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宗门大比过后,藏兵楼山下再没了往日的寂静,未到午时,便被各山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真的来换法器的并不多,也就是几十个人,但往往一人身边就跟着十数甚至数十个同门,还有趁着人多三三两两而来的。总共加起来有上千人之多!这些人就是为了看一眼当日在宗门大比之上光彩夺目的左君是个什么样子!
上千号人就挤在那一片小小的桃林之中,吵吵嚷嚷的对左君指指点点,不时传出一阵惊叹。
左君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弟子,自从站在自己面前就低着头揉搓衣角,问些什么都只是点头摇头,声音也细若蚊蝇,动不动就脸红,脸一红就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左君现在是真的有些怀念周雨还有宋振的妹妹了,起码那两个丫头话还是能说的清楚的,眼前这一位怕是哭都哭不出声来。
“这位师妹,你要换什么法器总该说清楚才是!不然我怎么给你换?老是不说话算是个怎么回事?”左君有些不耐烦了。
这名女弟子听到左君催促的话语,顿时紧张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师兄……我我……”衣角都快被搓烂了,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左君看了看天色,午时已过,也就是说眼前这女子一人就浪费了整整一炷香还要多的时间!实在是没有耐性再耗下去了,左君叹了口气,对远处的众多弟子喊道:“今日时辰已过!若有换法器者还请明日再来!”
又对眼前还在害羞的女子说道:“明日再来吧!”说完左君便转身回了茅屋之中,留下那女子一人不知所措。
从桃林中走出又走出两名女子,来到那害羞女子的身边,低声劝慰了几句,三人便离开了。
人群中发出三三两两的叹息,不多时便散去了。
听到外面又恢复了安宁,没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左君这才从茅屋之中探出头来,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来的人越来越多,可来换法器的都是些女弟子,修为不高,皆是明月山外门,引气三转上下居多,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左君将这些疑虑暂且搁下,见四下无人,随便从储物袋中摸了一柄飞剑,便往丹峰去了。宋振说午时过后在丹峰山脚下等自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选这么个地方?不过自己被拖了许久,藏兵楼距丹峰不近,要快点了,不然叫人家等许久也不好。
全力御剑飞了大半个时辰,左君终于到了丹峰脚下,遥遥便见到宋振站在山门之前,一人一剑,仙意盎然。
左君急忙下了飞剑,走上前打招呼道:“宋师兄,我来迟了,莫见怪啊!”
听到左君的声音,宋振也转过头来笑道:“不迟不迟,我才来不久!左师弟近几日一到午时就忙的很,我是知道的!”说完好笑的看着左君。
左君被宋振的表情弄得有些奇怪,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这几日午时的情况的?左君好奇的问道:“师兄如何知道的?实不相瞒,我是被那些人弄得烦不胜烦了,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不成,师兄若是知道其中缘由,还请教我!”
宋振有些惊奇的看着左君,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左君茫然的摇了摇头。
宋振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左君被宋振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道:“师兄,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等宋振喘匀了气,笑问左君:“师弟可留意过这几日去藏兵楼换法器的都是些什么人?”
左君点点头,道:“都是些女弟子,修为也不高,这又怎么了?”
宋振笑着摇了摇头,道:“她们那是看上你了,傻小子!”
“啊?”左君不敢相信的看着宋振,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答案。
“宗门里那些资质不高,修为又低的女弟子,不出意外的话,修道修到死,也就是比凡人延寿个二三百年,想要有所寸进,还不是要靠旁人提携?最好就是有个好一点的道侣可以托付!谁让你在宗门大比上那么出彩了?又是藏兵楼首座二弟子,从你送我的这柄玉麟就能看出你小子富得流油!在那些女弟子眼中,你可不就成了香饽饽?”
“这几日去的,都是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少年天骄!日后若是能与你结成道侣,自是不愁修行了!可笑的就是本人竟然蒙在鼓里,一概不知,那么多媚眼都打了水漂儿,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看到宋振笑的开心,左君也是无奈,怎么都没想到,那些女子来藏兵楼竟然是来‘捉夫’的?而自己就是那被捉之夫!
左君苦笑着对宋振说道:“此事小弟是始料未及,还请师兄帮我!”
宋振笑的难受,将眼角泪水擦去,看到左君一脸无奈的朝自己求救,眼珠一转,道:“这样吧!我去叫舍妹在明月山中散播消息,就说你已有道侣,只不过眼下不在门中,你这几日面对诸多红粉不为所动,这个借口想来旁人应该是信得。不出两三日,你那里就该恢复如常了,师弟你看如何?”
左君闻言,冲宋振挑着拇指赞道:“师兄果然高招!”
宋振笑而不语。
见闲聊了这么长时间,左君也想起了正事,正色道:“宋师兄今日跟我说要赠我一道机缘,既约我在此地见面,就是不知这机缘可是在丹峰么?”
宋振神秘莫测的说道:“在,却也不在。”
左君奇道:“师兄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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