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清丽脱俗的身影出现在了厉封羽面前,她如烟波双目轻轻看了厉封羽一眼,而后眼眸低垂,恭敬的福了福身。
“见过王爷,多年未见,王爷贵体可好?”
“嗯,尚可。”
骆慕凝对于厉封羽的冷淡并不意外,从小到大,这位定王殿下除了对他皇兄上点心,对其他人皆冷冷淡淡的也不见他再对谁好过。
想起这个,她脑海里划过另一个人的面容,那是最近她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名字。
楚明华。
众人都在说,定王殿下对楚明华好得不一般。
她半垂的眼眸暗了暗,但很快就被茶几上冒着热气的两个茶杯吸引了视线。
“我是不是打扰了王爷?王爷若是有事我可以去偏殿等候,万不敢耽误了王爷的正事。”
听到她的话,屏风后面的楚明华无声的扯了扯唇角。
她原来还说这骆慕凝是识大体知进退的,结果到了厉封羽这里便原形毕露了,若真觉得自己打扰了厉封羽,何不说改日拜访?
厉封羽也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茶杯,他瞥了一眼,并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
“你找本王有何事?”
见厉封羽不回答,骆慕凝似乎也不再纠结,她淡淡一笑,声音如清溪划过山石,柔软动听。
“臣女离京数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是来看望王爷,见王爷贵体日益见好也安心。二是为了多谢王爷这些年对姑母的照拂,我不能侍奉姑母左右,好在有王爷看顾姑母,替我全了一份孝心。”
“替”字用得妙,这话听在别人耳里,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亲密,毕竟无亲无故谁能替你孝顺你的长辈?
厉封羽是直男,注意不到一个小小的用词,而楚明华确实听着扎耳,连带着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沉了下去。
而一旁的骆慕凝不着痕迹瞥了一眼屏风后,继续道:
“慕凝记得幼时在皇宫之时,因为初来乍到受了不少欺负,也是定王殿下出手替慕凝解围,对我多有照拂,这些恩情和情谊慕凝是可不敢忘,即便是只身去了南方,也时时惦记着王爷,希望王爷的病能痊愈,果然皇天不负有心,如今在看到康健的殿下,慕凝心中欣喜万分,就是再吃三年素也愿意。”
她说到这里,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许失态,忽然伸手捂住了嘴,只是从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里依旧能看出她的激动和欣喜。
这样一副楚楚动人神色,从一个柔弱美人身上展现出来,越发让人想要怜惜心疼。
正常男人听到此番话,再见到这惹人怜惜的模样,只怕是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骆慕凝微微抬眼去看厉封羽的神色,却见他眉头皱了皱,似是不耐烦。
骆慕凝见好就收,立即从袖中拿出了一卷小册,捧在手里。
“这是姑母替王爷抄的佛经,臣女昨日去看望了姑母,姑母托我转角给您,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现在很少提笔,替王爷抄的这一卷也是她写的最后一卷了,只盼着王爷能身体健康。”
这是骆太妃的心意,厉封羽面色柔和了几分,让连伯收了起来。
“多谢太妃,她老人家身子可安好?”
骆慕凝笑了笑,温声道:“回王爷,太妃一切都好。”
问完骆太妃,厉封羽便不说话了,见状,骆慕凝又拿出一物。
是一个略微泛旧的平安符,款式是十几年时兴的模样,楚明华知道也是因为她也有一个这种款式的平安符,是司南烟亲手做的,最后被她交给了厉云逸供奉于定国寺中。
骆慕凝手里的平安符虽然时间久远,但上面的针线刺绣却没有起半丝线头,可以想象它的主人有多珍视此物,将它保存得如此之好。
“这个平安符还是王爷当年赠与我的……”
“咔擦。”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响,骆慕凝视线忽然往那后面看去。
厉封羽也是眉心一蹙,骤然站起身,毫不犹豫往后走去。
下一刻,骆慕凝听到里面响起厉封羽责怪的声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虽是责怪,语气中却难掩关切。
厉封羽话落,里面却没有回应,只是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和玉石碎片的声音,仿佛完全忘记了外面有一个人似得,将骆慕凝晾了半天,厉封羽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连伯听着里面传来动静,又看了一眼骆慕凝手里的平安符,心里只能乞求王爷自求多福吧。
这平安符能是乱送的吗?非亲近之人不可送,且还是贴身随带的东西,由一个男子送给女子算什么话?除了夫君,就只有父亲和兄长才能送给女子这种东西,不怪楚二小姐捏碎了杯子!
不过他盯着那平安符仔仔细细看,倒是想不起王爷何时有过这东西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连伯见厉封羽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得像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和声和气道:
“骆姑娘请回吧。”
骆慕凝面上的浅笑微微一顿,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自如,温声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王爷了。”
话落,她屈身行了一礼,而转身往外走去。
提脚跨至门槛,她身子一顿,捏了捏手心的平安符,忽然打定主意似得,回头转身,将平安符放到了桌案上,这才脚步匆匆的离去。
厉封羽点了点楚明华额头,道:“你吃醋了?”
楚明华白了他一眼,“谁吃醋?你堂堂王府,连杯子质量都不好,这么一个薄如蝉翼的玉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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