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腊月近年关,到处都被雪覆盖着,但花城山的上半部还有没融化的雪里却已经开始有小草努力的冒头,正在吸取着养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雪上的时候,发亮耀眼的倒底是阳光,还是雪上亮点,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花城山他们曾经去的那个大平台上,现在多出来一个简易的木质房子,里面正躺着言须和周太奇。
“爷爷,您躺着我去打只兔子来烤烤。”周太奇说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外套,直到出了木屋,言须也没有睁开眼睛说一句话。
直到周太奇将兔子都烤出香味的时候,言须才打开木屋的门走了出来。
“爷爷,马上就好,还差一点火候。”周太奇一把年纪,但在言须面前却像个大宝贝一样的撒娇说的话。
他一边拔拉着火,让它再旺一些,一边又和言须东扯西看,说着刚才有看到小草冒出来了,有看到蘑茹,关健是还看到一些野菜都冒头了,明天后天就能摘到这些熬汤喝了。
言须听着眉头紧皱喃喃低语:“年还没过,春还没开,它们为何会出来?”
周太奇听了言须的话,也是觉得有一些奇怪,可他不深想,因为和言须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啦,每天就吃这些东西,他真的吃的快要吐了。
以前也是有人侍候的主儿,后来去石屋也罢,但是这会儿在这山上待的几个月,周太奇整整瘦了一大圈。
周太奇心里想的是什么言须知道,他也赶周太奇走过,只是周太奇自己不走,那能赖谁。
而言须他是真的无所谓在哪里,所以在哪里都是养伤,那就不如在她身边陪着她,虽然他感觉不到她,但他知道,他在这里,她就有感觉的。
周太奇将烤好的兔子看下来一条腿递到言须眼前:“爷爷给您腿!”
言须接过便吃,也不吱声,周太奇也是习惯了,这几个月言须一直是这个状态,所以周太奇才不放心,把这个老头自己放在这里。
“小奇,你说冰如会来吗?有消息她从京城回缘心镇了?”言须的眼神有些飘忽,周太奇在心里咂舌,这个老头,还是担心那个徒弟啊。
“我不是担心,是想她了!”
言须的直言让周太奇有点尴尬,心里不愤这老头又探他的心里话,不地道。
接连之后的几天,是真的有汤喝了,周太奇是喝了好多,而言依旧周太奇给什么,他吃什么,但其实他不吃也饿不死的。
言须最开始的安静是因为他担心姜冰如去京城会被周锦信害死,但是他又打不过周锦信,后来他逃了,逃的那一瞬间,想到了鬼藤,他觉得哪怕自己现在有着能力,但依旧救不一个女人。
就一个女人而已,他还是救不了。
他难过就封闭自己,然后不说话,来到花城山就建房子,在这里住了起来。
从石屋走出来后,周太奇就觉得言须不对劲,所以就一直跟着他,言须怎么赶他,他怎么不走。
后来就这样与言须一起挤在这个小木屋里。
而当一直封闭自己的言须得到信息,周锦信死了的时候,他又大脑混乱起来。
他得到的消息,只有周锦信死了,但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无法理解姜冰如他们是怎么把他弄死的。
言须用了很多的招术对付他,用很多的招术躲着他,但他永远都能轻而易举的将言须的行动能打乱,并且站在高处说着,师傅我想你了。
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周锦信其实是吃了永保青春的药,他和言须一样的年纪,也许这个答案就这样被埋了吧。
言须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周锦信的这个徒弟会把他这个师傅拍在沙滩上,拍的那么狠。
缘心镇里,姜冰如和韩东卓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后,就准备出发去花城山啦。
裴方淼草草了见了姜冰如一面就听说她又要走?他的心真是有万只草泥马奔腾。
这个女人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啊,就这样爱跑吗?脑海里又冒出来韩东卓抱着孩子,哄孩子的样子,他又苦笑了,这女人也就只有韩东卓能受得了她了吧。
换成别的男人,不把她休了才怪呢?
翻身看向最近很嗜睡慕容月瑶,眼睛晃过一丝别样的眼神。
这时传来轻轻的两下敲门声。
裴方淼轻轻掀开被子,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一个探子站立在裴方淼面前:“回阁主,阁主夫人是与您说的一样,正在联系一些人,经调查没有什么可疑的,似乎都是些朋友而已。”
裴方淼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哦,那就让秦娣帮我找个可靠一些女的跟着阁主夫人,最近的动向每天整理出来交给我。”
探子拱手退下。
裴言淼转身面向门,双手背在身后,眉心狠皱了一下:“月瑶,你何呢?既然嫁了,又何多想呢?”
这天,他以送姜冰如和韩东卓次日启程花城山而送行为理由,在万骨家喝到了半夜,喝到了一后半夜,喝到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其实这里的生活,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的,但自此这里出现的烤肉,从炎热的夏天到此时寒冷的冬天,这些吃烤肉的人根本不在乎那天气的冷热。有钱的多吃,没钱的少吃,吃的似乎也都不是钱的多少,都成感情啦。
有一些人因为吃烤肉找到了可以谈心的朋友,有一些人因为吃烤肉找到了生意上的伙伴,有一些人因为吃烤肉在酒桌上竟然把多年的心结打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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