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送了口气,不过这触感,温软细腻……
正回味着,就听余景辉喝道,“看好了!”
说着从兜中拿出一张御雷符,朝屋外一扔。
噼里啪啦。
蓝色电弧凝成实质,交错纵横,转眼便消失不见,院子地上却多出一个水坑,正冒着白烟。
咕咚。
我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回过头看向余景辉。
这才是御雷符的威力吗?
余景辉面不改色淡然道,“雷属木,水生木,此时正逢下雨,御雷符威力得到加持,不足为奇。”
九宫八卦中,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震为雷,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
而五行中,乾兑金,震巽木,坎水,离属火,坤艮属土。
我顿感心头沉重,虽明白原理,可画这符还真是个技术活。
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道,“余叔,我明白了,但现在实在困得不行了,等睡醒了再继续练。”
余景辉点头。
我想了下,想从床下拽出爷爷留下的箱子,拿些黄纸和朱砂。
哪成想,蹲下身子才发现,床下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这老杂毛,做的还真绝!”
本以为张成仁只拿走了《通幽秘术·上卷》,谁知道这个逼竟然连窝端,也不管有没有用,连箱子都给搬走了。
“哎,你先去睡觉吧。我去买画符材料。”余景辉挥了挥手。
我点了下头,然后阴沉着脸朝灵堂走去。
临到门前,脚步一顿,回身看去,果然见到栾雪翎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
等她临到近前,我犹豫道,“你也进来吧,外面下着雨,容易着凉。”
“不用。”她摇头拒绝,像门神样直接杵在门口。
我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拉进灵堂,关上房门,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再次说道,“千万别打脸!”
栾雪翎没有动手,答非所问道,“你和张天伊是什么关系?”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我反问道,见她愣了下,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将地上蒲团并在一起,躺在上面睡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累,还是心理的累,或者都有吧。
很快便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两天中,我已经能画出御雷符,虽达不到余景辉那种程度,却也能有七八分威力。
而至于占星术……
因为是阴天的缘故,除了北斗主生、南斗主死这八个字,再无进展。
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所有的事情都将在今夜尘埃落定。
“你能别跟着我了吗?”
栾雪翎这两天中,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几乎和我形影不离,当真是称职的贴身保镖,只是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令我倍感无奈。
米饭半生半熟,泾渭分明,炒个鸡蛋,每一筷子下去,夹不出来鸡蛋皮都算我输,最后还是裘曼文拦下了她,否则估计不被人杀死也会饿死……
她冷淡道,“不行!我必须完成任务。”
给陈家卖命十年,现今仅仅过去五年……
我立马想到余景辉的话,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若是我今夜能活下来,就去南郡救你爹。”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夸大其词,若是真如余景辉所说,她爹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无论是阴是怨还是邪,我都有手段,就算如万哭岭里那般,最多不过再施展一次血祭而已。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倔强的摇头道,“不用!”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却读懂了她眼神中的含义……
不可能!
她不信我。
这也难怪,况且今夜能否活下来还尚未可知。
想通此处,我看着面前除了相貌和武艺似乎一无是处的少女,没有出言反驳,心绪沉静下来,推开了呆了两天两夜的灵堂房门。
入眼便看到院子里如皮球般的余景辉,却不见裘曼文的身影。
我走到他身边,沉声道,“余叔,今夜吉凶难料,不如让裘姐在这等里等我们吧。”
余景辉脸色古怪的看着我,还未张嘴,就听身后传来栾雪翎的声音,“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裘姐可比你这废物有用多了。”
啥?
我一愣,转而阴沉着脸咬牙道,“谢谢夸奖。”
心中却是不解,自从见到裘曼文以来,她并没显露过什么本事,无论是身手还是符箓布阵之类的……
实在想不通栾雪翎此话怎讲。
这时,余景辉沉思道,“雪翎说的没错,还真得带着曼文一起去,等她回来我们就出发。”
回来?
正摸不到头脑,就见裘曼文扭动着腰肢走进院子,一进来就嚷嚷道,“哎呦,这穷乡僻壤的,买点东西真费尽。”
说着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举起来晃了晃。
刺鼻的味道随之传来,却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想来应该是一些消毒水之类的东西。
也没多想,她回来,我试探着问道,“余叔,我们出发?”
“嗯!”余景辉点了点头,当先抬腿朝巷外走去,肥胖的身躯随着脚步直晃悠,但我心里清楚,这是最可靠的身影!
打了辆车,一小时后,到嵬山山脚。
嵬市依山而建,故名嵬市,然而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回想来路,心里惴惴不安。
不知为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有个线头,却始终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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