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固然能挣的一时意气,可最终,能衡量一个人的却是他本身的价值。
甭管柳家人怎么想,自己在外人眼中,始终都只是随意买来的玩意,可以随时丢弃。
“胡说什么呢,”老周氏狠狠瞪丈夫一眼,“当然是学业更重要,家里能有啥事?逸小子,别听你爷的,好好读书,争取考个状元回来!”
“嗯,我会的。”
荀逸的从善如流,并没有被人放在心上,包括柳瑜都不认为他能考上状元。
或许能,但是那已经很久,毕竟启蒙太晚,跟别人差距也太大。
这次团圆后,柳家又各自做各自的事,柳瑜一如既往泡在皇庄。
半年后,农作物套种开始试验,为大昭农业提供新的思路。
一年后,高产红薯培养成功。
接着,抗旱小麦,优化水稻接踵面世。
三年后,玉米走入千家万户。
五年后,柳瑜一己之力,将大昭粮食产量提升一倍,被封为异姓公主,太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为喜上加喜,特意把东华门唱名放在同一天。
“一甲第一,京城荀子霖。”
“一甲第二,河川楚清让。”
“一甲第三,冀州白子轩。”
太祖声音落地,百姓尽情欢呼,吃饱穿暖,又逢此等盛事,唯有呐喊,方能宣泄心中的喜悦。
柳家二老亦在其中。
五年过去,因为柳瑜的功劳,老周氏两婆媳有了诰命,柳老爹和去世的柳鸣也被封了官身。
“今年的状元叫荀子霖,这人是谁?京城有这号人?”
这么有才的人,怎么一点风声没透露?
柳老爹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不可能是咱家逸小子,关心那多做什么?”
说着,老周氏长长地叹一口气,“当家的,你说这俩人的亲事什么时候才能办?我每次提,他们都各种借口推诿。”
“小鱼儿还是孩子,急什么?反正荀逸也不敢悔婚!”
“说是这么说,可这几年逸小子待家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少,近两年更是逢年过节才回家,我可不信太学有那么不近人情。”
“你怀疑他有二心?不可能吧,借他两个胆也不敢!”
老周氏说着,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都通红。
“二心倒是没看出来,不过他和小鱼儿确实越来越疏远,”柳老爹忍不住摇头,“这孩子越发心思深沉,早就不是我们能看透的。”
以前,他觉得白族长家的孙子白轩清贵,现在想想,不如打磨后的荀逸一半气度。
“小鱼儿现在可是异姓公主,他敢耍花花肠子,不提圣上,就是天下百姓都能生撕了他。”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他不管多忙,小鱼儿生辰都会赶回来送礼物,心里未必没有咱孙女。”
闻言,老周氏有了主意,“不能再拖,哪怕这次荀逸考不中进士,也得让他们俩成亲,不上不下的叫什么事?”
“嗯,”柳老爹也是差不多意思,“先看状元游街,这群进士走后,小鱼儿就差不多过来了。”
按照太祖的安排,柳瑜坐在鸾轿从兴安门自东向西饶京城一圈,此届进士从东华门自西向东饶京城一圈。
重合的路线不多,最大程度让整个京城百姓参与这场盛典。
柳家选的酒楼,刚好能看到两方人。
彼时,柳瑜身着冠服,妆容华丽,坐在半敞开的鸾轿里,直背挺胸。
五年过去,已经及笄的她,容貌清丽,身姿婀娜,一举一动,尽显风华。
“羡鱼公主,看看我啊啊啊!”
“公主娘娘,我家给您立了生祠!”
“公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世世代代都记住。”
欢呼声一波接一波,让人忍不住扬起嘴角,她掀开轿帘,冲夹道的百姓挥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推挤,小心踩踏。”
话音落地,呼喊声更加汹涌。
“公主,”侍卫提醒,“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百姓们实在热情。”
“嗯!”轻轻颔首后,示意鸾轿继续前行。
此时,巷子另一端跨马游街的队伍也缓缓前行。
荀子霖一身红衣红袍,气宇轩昂地走在最前头,榜眼探花紧随其后。
“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庆幸,”榜眼唏嘘,“咱们竟然跟羡鱼公主一同游街!”
有幸同这位传奇人物相提并论固然好,可风头也全被抢个干净。
闻言,荀子霖转头,眼神犀利,“进士三年一批,羡鱼公主却百年难得一见,我们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是也,”白子轩心情复杂,“此去经年,昔日的小鱼已经跃入龙门。”
抿抿嘴,再三犹豫,他还是问出来,“荀逸,你们成亲了吗?”
少年时,曾不以为意,觉得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做到。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注定是惊艳时光的存在。
倘若他当初就发现珍珠的光彩,如今是不是一切都将不一样?
“飞在高天的凤凰,不该屈就枯木,我用五年时间,让自己长成为梧桐,”说着,目光投向逐渐靠近的鸾轿,“现在,终于有资格走到她的面前!”
话音落地,他扬起鞭子,快速接近日思夜想的那抹倩影。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万人空巷中,奔向自己的归宿。
榜眼被两人的对话弄懵了,“你们都认识羡鱼公主?”
“嗯,”白子轩心情萎靡,“当今状元是羡鱼公主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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