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软溜鱼!”
白如意微笑着说:“风兄没能在百香楼吃上,现在我当然要让风兄满意。”
风少云的确很满意,他对好吃的从来都没有抵抗力,他看着白如意,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白如意笑道:“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会知道。”
风少云低下头,伸手刚要去拿那双象牙做成的筷子,怀里的女人却突然娇笑着抢了过去,“让我来喂你。”
她的声音好像比鱼香还要诱人,风少云没有拒绝,他张大了嘴。
白如意看着他,好像也很满意,昂首将杯酒喝干,又接着话题道:“一个人只要活在世上,就一定会或多或少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说一些不想说的话,这就是身不由己。”
女人的手天生就比男人灵巧,她们想夹鱼肉时就绝不会带一根鱼刺,风少云吃着,听着。
白如意咧嘴笑笑,接着道:“人们都以为地位越高的人就越自由,就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谁也看不到,地位越高的人所作的妥协和让步也就越大。像孙一鸣这种身份,他的妥协和让步就是牺牲自己的yù_wàng和本性。
为了保持自己江湖前辈、武林高人的形象,孙一鸣必须时刻伪装自己。时刻端起高人的架子,让自己看起来永远高不可攀,永远贵为天人。
即使他骨子里只不过是一条好色的淫狗,可还是要终日带着高人的面具,时时刻刻束缚住自己的内心,难道这不是最大的痛苦?难道这不是最大的束缚吗?”
风少云终于不再张口,女人的筷子随即就慢慢放下。但风少云仍然低着头,他的目光好像仍停留在鱼上。
女人能看见他的脸,只有她能看得出,他的双眼里早已没有鱼,但他为什么仍直直的盯着鱼?是不是因为他正在思考?是不是白如意的话让人不得不思考?
车厢中安静了很久,风少云的喉结活动,终于将最后一块鱼咽下,他抬头,道:“所以,你让他无需再约束自己?”
“不错!”白如意的双眸中已放出光芒,“我给他最好的宅子,最多的银子,最美的女人,最甘醇的酒!我让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和自己的母狗在宅子里享受。
他可以整天一丝不挂的在院子里和女人跳舞,可以整月不睡,昼夜享受酒池肉林,他可以纵情声色绝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可以在外继续保持他高人的姿态,也绝没有人敢出来揭发!
这就是自由,我给他的自由,只有我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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