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与徽州的监察使是一位国字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性格老实敦厚,兵法习武乃是个中好手。
“何大人!本王刚刚说的,可是听明白了?”
“自然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办事,殿下尽管放心!”
何大人带兵过来,自然就有了足够的人手,便于控制现在的局面,祁王殿下归根到底也是一个外面的生人儿,这会儿看到熟脸儿,众人也便安心下来。
暮色四合画坊上的人才陆续回家,事情也告一段落。
“曹家画坊上的人确定好了?”
事发虽然突然,可这事归根还是熟人办事,那么这个范围就可以很快缩小,在同一条船上的就那么几个……
“曹家画舫上,除了粗使婆子,和曹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便是有4个小厮,刚刚一番彻查下来发现,其中一个张姓小斯没了,此人有极大的意见,下官会派人好好追查!”
“送曹小姐回府,找几个有经验的仵作分别看一看,到时候何大人办案也就方便一些!”
何大人态度十分恭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赶紧应承下来。
裴静秋脸色不好,虽不能说是受了惊吓,可归根到底心里还是后怕,好端端的人在自己眼前儿就那么没了,好似做梦似的。
手放在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着,不知是安慰腹中的孩子,还是安慰自己,裴静秋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殿下,何时才能回来?”
夜影一向是跟在夜北冥身边贴身保护,自打裴静秋有了身孕,他便一直待在裴静秋身边了。
“祖宗,殿下还在查,至于多长时间回来,卑职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换身衣服,虽说是春天,江南温暖和。可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在外面跑了那么长时间,到了傍晚天气又凉了,万一得了风寒……
“夫人可是有不舒服?”
夜影虽不是一个多么细致的人,可打眼一看便看到自家祖宗脸色不好,有些苍白。
“只是心里挂念,有些害怕罢了,他可曾换身衣服?”
夜影一愣,心里顿时明白夫人为何担心了,自然而然的解释,“夫人不必为此等小事,担心殿下内功深厚,莫说是春天下湖,就算是冬天也没甚大事……”
裴静秋这个时候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就姑且信了夜影说的那番话吧。
“这是怎么了?本王还没进来,便听到某些人开始……”
裴静秋一听是夜北冥的声音赶紧从椅子上坐起,一时慌张还磕到了脚,忍不住痛呼出声。
夜北冥先连着一看,第一眼便是裴静秋一脸吃痛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到她跟前,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小心碰着了?”
裴静秋看着男人一颗心终于放下,看了看他的衣服十分干爽,向来没有什么事情。
“我听外面乱了一下午,可是都查清楚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掌控者,裴静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相信,在自己心里竟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夜北冥。
“事情还有蹊跷,有值得推演的地方,不过肯定惹事的人已经跑了,现在两洲督军已经在接手彻查此事了,不需太过担心……”
裴静秋揉了揉鼻子,总觉得世事无常上胡,游湖之前还在街上遇到了那般好看活生生机灵的人儿,竟……
“莫要为这种事情伤心,俗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曹家的银庄子本就不干净,牵扯到了别的地方,这时候风声紧,上面的人自然而然要保护自己的利益,提前动手……”
夜北冥家人拥在怀里,手轻轻拍着裴静秋的后背不断的在安慰他,让他静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休息。
“去上面歇着好不好?”
睡熟的人不论你说什么,他只会乖乖巧巧的点头同意。
裴静秋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这个时候被充斥的满满当当的,满天星光,露着一半脸蛋儿太阳与之相比没有任何的光辉了。
这就是温柔吧,更是词不达意却心意满满的爱。
“抱我上去,我累了…好不好?!”
夜北冥甜蜜蜜一笑脸,脸上可看不出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
“是不是想本王了?”
下巴处传来对方闷闷的回答声,“你觉得是便是这一下午过的太过离奇了,我想了一下午都未曾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有的时候你要将事情往简单的想,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往一个不好控制的方向讲!”
“殿下是想明白什么了,还望殿下指点12……”
“如此兴师动众在众人面前搞那么一遭,无非是杀鸡儆猴或者是蓄意挑衅,这两种哪一个情况都十分恶劣…”
夜北冥给裴静秋盖好被子,省得晚上冷再将她冻着。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下手呢?关键是人家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归门女子罢了!”
夜北冥听的是目瞪口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良心,他们想对一个单身女子做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夫人,看上去很有精神嘛,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夜北冥目光邪恣,暗示意味明显。
“有精神是有精神一码归一码,咱们这不是在说正事吗?”
“没有证据,夫人说的天花乱坠也一事无补啊?”
裴静秋伸手捏了一把夜北冥的胳膊,疼得他脸色微变,伸手抓住作怪的人,恶狠狠的威胁到,“你还真舍得下手,你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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