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鹓暗叫不好,自己此时身子尚且没完全恢复,若真被八福晋扑个正着,擦伤碰伤是免不了的了,万一更重些,骨折也不是没可能,她可不想大过年的躺在床上熬日子。
若鹓朝边上一躲,竟当真叫她躲开了,只是她身子尚还虚弱,步下一个踉跄,她勉强扶了桌子才避免摔倒。
八福晋扑了个空,心中愈加愤恨,调整了方向,便又朝若鹓扑去。八爷已然有了行动,他一面高喝一声:“蕙情,住手!”一面朝八福晋拦去。
八爷将八福晋拦下的时候,八福晋也已然拽住了若鹓的衣摆,她虽身子被八爷钳制着往后退,却仍拼了力气一拽,将若鹓拽倒在地。
“若鹓,你没事吧?”八爷怀里搂着八福晋,此时八福晋仍不住挣扎,八爷不敢松手,只得微微探了身子,询问若鹓的情况。
“我没事。”若鹓其实摔得不轻,她身子本就无力,又被八福晋下了那么大的力道,摔倒时还碰到了边上的桌椅,地上虽铺了地毯,这样重重砸下去,仍是一片生疼。若鹓揉着手臂,慢慢支起上半身,此时她身上有好几处疼痛,好在她动了动,不似伤到筋骨的样子,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你这么心疼她,你怎么不赶紧上前瞧瞧,可摔疼了你的心上人?”八福晋见着身旁八爷担心的神色,心口堵得厉害,她眼见若鹓起身,忽的朝八爷手腕咬去。
八爷不妨她此招,剧烈的疼痛感令他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八福晋逮着这个机会,立刻跑到若鹓身后。
“若鹓小心——”八爷的提醒已然来不及,八福晋一手抓住若鹓后背的衣裳,一手抓着她脑后的头发,大力摇晃着。若鹓哪里还禁得住她这样的折腾,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头皮的疼痛令她双手不由护住脑后,再顾不得其他。
下一刻,若鹓便被八福晋拽倒在了地上,八福晋压制着若鹓,巴掌毫无章法地招呼在她身上、头上。
好在并未打几下,她便又被八爷控制住,只是她手上抓着若鹓的头发,八爷怕伤到若鹓,一时不敢将她的手硬扯开。八福晋察觉到八爷的顾忌,便愈发使劲拉扯若鹓的头发,疼得若鹓忍不住痛呼出声。
八爷见如此恐怕愈发难办,索性咬咬牙,加大力道将八福晋拖开。八福晋虽不甘心,到底男女力气有别,只是手上却缠着几缕方才从若鹓头上扯下来的发丝。
若鹓抚着额头,此刻已是难受至极,她心里唯有一个念头:飞来横祸。
“若鹓,你怎么样?可还能走动?”八爷钳制着八福晋远远站着,有了方才的教训,此刻他生怕八福晋故技重施,可瞧见若鹓坐在地上,气息凌乱,似是没力气起身,方才见她就好似不大舒服,又被蕙情一顿折腾,也不知如何了。
不待若鹓答话,倒是八福晋一连串蹦出许多尖酸之语,若鹓被她嚷得头疼,且她此刻恐怕即便是答话,也被八福晋的声音盖下去了,索性便也不答,只想存着体力,赶快离开这倒霉的地方。果然僻静也有僻静的不好,八福晋都吵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见有宫人过来问一声,不知是压根没人守着,还是听见了却不敢进来。
“八叔八婶?若鹓姑姑?”若鹓正想着,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若鹓扭头瞧去,弘历带着个小随从正立在门口,一会瞧瞧八爷两人,一会瞧瞧若鹓,见若鹓神行狼狈,便赶忙先将若鹓扶坐到一旁椅子上。
若鹓道了一声谢,也没多余的力气同他解释,道:“吩咐人去同你皇阿玛说一声,我不大舒服,叫他安排人来接我。”
弘历虽有疑惑,却仍按照若鹓的吩咐,嘱咐那小侍去办了。
若鹓胸口起伏着,能瞧出她此刻的体力不支:“八福晋若是闹够了,就请尽快出宫吧,我只当今日之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若鹓,你别以为你这般假情假意,我便会感激你!”八福晋不领情,即便被八爷辖制着,仍不住往若鹓跟前挣。
“八福晋,该说的话,我早已说过,你好自为之吧。”若鹓撂下这最后一句话,便阖上眼,不欲多言。
八爷本还想问问若鹓的情况,见若鹓已然闭了眼,便也将话咽了回去,同若鹓身旁的弘历道:“弘历,你姑姑今日不大舒服,你照看着些,八叔就先带你八婶回去了。”
弘历应了一声,瞧着八爷将八福晋连拉带拽拖出了屋子。
听见八福晋声音渐远,若鹓才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捋着头发,却不大使得上力。
“姑姑,弘历替您梳头吧。”弘历止住了若鹓的动作,见她瞧向自个的眼神带着些询问,解释道,“先前也替额娘梳过头的,只是不大熟练。”
若鹓微微点头,道了句:“劳烦了。”便静静坐着,不再动作。
此处没有梳子,弘历便以指作梳,拆了若鹓的盘发,替若鹓打理着被八福晋抓乱的头发,整理间,带出些断发,他瞧着都觉得疼,不由道:“姑姑若是觉得疼了,便同弘历说。”
“嗯。”若鹓应了一声,“你手上的力道很轻。”
这边弘历还未将若鹓的头发理好,忽闻得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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