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我?”苏如锦道:“确有这么个可能,尤其倘若代入到父亲,似父亲那么个人,自来见到谁有势,总是会想方设法的与那人有了交集,然后为己所用。”
“湛弟是由父亲一手教养大的,想来也不外如是。”
苏如锦多少有些小人之心了,可对镇北侯与白氏之子,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不论苏如湛的用意是什么,但总归苏如锦是应下了这事,是以第二日去与苏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她便主动的与苏老夫人提了这事。
“孙女原是见过白家人上门来,欲尽早完成与三妹妹的婚事,只后来似乎没了下文,近来孙女又听说祖母似是想将三妹妹许给旁的人家?”苏如锦自然不会直接的去问,而是旁敲侧击的说道。
苏老夫人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还听人说老身欲将绣姐儿许给崔太医?”
“这……是真的吗?”苏如锦犹豫的问道。
苏老夫人不答反问道:“你想它是真的吗?”
苏如锦纳罕道:“三妹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希望她嫁的更好一些,这崔太医倘若能迟生上十来年,倒是正好,可问题是他现在是比三妹妹大了十几岁,未免显得颇有些不配了。”
苏老夫人极力从她的面上寻出一丝虚伪来,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有的只是满脸对苏如绣的担忧。
苏老夫人于是就又问了,“老身记得从前的时候你三妹妹是极喜欢欺负你的,难不成你不恨她吗,老身以为看到她不好你合该是高兴的。”
苏如锦于是回道说:“都是一府里的姐妹,却有什么恨不恨的,再者这一回是湛弟求到了我的跟前,即便是为着湛弟,我也得跑这一遭,自然我觉得这流言多少有些不尽其实,毕竟祖母是多么睿智的人,合该不会做出这样赔本的买卖的。”
听到苏如湛,苏老夫人惊诧了一把,随即不悦道:“白氏真的是越来越胡来了,究竟湛哥儿才多么点大,竟将小孩子给牵扯到大人的事情当中。”
也就是埋怨了这么两句,又与苏如锦说:“怕也只有白氏,才会天真的信了老身先前的一句无心之言,无非是她做错了事情,老身欲惩罚她,所以才这样与她说的,让她好好儿的心急一番,未曾想她竟是这样的沉不住气,竟是寻了湛哥儿。”
“我就说嘛,一来三妹妹可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祖母怎么可能对三妹妹这么狠心,二来祖母更不是什么短视的人。”苏如锦跟着便奉承了一句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苏老夫人也无奈的笑了笑,“如你所说,老身是极心疼你们几个女孩子的,尤其是绣姐儿,不过是觉得白家家底微薄,绣姐儿嫁过去会受苦,所以才没同意这门婚事,却是另寻了一门婚事,城北的安平侯你可知道?”
苏如锦不仅仅知道安平侯的名讳,甚至还曾亲眼见过,自然晓得安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倒不是说不好,只但凡女子嫁过去,同守活寡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苏如绣是个能折腾的,会受得了被人硬生生的无视?
只当初白氏欲给她设计下的陷阱,那时也不会想到其实最终着了这陷阱的竟是白氏的亲生女儿吧?
但苏如锦面上故作糊涂道:“孙女曾因缘巧遇见过安平侯一回,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主要是年龄也合适,身份也合适,想来是极适合三姐姐的,倘若湛弟知道祖母的安排,想来也会放心许多的吧。”
苏老夫人笑着应了,“是了,安平侯不仅仅生得一表人才,主要还十分的有才干,绣姐儿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便只等着老身做主将她与白家子的婚事给退了,然后再商议这事也就罢了。”
白家如今就是外头荣光,内里其实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还不是任由苏老夫人拿捏,苏老夫人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自也就乖乖的应了。
苏如锦温顺的附和苏老夫人道:“祖母想的可真周到,三妹妹也确实不想嫁到白家。”
经由苏如锦走这么一遭,于是苏老夫人意欲毁掉三姑娘苏如绣和白家的这门婚事,并另外将苏如绣嫁给安平侯的事情就传了开来。
白氏是知道安平侯的底细的,这人原是她为了尽快的除去苏如锦这么个眼中钉替苏如锦相看的,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是以当即她便让人将苏如绣给唤了过来——虽说白氏被人软禁了,但旁人过来看白氏还是可以的。
因此苏如绣便不耐烦的过来了。
“你祖母要将你许配给安平侯的事情你听说了吗?”白氏焦急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苏如绣无所谓的说道:“这安平侯总归是个侯爷,自是比白家要好上许多的,女儿很高兴。”
她这样一说,白氏就越发的心急了,“你不懂,这安平侯素有隐疾……”只奈何苏如绣还是个姑娘家,因此白氏并不好与她直言,却是让苏如绣给误会了。
“母亲是什么意思我懂,无非是看不得我好罢了,从前二姐姐在的时候母亲偏着二姐姐,如今二姐姐不在了,你还是这样,终归我不是在你跟前长大的,你不疼我,但祖母就不一样了,祖母亲自看着我长大,自不会害我的。”
即便到这一刻,苏如绣对母亲白氏还是有些重重误解,归根究底还是源于当年白氏为了博得老夫人的欢心,将苏如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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