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看了一眼除秦长安和高阳果儿之外的所有人,道:“你们都应该熟知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既然统领遇袭,必定是原始大山要有异动,所以在统领昏迷不清的时候,不得不点燃烽火警讯秦都,一旦追责起来,就说我铁三未经统领指示所为。”
其余人都听的出来,他是为了给统领脱罪找的借口而已。
秦长安急切道:“不行,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我去。”
铁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虽然因为统领的缘故不得不对他多有敬意,可从没有在幽甲卫呆过一日的一个王子,实在让他们这些常年刀头舔血的幽甲卫难以真心信服。
“少主,你一不是幽甲卫,二不是镇守将军,如果说你私自点燃烽火,秦都的人可会相信?”
听到铁三的辩驳,秦长安默然无语。大秦对烽火点燃传递假的信息苛责到了极致,自己没有幽甲卫和本城镇守武将身份,即使私自点燃烽火,事后反而会牵连更多的人。
络腮胡子呵呵一笑,“铁三千户,你是不是没有分清职位。有我这个先甲营的营长,你一个千户又有什么权力安排幽甲卫点燃烽火,再说你被统领安排一个闲散职位好多年了,幽甲卫内谁不知你只是一个天天无所事事的老头。”边说着话边对着蠢蠢欲动想自告奋勇的高原红横眉怒目。
虽话语之中多有轻蔑,可没有人露出一点的反感神色。这些人谁不知道他对铁三的敬重深入骨髓,如果有谁能让他舍弃性命的去搭救,统领和铁三的位置谁更靠前,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铁三也是一阵为难,自己已经好多年不在其位,如果秦都追究起来,统领即使苏醒过来也免不了受罚。皱眉之时,络腮胡子已经转身离去。正欲开门的双手顿了一顿,“千户,跟你第一次这样说话,就一个字,爽!”
铁三些许颤抖的嘴唇,不觉笑骂道:“你这个棒槌,滚。”
络腮胡子赶忙走了出去,边关门边应道:“好咧!不过我如果给那帮老兄弟说起这事,必定让他们羡慕死我。”
铁三笑着的眼内泛出亮光,’这帮兔崽子。’
络腮胡子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一阵神清气爽,粗犷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刚才揽下如此一个灭族的事情而懊恼。
就剩下自己一个,有啥可灭的!
对着站在庭院一侧的几个幽甲卫道:“先甲营的听令,跟老子去烽火台。”说完大步而行,没有一丝犹豫。
秦长安看着铁三有些落寞,又不知该说着什么,只是躬身道:“多谢。”
铁三微愣,忙道:“少主不必如此,事关统领安危,这是幽甲卫该做的。”嘴上如此说,可心里依旧有些难受。
高阳果儿见两人如此,也不禁自责。自己身为雾隐宗的弟子,虽然因为修行的原因,对魂魄一事多有了解。可雾隐宗却从没有可以寻魂追魄的巫者,如果有的话就好了。离着永镇城近一些,倒不用用性命去触犯秦律了。
想到这里,心念之间闪动姑娘一个人影。
“啊,对啊。”
突然的喊叫,让众人看向陡然激动的她。
“那个……和你一起的女子。”高阳果儿紧紧拉住秦长安的手说道。
“什么女子?”秦长安不明所以。
高阳果儿道:“就是在安南城和你一起的蛮族女子。她就是巫者,而且看样子她能力应该不在囯巫之下。”
秦长安顿时想起了清灵,没想到她竟然是巫者。转头想到她说过要来永镇城的,如果在自己昏迷的日子算起,她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永镇城了。
铁三也是大喜,“原来少主的大媳妇如此厉害,看着文文弱弱的。”
高阳果儿听到大媳妇的称呼,神色一暗,心头有了些许的异样,抓住秦长安的手不禁松了松,却依旧解释道:“因为雾隐宗所习功法和魂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对巫者的感应颇强。在酒馆的时候,我就看出那个女子有些异常,只是当时没时间细究。过后才想起来,只有巫者才能让雾隐宗弟子感到异样。”
“如此说来,只要找到她就可以不用点燃烽火了?”铁三说道,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向着屋外走去。“这个棒槌,真怕他现在就点了。”满是焦急的自语。
烽火台,位于永镇城城外西面十里外的一处山包。
永镇城南靠明水,其余三面皆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本没有山包。而为了烽火台的建造,动用十万民夫车推马拉才在很远的地方运来红土,费时三个月堆砌而成。巨大的夯土堆上立起的烽火台已经数百年没有点燃,平时只有寥寥几个兵卒在烽隧内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实在无聊透顶又正巧发了军饷的时候还会偷摸去往永镇城内寻花问柳一番。
零散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看护烽隧的军卒走上烽火台,透过墙剁看到五个人各骑一马来到山丘下,顺着被民夫碾压平整的土道一路疾驰到烽火台下。高声喊道:“什么人?来烽火台做什么?”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回道:“我是幽甲卫先甲营营长,来这里点燃烽火,有敌情警示秦都。”
“幽甲卫营长。”烽卒一个机灵,想立即下去打开铁门,然而又想到自己职责,壮起胆子问道:“营长大人,你可有手令。小的贸然开门,可是死罪。”
“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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