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点兵场上士兵身穿铠甲,手持铁枪,黑压压一片。
加上头顶乌云密布,一眼望去,天地如同连成一体般,犹如千军万马,气势恢宏。
当时自己在城楼上和皇上告别。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雨点砸下来,掩盖了下面士兵整齐划一的宣誓声。
当那一声巨响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皇上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个站在高台上挥舞着长枪的将军被雷劈了。在他周围还倒了一地的士兵。
“这是天怒了。我们不能打这场仗的。”这是朝堂的声音。
“皇上无德,遭了天罚了。”这是民间的声音。
而那个将军,死了还背负了“天罚”的恶名。
那本该是自己站在那里的。自己应该站在那里手扶着三军大旗起誓的。
是自己临时起意让他代替了自己。
只因为当时风急雨急,君臣说话太吃力,自己才自作主张跑上城楼,当面向皇上辞行的。
也因此才躲过了一劫。
而那个将军,是替自己死的。
“铁杆引雷吗?呵!”
苏宣之冷笑一声,是天意?还是人为?
“魁煞”苏宣之沉声道。
“在”一个声音回答
“查一下五年前,钦天监的所有记录。还有那个高高的旗杆,是谁的主意。”
“是。”
他早就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本来大军集结完毕还得一天时间,却突然被通知提前了。
还有那个宣誓的高台,也是临时搭建的。往年出征,大不了骑在马上,手举宝剑,挥手出征就是。
那来这么多花样?
后来皇上病倒,朝堂混乱。
皇后巾帼不让须眉,危难处站了出来,力挺义和派。
最后每年缴纳岁币,岁布。北燕大军这才撤兵。
从此后,皇上竟然迷恋上了修仙,皇后却参与了朝政。
如今更是以新帝年幼为由,开始垂帘听政了。
皇家的事自己可以不管,但是这人明显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就不能不管了。
以前自己虽然也有怀疑,却没有证据。
毕竟是“天罚”吗!自己也是心中忐忑的。
可是铁杆如果真能引雷……
如果这事是人为的……
一连三天都骄阳似火,这天中午,灵汐的马车途径一个路边茶摊时,决定坐下来休息休息,喝杯凉茶降降温。
这条路是通往京城的交通要道。
路面宽阔,平坦,路边更是茶摊林立。
姜子茶和苏安骑马,自然是又热又累,但是灵汐和喜鹊是坐车的。两个人在车里昏昏欲睡了一路。
这一下车,两人反倒精神了起来。
前面的摊子突然吵闹起来。灵汐好奇,就走过去看热闹。
原来是两家茶棚为了争地盘闹起来的。
“这卖个茶有何好挣的?这边不让摆,再换个地方不就是了?”喜鹊不解的问。
姜灵汐扫了眼路两边的茶棚摊子,说道:“这茶摊可不是乱摆的。你看,每个茶摊之间都是相距五十米的样子,这应该是什么人规定的,或者是大伙约定俗成的。”
喜鹊抬头看了一遍,惊讶的道:“还真是这样的,小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灵汐笑道:“这就是处处留心皆学问。”
喜鹊暗暗赞叹。
本以为小小姐年纪小,啥都不懂,自己作为大丫鬟应该像嬷嬷一样处处都照顾着她的。没想到她人虽小,却见识渊博。
这一路走来,她发现就是子茶少爷很多事都是跟自家小姐商量的。
更有一些重要的决定,都是自家小姐拿主意的。
本来她还有点轻慢,时间久了,她就慢慢的变成了佩服。
“小柠,这茶摊你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要是累坏了,你爷爷在天上看着也不安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姜灵汐看过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皮笑肉不笑的去拿钱匣子。
就在那女人的手摸到钱匣子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小手一把把钱匣子抢了过去。
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皮肤黝黑,发黄的头发揪成一个丸子紧紧的绑在头顶。
她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大眼睛盯着妇人,看了一会突然笑道:“婶婶对我真好,爷爷活着的时候就常念叨你,怎么不见婶婶和二叔过来探望呢?”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要不是这声音,灵汐还以为这是一个小子。
妇人被小姑娘一噎,想要发火,看了眼周围的人,最终笑道:“我们怎么没来探望?是老东……你爷爷说让我们回家收拾收拾的。”
说着妇人还挤出两滴眼泪,道:“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哎!公爹去了,你叔叔伤心难过,这不也病倒了吗?”
小柠愤怒的道:“是,二叔生病都病糊涂了,大半夜跑到爷爷房间翻东西。”
妇人生气道:“都说了是屋里进了野猫了,你二叔听到动静是进去赶猫的,你这孩子咋胡乱编排长辈呢?”
听到这里,喜鹊担忧的看着那茶摊上的孩子,道:“小姐,这是不是大人欺负小孩呢?”
灵汐点点头,这的确是大人欺负小孩,可她们是过路的,又能做什么呢?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宗族帮衬着的,即使是孤儿,只要有宗族,也是饿不死的。
果然,就听那妇人道:“这茶摊你一个人的确忙不过来,你叔叔已经和族长打过招呼了,以后你的吃穿用度我们管着,这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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