“哈哈哈哈——”
柳月纱看着后视镜里的画面,搂着臧雪笑得要岔气。
“你,你胡说什嘛!”臧雪本来是在怄气的,反应过来后,脸蛋‘刷’地红透了,巴掌‘啪啪’地一顿连环拍打,羞怒交加,“神经病啊,你,神经病——”
“噗哈哈——”
柳月纱止不住笑,挨在她身上随她打,反正不疼痛不痒,“呼呼,就是神经病呀!对付神经病就得神经病,你瞧你拿他有办法?他不就仗着自己神经病嘛?”
“那,那你也不能乱讲!那……”臧雪瞥了一眼开车的陈昜,恼道:“多尴尬!”
“尴尬什么,又没叫你来真的,嘿,还是说…...”柳月纱揪住她衣领,色色地往里面瞄一眼,坏坏地道:“你想来真的?”
“你去,滚…...”臧雪面皮薄,哪顶得住?用力推她,“神经病,不想跟你说话。”
“啊哈哈……”
“你走开点……”
“不走,我刚救你出火海了,你要以身相许,嘿嘿嘿——”柳月纱色mī_mī的伸出了邪恶的小手。
“你,你有病呀!快坐好……”臧雪叫喊着,然而柳月纱却像黏皮糖一样,推都推不动。她有点崩溃了,又羞又急,“陈昜!停车!”
嗯?
陈昜闻言一愕。
柳月纱的胡闹也随之一停,眨了眨眼。
臧雪没料到随口一喊会有这样的效果,当即趁机一把推开她,双手抱胸,满脸桃红,“再这样我生气啦!一点都不好玩!”
柳月纱扁嘴,腮帮‘唔——’地鼓了起来。
“真是的,没个正经……”
臧雪狠狠瞪她一眼,旋即就一拍驾驶座,“还有你!为什么是你开车的?”
陈昜有点小郁闷了。从刚才开始一直装傻,装聋作哑,装透明,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女人认人都这么厉害的嘛?
臧雪又拍了一下:“跟你说话呢!还装!”
“呵……”陈昜苦笑一声,不知道从何说起。
“呵是什么意思?”臧雪蹙眉,有点不高兴了,“你不是说你没空吗?叫你做点事都没时间,原来跑来跟人家开车呀?”
“呃,没有…...”
“没有?没有你在这干嘛呢?还当贼一样,怕被人认出来呀?”
“不是……”
“嗳,咋了嘛?不就开个车嘛?”突然,柳月纱插嘴进来了,莫名有点正经,笑容稍稍收敛了:“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臧雪语塞了一下,接着一撇脸,语气不太愉快:“没什么,上次叫他做家政,说没时间,还说忙着春招,嗬!满嘴撒谎。”
陈昜一额汗。
还好,或许是怕误会,柳月纱接着解释:“哦,是我叫他来的啦,市哥不是要住几天院嘛?彩姐又想给我塞保镖,我就叫他来顶几天咯……”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哼,你还别讲,人家那是真的难请,临时工比咱当老板的还大牌!”
臧雪却没回头,只是冷嘲:“呵呵,叫你一个礼拜抽几个小时做点事都说没空,上班开车就有时间了?我钱给少了是吧?”
陈昜张张嘴:“我…..”
柳月纱抢了话,颦眉道:“说钱就没意思啦,江湖救急嘛,那么小气做什么?”
臧雪哂笑:“嚯?谁小气了?笑话,我要想请个家政,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某些人满嘴大话,前后不一,还不让说了?”
“谁满嘴大话了?说清楚点。”
“呦,又没说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谁反应大啦?嘿,我还觉得某些人小气呢,幼稚!”
“谁幼稚?哈,好笑了……”
……
陈昜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湿了,额头瀑布汗。我滴个娘亲呦!什么个状况?两分钟前还是亲密无间的比亲姐妹还亲的闺蜜,怎么说翻就翻了?
“有些人就是幼稚!”
“小气就小气,还说人幼稚……”
“我说俩位……”陈昜忍不住插嘴了。
“开你的车!”
“管好你自己!别像某些人,整天只知道发大小姐脾气……”
“哎呦,论大小姐脾气,还有人比得上你呦?整条东街都出了名咯……”
“嗨,那也总比你个爱哭鬼强!刚才还不知道谁在那里当着街喊妈一样……”
“你!”
“俩位……”陈昜吸了吸气。
“没你事!”
“一边去!”
……
叽叽,呱呱。
……
俩个女人一台大戏,就好像两只鸭子在吵架。陈昜头都晕了,终于是忍无可忍,遽然爆发,‘砰’地一砸方向盘:“闭嘴——”
霎时,车内一静。
俩女眨巴着眼,看了他几秒,紧接着,双双一巴掌就呼了过去,还带着一声娇叱,几乎是异口同音:“你吼什么吼!”
陈昜一缩,差点把车开人行道上去了。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就是,喊什么喊?”
“我,我就想问问……”陈昜想哭,怂了:“要去哪……”
“回家!”
“宵夜!”
再一次异口同声,俩女对视一眼,‘哼’地又双双撇开脸。
陈昜从后视镜看着她们,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问,“要不……双飞?”
稍顿……
俩女同时发难,就是一顿拳脚。
“你想得美!”
“你想屁吃!”
“喂,喂,开车呢!别搞,别搞!停!去哪呀?再不说我真开去酒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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