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端着瓷碗,碗里是黑褐色苦味液体,简称为药。
“你也是够厉害啊,大半夜爬上房顶救人结果自己下不来,冻一宿的感觉很舒服?”
周培元边笑边给裴远野喂药,叶灵儿身负炼体境修为,身体素养极好冻了一宿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反倒是裴远野转天就大病一场,脸烧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我也乐意,倒是你不去守擂吗?”裴远野捏着鼻子咽下极为苦涩的药液,苦的他满床打滚,边打滚边问道。
“丑时有一场比试,是和那日在酒楼遇到的赤焰神童玄灵子。”周培元怕裴远野想不起来,继而补充道“就是那个被你骗走银子买书的小孩。”
“你说他啊,读完那本书自然是受益匪浅,没准见到我会拜我为师。”
周培元神色复杂,语气沉痛道“恰恰相反,那些买书的人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听说你还跟在我身边,一个个差点儿聚众来寻仇,好在龙苍蕸压了下来,不然咱们只能连夜逃出洛川了。”
裴远野笑容僵在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那我还是赶紧离开洛川的好,不然不得被那小孩烧成煤炭块儿。”
周培元摇了摇头“我跟他约定好了,只要我打赢他,他就既往不咎。如果我输了,不仅输了排名还要把你交给他。”
裴远野扑倒他怀里,脸不停的在其胸膛贴揉,嘴里还叫着“姓周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别伸手!”
周培元心中是有些开心的,因为裴远野很相信他,相信他根本不会输。
可这上下其手,实在是让他难以招架啊!
门似乎不合时宜被推开,随后是点心落地的声音,叶灵儿一脸黑线的站在门口,身后是睁大眼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芊儿和裴非衣。
小丫头看不出气氛不对,伸手指着床上二人,语出惊人死不休“哥哥你在和大周子谈情说爱吗!?”
秦芊儿更是煽风点火,说道“没想到你二人竟是龙阳之好,真是辜负了叶姑娘……”
手刀凌然落下,劈在了秦芊儿的脑袋上,疼的她捂着脑袋蹲下。
周培元像极了被捉奸在床的小三,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在给他喂药啊,干嘛弄得好像真有什么一样。
看着一步一个脚印走向自己的叶灵儿,裴远野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他裹紧被子,声音颤抖说道“姐姐,你冷静冷静行吗,就算真的要动手也别打脸,我要真创业失败还指着这一张脸找个富婆呢……”
如果说刚才裴远野还有一线生机,那现在可就真是生死难料了。
叶灵儿停下脚步,侧头刹那,杀意如莲华绽放,吓得几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轻声说道“非衣,把门关上。”
小姑娘木讷点了点头,听话的关上了门,门在关上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哥哥看透生死的眼神,要多悲伤有多悲伤。
——
秋阳高悬,已是深秋时节,天冷的打紧,可仍有许多洛川富家小姐闻讯赶来,自然不是说观摩武艺,都是前来一睹周培元少年剑仙风采的。
这里还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据说有个宫里大臣的宝贝闺女,平日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性子都很是恬静,待人接物也是天衣无缝。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听闻周培元来了洛川,那是一个哭爹喊娘也要出门瞧上一眼,气得家里老爷子卧床不起,这件事也被当做一桩笑谈。可事儿是真事儿,而且据说宫里头几位公主对这位少年剑仙也有些别的心思。
此时周培元,风采意气不输那个销声匿迹数十年的剑仙。
玄灵子赤足立于一夜间便修缮完好如初,且加固几分的擂台上,薛抟不愧是堪山宗宗主,一夜之间修缮好这样一座擂台显然是用了堪山宗秘术,这般秘术不仅被江湖垂涎,就连朝廷这边也很是想要。
他只有七八岁孩童那般高,双手叉腰,火红头发毛躁躁堆成一团,显然是多日未洗了,双瞳不是正常人的黑褐色,而是不同寻常的黄色,他神色烦躁,说道“这个周培元还来不来了,赢了个曹魏明又如何,那家伙本就很弱。”
声音不小,旁边酒楼的曹魏明听到这句话哑然失笑,想生气又看了一眼玄灵子气便消了一大半,谁会真跟七八岁孩童计较,哪怕他是个天生怪胎。
“是周公子!”
“果然是个俊秀的哥哥,这趟来值了!”
周培元气喘吁吁的盘飞上擂台,他双手扶膝,低头弯腰止不住的大喘气,他伸手示意等自己缓过来再开始。
玄灵子听话的站在那儿,倒有些孩童灵气,煞是可爱。
待周培元歇好,他声音带着些许歉意,说道“抱歉,来晚了。”
玄灵子一愣,好像没想到周培元这么客气,他点点头,说道“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火焰霎时间升腾起来,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轰轰燃烧起来,一双黄瞳变得异常明亮,他整个人都被烈焰包裹,像个小火人似的。
玄灵子的师父很不一般,是天下为数不多出尘境巅峰强者之一,这个老头子就连周培元的师父都不放在眼里,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江湖能入其师父法眼的五根手指头数的过来。
老头子在送玄灵子出山时只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击败周培元,输了就要乖乖回去再练五年,少年不想回去,所以不能输。
他好似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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