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失了智一般站在思渊皇后墓前,嘴里念叨着什么李公公也听不清。
“皇上,咱回宫吧。”李公公看着战报送来,可皇帝在皇后陵寝内不肯离开一步,他也跟着着急。
国家为大,李公公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近陵寝边提醒皇帝。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渊儿。”皇帝猛地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再次看向皇后的棺椁,不再作声。
“可是,可是。”李公公也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抖,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来一步。
“李公公,你出去吧,谁爱做皇帝谁去处理,我是不想当了,我留在这里陪渊儿。”皇帝缓缓开口,然后顺势扶着棺椁坐下,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看得李公公心急如焚。
“皇上,朝中上下都等着您做定夺呢!”李公公还是不死心,继续劝着皇帝。
“太后不是想掌权吗?问问她,派哪个将军上前线不就好了。”皇帝闭着眼睛靠在棺椁上,说话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
李公公看皇帝这样一时半会也是没办法回宫,干脆自己独身回了宫。
群龙无首,他不得不去找了太后。
太后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时而狂笑时而悲伤,几个丫鬟都只敢将饭菜放在门口的桌上就离开,至于太后吃不吃下,没人会去注意。
“太后娘娘,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问话。”李公公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他还怕太后疯起来不认人,只好带着人保护自己。
“问话?有什么话叫皇帝亲自来问哀家!”太后跌坐在床边,说话的声音却还硬朗,不像是年老之人,底气十足。
“皇上忙着呢,没功夫陪您耗时间。”李公公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按照皇帝的意思直接问出那个问题,那样的话太后就会知道皇帝此刻根本没有处理战事和朝中事件,而只是在皇后的陵寝消磨时光。
那样的话,太后必定得意,想要东山再起。
李公公不愿看到这一幕,他知道太后的歹毒,若是太后真的得了权数,自己怕是也命不久矣。
“忙?他何时忙?”太后冷笑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的德行,每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但登基以来子嗣全无,似乎就是专门来气自己的。
“战事吃紧,太后必然也知道风声,这朝廷是您亲自打下来的,所以皇上派老奴来问问你,您亲信的将军是哪一位,他好也用上。”李公公看着太后的样子,深知她的聪明和狡诈,所以一点怯意也不敢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哀家亲信的他会用?真当哀家是傻子吗?”太后发髻都散开了,白发混杂着黑发散落在脸边,但也不难看出她满脸的野心和不屈。
“这江山,你比皇上更不愿意失去,所以皇上说,你一定会告诉他。”李公公一番话,的的确确就是太后的心思。
这朝廷是自己斗后宫,争权势而来的,交由自己的儿子之后自己才无法掌权,如果亡国,儿子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而且,自己若是此次立下大功,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多大臣的支持,从而重新掌权。
“呵呵,他倒是知道哀家的心思。”太后轻笑一声,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桌边坐下,看了一眼李公公,道:“孙莘之子孙子寻将军是可用之才。”
“多谢太后。”李公公得了答案,笑容顿时浮上面颊,转身就退下。
除了太后房间他的表情才一瞬间冷了下来,孙子寻将军?这倒是个稀罕事,孙子寻年纪轻轻怎么就和太后攀上关系了?不过既然是太后信赖之人,必定可用就是了。
李公公连忙驱车到了皇陵将此事告诉给了皇帝。
皇帝此时已经换下了明黄色的朝服,只着一身黄色的中衣,披着一个毛毯坐在石床上,看着李公公风尘仆仆地跑来给自己报信不禁笑道:“你还真去了?不过也好,那就派孙子寻将军吧,我在朝中和大臣不熟悉,也不知道谁忠心谁可信,既然太后那般的人都信任他,那必定是可用的人。行了,我的龙玺在我的枕头下,你写了圣旨后自行盖章发去前线吧。”
李公公连忙摇头:“老奴不敢。”
“怎么不敢,我让你去你就去。”皇帝缓缓躺在石床上,也没管李公公还在这,直接就翻身睡了。
“这儿可不兴睡啊,凉气入体容易着凉呀。”李公公实在放心不下,又转过头提醒了一句。
“没事,你快去吧。”皇帝没回头,躺在陵寝的石床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李公公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丫鬟给皇帝多盖上几条厚被子,最好是弄个火炉进来。
几个丫鬟都觉得陵寝恐怖的很,纷纷推辞不干,李公公一怒之下把几个丫鬟全都送去了浣衣局里,找了几个侍卫来给皇帝盖被子送火炉。
他则快马加鞭回到皇宫,写了一份军书会迅速交予送信人,这才消停一会儿,得以在宫中休息会儿。
“李公公,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崩了!”
李公公正在软榻上喝茶,突如其来一声通告,他一口茶水全都吐了出来。
来的人是刚刚自己安排的侍卫,看着也眼熟,李公公迅速站起身道:“休要胡说!”
侍卫连忙跪下,抹着鼻涕眼泪道:“小的不敢胡说,属下去给皇上盖被子的时候发现皇上睁着眼睛也不说话,这才探了探皇上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鼻息。”
“那也先不要声张!这样的危急关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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