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住了盲点!陈……”那个人说着,瞟见了陈悦冰冷的眼神,顿时噎住,“……某人的父亲,不会是为了钱,所以去……”
……
周围围观的人,好像一瞬间都成了参与者,各种脑洞大开,流言蜚语也就因此诞生。
陈悦的喉咙像是突然被什么噎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不然就等于默认了这一切,可是她真的好难过,心中的酸涩之意,一股股地往上冒。
听着周围嘈杂声音的林慕年不禁皱起眉头,顺着自己的方向看去,看不清陈悦的脸,只能看到她瘦削的肩胛不住颤抖。
林慕年终于忍不住:
“好了,这里不是编故事的地方,大家都散了!”
林慕年说这话的时候,顿时严厉起来,大家都顿时住嘴。
很明显,林慕年发怒了,也对啊,人家本来是要走的,结果就这样被堵在门口。
大家都噤声,默默散开。
……
陈悦望了那天的闹剧是怎么结束的,她隐隐感觉到林慕年是在帮她解围,但又不确定——
直到周围的人渐渐散去,陈悦还呆傻地站在原地时,林慕年已经迈出教室,回头看了她一眼。
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不算短的时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又好像已经倾诉了许多。
陈悦始终记得那个残阳似血的下午,她踏着余晖,一步步踩着那个挺拔少年的影子,慢慢地太阳落下,夜幕降临,第一次,她没有那么害怕黑夜。
自始至终,陈悦都没有因那件事跟林慕年正式地说一声谢谢。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点明白那个时候的心境了——
明明是林慕年三番两次地主动解围,后来因为阮义,还要打算继续闹下去,也是他主动联系了老师,请来了家长才终于摆平这件事。
陈悦记得,当时阮义的家长,还有所谓陈悦父亲来的时候,经过班级的走廊,里面的学生望着。
一下课,大家都围成自己的小圈子,大肆讨论这件事——
“天呐,是谁叫的家长?”
“反正不会是阮义,你看她上次来我们班闹事的那个样子,真就恨不得自己把事情摆平了,她绝对不会想让家长知道……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她父母的事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说,是陈悦叫的家长?”那个人说着,还刻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回望陈悦一眼。
“我可没这么讲,怎么说呢……不排除怀疑吧,但也没那么大可能,毕竟看陈悦那天的样子,也是恨死她爸爸抛弃她了……”
……
大家都津津有味地分析着。
“天呐,那是谁这么没品?竟然告诉老师?”
陈悦一直埋头假装看着手中的卷子,其实心神不宁地,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下意识看向林慕年。
她起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下意识的,可谁知林慕年也恰巧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对上——
陈悦终于确定,那个同学中所谓“没品”的人,就是林慕年。
她当时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并不是什么悲痛到极点,精神失常了,而就是单纯地觉得好笑。
她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林慕年怎么会去告诉老师。
其实一开始阮义闹个不休的时候,她也这么想过,但这个念头就在脑子里转瞬即逝。
毕竟,如果真的叫来家长,她叫谁呢?
陈华?所谓父亲,却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母亲?更不行,母亲最近已经是自顾不暇,忙得焦头烂额。
有时候,陈悦甚至无比担忧地想,万一母亲的那根弦绷不住了,突然倒下了,她可就真的连唯一的母亲都没有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她遇见陈悦就没有告诉母亲……
现在自然也不能告诉。
……
没想到林慕年替她办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是站在谁的立场上——
她的父亲?还是阮义的父亲?
她虽然觉得难堪,但还好,好像这两天,她的心脏已经被阮义练就地强大了不少,现在,她就只想这一切赶紧平歇下来。
她已经没有父亲了,她只想好好学习,以后能够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
还好林慕年替她迈出了,她一直不敢迈出的那一步。
很多人叫家长的那个人,一定很损——
但是陈悦知道这是最有力的解决方法。
林慕年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来帮助她。
林慕年一开始就说过,这是别人的私事,外人不应该讨论。
她人生中最孤寂,最窘迫的时候,已经被林慕年撞见了两次,以他的聪明头脑,肯定早就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给陈悦留下了最后一丝尊严。
对此陈悦真的是无比感激。
后来的处理结果,陈悦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也没有去过多追问。
终于,一切又恢复到了她一直期待的平静。
……
一开始,她追逐着林慕年优秀的成绩,可是后来,她渐渐地开始追逐着林慕年身上的光芒。
是一种抚慰人心,照亮前路的光芒。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握住自己前进的方向。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终于考到了第二名,而且长久保持着,这样每次考试前,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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