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的路上高彧清已经把大概情况跟何丽说了,何丽刚好有时间所以不介意帮着演出戏。
她见宁婉茹泪眼汪汪不禁哼道:“真是无可救药,你们不觉得把人关起来比较好么?”
“把人关起来不能解决问题,关键是如何将兜售的股权拿回来,你只要帮着吓吓她就行了。”
高彧清指指那边门,让她自便。
何丽伸着懒腰过去,还顺手给关上了。
她身为巡查署队长,面对各种各样的犯人自有独到的手段,至于怎么威胁荣廷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害怕,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才会收敛。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沉闷的嚎哭声,宁婉茹听的头皮发麻,甚至想要冲进去看看何丽是不是在虐待她妈。
“别担心,相信何丽有分寸。”
高彧清拦着不让她进去,倒不是公报私仇,而是问题迫在眉睫,明天陈汉就会登门谈股权的事,荣廷的态度很重要。
如果她能意识到错误一致对外,即便不能左右什么,光凭那张嘴似乎也能恶心到陈汉。
渐渐的房间安静了下来。
又等了大概有十分钟,何丽总算是出了门笑嘻嘻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擦身而过时她不爽道:“你欠我个人情,另外陈汉的事情你们要是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证明他诈骗,我能帮你们。”
她的好意高彧清心领,可陈汉不是泛泛之辈岂会留下把柄,必须正面对付。
“好吧,你们自求多福。”
何丽打着哈欠闪人。
现在可以进去见荣婷了。
铁屠开了门,就看到荣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高彧清暗暗心惊,真不知道何丽用的什么手段竟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另外她脸上没伤,显然不是非暴力不合作。
“女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千万别把我关到双号监狱!”
荣廷哆哆嗦嗦的求饶。
宁婉茹又惊又喜,高彧清的办法竟然真的奏效了。
相较于她的兴奋,高彧清更在意的是什么叫双号监狱,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荣廷总算是服软了。
马上赶回宁贵阁,老爷子和宁逢春还等着呢。
一路赶回去,高彧清开着车不发一语,宁婉茹在后面不断安抚荣廷,真担心她现在示弱。荣廷待会又会死鸭子嘴硬。
宁贵阁。
荣廷显得很慌,显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老爷子和宁逢春。
林煜寻思老爷子倒是好说话,关键是宁逢春的脾气现在很暴躁。
果然,刚进门就听到厉声怒斥,“蠢东西,还不跪下!”
荣廷吓得腿一软当场跪倒在地,瞧那低头惊慌失措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盛气凌人。
宁婉茹正想要说点什么就被高彧清拽去了一旁。
人终归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现在她还要维护,根本不能让荣婷领悟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到底有多严重。
宁婉茹没了言语,默默地跟着高彧清站在一旁。
“你好胆!”宁逢春怒视荣廷,“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来!现在广源行都找到家里来了,要跟我们一起共同经营宁贵阁!”
荣廷低着头不说话。
“还有盛跃坊,你知不知道为了得到盛跃坊,小高挖空了心思才让林跃龙出手,本来我们掌握了两大古器行未来一定高歌猛进,可是你呢!整日里无所事事不说还要给家里添乱!你怎么不把股权全都卖出去,让我们一家人睡大马路喝西北风!”
宁逢春越说越怒,最后对傻呆呆的陈管事大叫:“去把鞭子给我拿来!”
“先生……”
陈管事大惊,宁婉茹也惊得捂着嘴。
没想到父亲还要动手!
老爷子坐在那边看着也不说话,显然他也生气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拿过来!”
宁逢春恨不得跳脚。
陈管事赶紧去里间拿了根黑鞭子出来,它是家法。
甚至高彧清都没有此殊荣,毕竟以前从不被当成宁家人,又何来的家法一说。
宁逢春怒不可遏,“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吃里扒外得下场!”
言讫一鞭子甩下去,正中荣廷得肩膀,疼得她嚎叫。
宁婉茹吓得捂住耳朵就躲在高彧清怀里背对着,她不敢看。
“上次小高参加决赛的紧要关头,你竟然还背着我们收购冥器!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些年你活到了猪的身上!”
宁逢春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他以前有多疼爱荣廷现在就有多愤怒!
瞧他疯狂的模样,高彧清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有底线的,即便再纵容可一旦被触及到底线也会翻脸。
宁逢春最在意的自然是宁贵阁的金字招牌,而现在这金字招牌被他最信赖的人生生掰掉了一块送给了广源行,跟资敌没有区别。
啪啪!
宁逢春不解气又狠狠的甩了两鞭子,跟着又是惨叫。
感受到宁婉茹的手在发抖,高彧清便暗暗的瞥了老爷子一眼,就见他微微点头似乎在示意什么。
老爷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是卖荣廷人情的好机会。
其实这样的机会高彧清不想要,以荣廷的恶毒只是挨几鞭子根本不算什么,最起码要把她打个半死才行。
只是老爷子在场,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宁逢春怒骂。
荣廷捂着肩死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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