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开玩笑,明明有很多房间的。”
“你也知道今天是迎彩节,多的是住店的客人,我来的晚,已经没有别的房间了,不信你去问。”
元衍在进客栈之前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就说是因为过节,房间都兑了出去。
余鲤不知元衍诓她,将信将疑。
“你总不能看我在大堂住一晚上吧,我上来时还有一些痴情的姑娘随我进来这客栈,大概是看上了我这副皮相,专门堵我来的,若真的是下去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元衍说的可怜,余鲤无奈的摊手。
“我说怎么下面这么热闹,原来有许多谈论的竟然是你,罢了罢了,虽然你说这话忒不要脸,但是我也不能弃你于不顾,匀你一床被褥,跟大鹰睡地上吧。”
“得嘞。”
元衍猜测若是继续说下去,保不齐余鲤得翻脸,打地铺就打地铺吧,总比扫地出门的好。
“先说清楚,你晚上睡相要好看一些,不然大鹰会做噩梦的。”
“……”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请求。
……
是夜,半晌的寒露打的树叶微绻,清风短暂地送走溽暑,窗被吹开了一条缝隙,有些凉,余鲤紧了紧被子,元衍见状立即合上窗,顺便在窗口坐了一会。
虽然是半夜,睡意却全无,余鲤呈大字型在床上,手脚很快不安分的从被子里伸出来,两个翻身就把被子踹到一边,元衍轻笑,这到底算是谁的睡相不好呢?
余鲤似是做了美梦,还是有好吃的的美梦,意致正浓时还咂吧两下嘴,馋的口水都要下来。
元衍从旁边的书桌上找到的几张宣纸,用灵力做笔,把余鲤这一番酣相一笔一划地画了下来,画里的人此刻满脑子都是桃花酥和小鱼干,即使是梦里也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第二天果然被余鲤否认,她才不会承认这个没有睡相还留口水地人会是她自己,余鲤坚定认为是元衍故意抹黑她的光辉形象。
“你骗人,这不可能是我,我堂堂山大王,怎么能有如此……豪放的睡姿!”
“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不信你问大鹰,它能替我作证。”
元衍和余鲤同时看向大鹰,大鹰虽然一时间没有捋清楚状况,但是它敏锐的发觉出,如果它点头,那么余鲤一定会哀嚎,这么有趣的事情它怎么能错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它高贵地头颅。
余鲤顿时觉得天雷滚滚,怎么可能,她的光辉形象啊,一去不复返了。
余鲤伸手就要抢过元衍手里的话,论反应,谁还能是元衍的对手呢,他胳膊一收,把画迅速卷起来,不让余鲤辣手摧画。
余鲤无计可施,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们一人一鹰合起伙来欺负她。
“不对吧,大鹰明明跟我要好,我还要给它介绍母鹰呢,怎么一个晚上就倒戈敌营了?”
余鲤有点气急败坏,这个元衍,不仅把小姑娘迷倒,现在连大鹰都不放过,丧心病狂。
“你觉得要好,大鹰却不一定这样想。”
的确,当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大鹰就堵住耳朵背过身去了。
“它在嫌弃你聒噪。”
元衍挑拨离间一把好手,虽然大鹰就是这样想的。
余鲤捂住心脏表示谴责,大鹰甩甩翅膀,幼稚!
“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那你把画给我。”
余鲤把手摆在元衍面前,大有种不给画就不相信他的鬼话的架势。
元衍顺势把手放到余鲤伸出来的手掌心,反客为主牵住,带着余鲤出门。
“诶?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不得不说,元衍现在越来越自觉,连牵手这样的事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余鲤反应的时间。
“应聘!”
“?”
余鲤怀疑元衍昏迷的这一回脑子出现问题了,要不怎么净说胡话。
“大鹰,快跟上,别走散了。”
即使被元衍牵着走,她也不忘提醒大鹰,免得它脱离队伍。
幸亏余鲤东西不多,有些零碎都随身带着,否则就元衍这不打算回头的架势,他们不得抛家舍业,露宿街头?
栈大堂,昨天说要等元衍下来的那两个姑娘,竟然还守在大堂,一个用手腕拄着下巴,摇摇晃晃,另一个干脆趴在桌子上,睡得深沉。
听见有动静,那姑娘支撑的手腕一下子拄偏,脑袋险些砸在桌子上,余鲤看着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本来还朦胧的睡眼再看见元衍的那一刻一瞬间清醒,疯狂的摇醒旁边的姐妹,生怕元衍跑掉,飞也似地跑到元衍跟前,
“那个……你,不对,我……”
余鲤不禁为身边这个红颜祸水叹口气,你瞧这姑娘,话都说不利索。
“姑娘莫急,你慢些说,不着急,他不会跑的。”
有了余鲤的话,那姑娘才找回一点理智,终于把话说出来。
“昨天我在迎彩游街,甫一见你,惊为天人,不知公子住在哪家,有无婚配,若是单身,我马上带媒婆上门提亲。”
都说苦平山境内民风剽悍,若是看上了谁家男子,直接当街抢亲,这是余鲤亲眼看见的,没想到在这霄泽国,也能看见如此场景,新奇新奇。
“这是我家娘子。”
元衍抬起和余鲤牵着的手,十指紧扣,颇有几分浓情蜜意。不过这都是假象。
元衍低声跟那姑娘说话,
“辜负您的好意了,悄悄告诉你,我家娘子特别凶悍,若是我跟旁的女子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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