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溪也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人,见她这样说了,便道:“好罢好罢,便如你所说罢。”
苏如锦见状便问起来端敏郡主,“郡主已及笄有一年了,我也了解楚王妃膝下只郡主一个孩子的缘故,想来是不想让郡主早早的嫁出去的,但总归也得有个章法罢。”
女孩子家在一块儿,大抵便是说些这样的话题了。
端敏笑意明显凝滞了一瞬,“母亲倒是没怎么同我说过这些,我自然也是不好主动和母亲说的,不过我倒是想多陪母亲几年的。”
苏如锦表示理解。
又闲话了些家常,未过一会儿,端敏郡主和纳兰溪便借口走了。
出了苏如锦的屋子里头,端敏郡主极是主动的揽住纳兰溪的手说:“到了我生辰那边,嫂嫂可一定要过来。”
纳兰溪与端敏郡主并不相熟,却被她这样揽住,一时却也不好意思抽出身来,只好道:“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这就对了,嫂嫂和郡王哥哥一块儿过来,想来一定会羡煞旁人的。”端敏又补充说:“也是晓得嫂嫂刚嫁过来我们北朝,人生地不熟的,若说嫂嫂只在这边小住一会儿也还罢了,可分明嫂嫂今后大抵是要一直住在这儿的,总是要有二三朋友的,遇着事了也有人帮忙不是?”
纳兰溪点点头,一时觉得端敏郡主这人也不错,大抵自己刚刚是误会她了罢。
快要出镇北侯正门的时候,端敏郡主突然说道:“糟了,刚刚我去寻县君的时候,其间不小心将父亲送给我的指环给卸了下来,就忘记给戴上了。”
又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便只能回去寻上一番了,嫂嫂是在这里等着我,还是现走一步?”
因着恭王府与楚王府并不同路的缘故,是以纳兰溪并没有选择去等端敏郡主,而是选择了先走一步。
端敏郡主去而复返,苏如锦并不意外,因为端敏刚才出了屋子里头的时候,苏如锦就发现了她们落在屋子里头的那枚指环,原正要人拿着赶着送过去,未来得及,端敏就已经回来了。
苏如锦当然不会以为心思细腻的端敏会当真是粗心落下了这枚指环,端敏郡主说不得是有什么话想与她说,却不想被纳兰溪所知道罢了。
虽然对端敏郡主的此等行径心知肚明,但苏如锦依然故作不知道:“这指环上头有刻的郡主的名讳,我瞧着便知是郡主落下的,正想让人给郡主送过去呢,郡主倒是过来了。”
“索性我闲来无事,便再走一遭也是没什么的。”端敏郡主随和道,接过指环,然后戴在自己的手上,又不断的磨砂着指环道:“这指环是我父亲在我三岁那边找能工巧匠给我打制而成的,这之后父亲便没了,同年的时候镇国公也消失在了回京的途中。”
“自小的时候,母亲便告诉我,我们家与镇国公府是世交,我父亲要唤老镇国公一声‘伯父’,县君是老国公的外孙女,往后与我便姐妹相称罢。”
苏如锦谦和的推辞道:“郡主身份尊贵,恐我高攀不起。”
“县君客气了。”端敏郡主见她表面随和,然而内里却对她很是戒备,也混不在意的一笑说:“县君出身镇北侯府,其母乃是大长公主与老国公之女,其父是深受皇帝重视的镇北侯,论出身也不比谁差。”
苏如锦受宠若惊道:“也就郡主这般想,就说全邵都城里,包括我同族中的姊妹,大抵都不若郡主这般的......究竟外家再显赫,与我也并不亲厚。”
端敏郡主又道:“倘若我与人交朋友只看身份的话,便也不是我端敏了,我只是觉得县君的性情我很是喜欢,再加之我们两家从前的那些渊源,所以想和县君交朋友罢了。”
苏如锦虚弱的面容上只笑笑。
“我晓得县君自小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镇北侯府,大抵不是那么的容易相信旁人,但我亦是如此。”端敏的面上带了几分哽咽,“究竟自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我楚王府不过是诺大北朝中的一个异姓王罢了,族中亲眷众多,先前父亲在时还好,后来父亲不在了,徒留下我和母亲两个女眷,叔伯们都觑着我和母亲好欺负,可着劲的霸占楚王府的泼天财富,更有甚者逼迫着我母亲收隔房的堂兄们做男嗣,好承袭楚王的爵位,后来多亏了今上圣明,护佑了我和母亲。”
“我说这些并非是想博得县君的同情,而是想说我和县君都是自幼便被家人们所算计的,也因此越发的懂得感情的珍贵。”
她握住苏如锦榻上垂下的双手,并说道:“还望县君能交下我这个朋友。”
苏如锦抬眸,面上似有触动,“郡主这样说了,我若再不应下,便是我不知好歹了。”
她眸中浮现出一片水雾,“自然我也会很珍惜郡主这么个好朋友的。”
端敏郡主点点头,复又说道:“先前的时候我只大概听说了苏妹妹因去恭王府上贺郡王大喜的缘故,有歹人欲害郡夫人,不小心殃及到了苏妹妹,也不知其中细里。”
苏如锦便与端敏说起其中细节,只道是“那日里我去到恭王府中,被人刻意的给引到了无人处,并被打晕,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喜房里头,然后同溪妹妹一同被掳走到了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头。”
端敏听苏如锦这样说道,心中也泛起惊讶来,“按理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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