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榴吃惊的问道:“上戏台子表演?官家的女眷又不是优伶舞姬,为什麽要跟戏子一样,登上戏台表演?更何况这戏台隔水建造,官家的女眷都是娇柔的淑女,身上又这麽多披披挂挂,要如何涉水攀上那麽高的戏台?"
那官婢抿嘴一笑,说道:“这我就先卖个关子,待你们过去一看便知。"
赵怀落与小榴沿着曲廊,步行至湖心亭,果然见到太后与皇后、桐妃,及一班女眷们,围着圆桌边闲话家常,边观看着台上戏班子表演。
赵怀落低着头走向前去,对太后及皇后叩首行礼,说道:“怀落给太后及皇后娘娘请安,御花园中景致甚好,怀落行至期间,不觉便贪看了片刻,故此来晚了,请太后及皇后娘娘恕罪。"
太后的脸仍朝着戏班子方向,连瞧也没瞧赵怀落一眼,却从鼻子里哼声说道:“听闻柳大小姐最近行事手段厉害得很,连抚育你的娘亲都不放在眼里,频频遭受你毒计陷害,哀家可不敢受你这个礼,否则哪天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皇后也跟着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们家顾城上次不过至侯府省亲一趟,就被她害得身受重伤,如今都还尚未痊癒,我就不明白,同是侯府家的千金,又都是同一个娘养的,为什麽我们家太子妃的性情就如此柔和贞静,温婉贤淑,反倒是身为长姊的,会这样目无礼法,又不忠不孝呢?"
桐妃也哼了一声,搭腔说道:“姊姊这你就不知道了,正所谓坏种生不出好货色,她们姊妹虽是同一个娘养的,但这赵怀落的亲娘,听说只是一名乡下的浣衣女,不知用了什麽心计勾搭上勇安侯,这才麻雀便凤凰,进入侯府当了二夫人,谁晓得老天有眼,他第一胎生了个女的,第二胎虽然是个雄胎,但诞出来的却是只狸猫,据说她临盆的当晚,就抱着她生下的那只狸猫羞愤自尽了。"
桐妃一口气说完之後,还拍了拍心口,说道:“这狸猫何其可怜,才刚出生,又要跟着这恶毒的女人一起去死,还好牠不是我的迪迪。"
皇后回答道:“竟然有这种事?人怎麽会诞下狸猫?想必是妖孽才会生出这种东西,这母亲是妖孽,其女必然也是妖孽无疑,难怪将皇宫跟侯府搅的天翻地覆,还没人能收拾得了她。"
说着竟别过头去,背对着赵怀落嫌恶的说道:“你快别给我跪了,本宫可受不起妖孽的跪拜,本宫前几日才上法华寺参拜礼佛,看来这宫宴结束後,又得去一趟除除秽气了。"
又转头对着桐妃说道:“这女人既是庶出,根本算不上是侯府大千金,有什麽资格参加宫里的设宴,以後帖子就别再发过去了,省得又破坏宴会的气氛。"
小榴随同赵怀落前来,早就料到大小姐不会被施以好脸色,但没想到居然是受到这般侮辱,还辱及她的亲娘。这段过去是大小姐最不愿面对的伤痛,这些人为什麽如此刻薄残忍,要当众揭开大小姐的疮疤。
小榴心想,小姐的心里现在应该在滴血吧,但见赵怀落神色冷静,对她们的言语刺伤仿若未闻,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台上的演出似乎正值精彩处,四周的喝采之声此起彼落,忽见桐妃也一个起身鼓掌叫好,一只脚却趁势狠狠朝赵怀落踢去,令她才刚爬起来的身体,又惨跌到地上去。
小榴见状赶忙去扶着赵怀落,没想到桐妃突然尖叫,指着小榴骂道:“死奴才,你对本宫做了什麽?"
小榴惊愕的抬起头来,却正好迎上桐妃甩来的一巴掌,将她结结实实的打趴在地,
她感到脸颊上刺刺粉粉的,鼻腔里猛然吸入一股怪异的脂粉味,眼前便彷佛有数万只黄蜂乱飞,令他头晕目眩,胃里翻腾欲呕。
他吃力的跪下说道:“奴婢并没有对娘娘做出什麽,娘娘是不是误会了?"
只见桐妃又提起一脚,踩在他身上,嘴里边骂着:“死奴才,如果你没有对本宫做什麽,为什麽本宫觉得身上奇痒无比,你是不是听了你那诡计多端的主子使唤,对本宫下了什麽药,还是放了什麽在本宫身上?"
小榴慌忙解释道:“娘娘您冤枉奴婢了,奴婢真的没有放任何东西在您身上,请娘娘明察。"
那桐妃作势要再踢去一脚,赵怀落忽然爬起来,挡在小榴面前,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娘娘若蓄意要找我们主仆麻烦,我们身份低微,也只能逆来顺受。但今日是宫中举办的正式宴会,娘娘的一举一动,皆代表着皇室的形象,我相信娘娘绝不会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当众做出侍强凌弱,无中生有之事,罔顾皇家的气度风范,这其中肯定有什麽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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