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了,云沁雪觉得头痛得厉害,她双手捂着头,冷汗淋漓,呼吸急促,一些事情,似乎全部要跳出来一般,可是,却怎么也跳不出来,她努力地要去把她记出来,可是,越是努力去记,头疼得更是厉害了。
东陵弈桀听着她痛苦的**声,看着她痛苦不已的捧着头,他的心,疼得难以呼吸,不禁焦急的叫道:“雪儿,你怎么了?!”
萧轻寒和月无殇见状,飞快的冲了过来,焦急的叫道:“沁雪,哪里不舒服?”
云沁雪缓缓抬眼,她看到了一片绯红的颜色,那红色刺激着她的视觉,脑中忽然轰的一声,似有股血雾漫天涌了过来,笼罩住了她,不!
她忽然惨呼一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只觉得脑中忽然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无数个场景纷纷涌来。
血流成河的宫殿,杀人如麻的兵将,一望无际的花海,在花海中哭泣的小女孩……
无数个场景,像走马灯一般上演着,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如果不是被东陵弈桀抱着,她几乎跌倒在地上。
东陵弈桀一把紧抱住了她,惊呼道:“雪儿,你到底怎么了?”
东陵弈桀觉得自己的心,如擂鼓般剧跳着,双目赤红一片,而云沁雪的眼神却没了焦距,她忽然惊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浮浮沉沉中,云沁雪觉得自己好似在昏睡之中,又好似是清醒的!
脑中一幕幕的场景掠过,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是在做梦,到最后,云沁雪都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是那个锦衣华服的小公主安若清,还是素衣翩然的云沁雪。
她感到寒冷,感到恐慌,感到孤独,感到害怕……
那种感觉,仿佛从云雾缭绕的颠峰,一下子,坠入漫无边际浩瀚海洋,冰冷迅速地侵蚀身体,痛苦的泪水,随着冰冷肆意地泛滥开来。
她的头昏眩,天旋地转,她的心和灵魂,都被彻骨的冰冷,给冻结住了。
四周变得更加的黑暗,像一个无尽的深渊,万劫不复地坠了下去,粉身碎骨,也不能掩盖心被撕裂般的剧痛……
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被她尘封了许久,不愿想起,不愿提起,现在,它又像冲破了封印,带着无边的黑暗,和痛楚席卷而来。
她缓缓睁开眼,痛苦伴随着巨大苦涩,使她的眼睛,空洞迷离起来,如同一具木偶般,呆滞的不言不语……
八年前的记忆,清清楚楚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记起了一切,记起了自己本是南临国公主,记起了慈爱的父皇和母后,也记起了那一场惨烈的叛乱。
八年前那一幕一幕,就如同烙铁一般,伴随着灼热和刺痛,刻骨铭心地在脑海中苏醒。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日,是她八岁的生辰,她穿上自己最心爱的雪锦裳,梳着最别致清新的新月发髻,而父皇母后,为她在后花园摆了一个小小的宴席,没有宴请大臣贵宾,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她记得,那些饭菜,都是母后亲自下厨做的,非常的美味。
她在父皇母后面前撒娇了许久,打算在宴会之后,出宫去见她爱慕已久的轻寒哥哥……
那时的她,是多么幸福,可是,她不知,幸福竟是那样的短暂。
父皇含笑听着母后美妙的琴曲,可是,一曲还没奏完,她就看见惊慌失措冲进来的宫女们,她们哭泣着在喊叫着什么:淮阳王判乱了,淮阳王判乱了……
那时,母后的脸庞,在一瞬间变得惨淡起来,她飞快的向她奔了过来,焦急地在她耳边说道:“清儿,快逃,从母后宫中的密道逃出去……”
母后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听到了厮杀声、哭叫声、刀剑撞击的声响,是那么的让人害怕,她心中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而这时,父皇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扯到了花丛中,“来不及了,在这里躲着,不要出来!”而后,对着身边的侍卫沉声道:“李待卫,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公主!”
说完,便牵着母后的手,一起将那些冲进来的兵士引开。
她在花丛中,看到那些兵卫,拿着刀剑向父皇和母后追去,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一身盔甲的人,率着兵攻入了花园,向着父皇和母后追去。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
那个总是温柔亲切待他的七皇叔,是父皇的亲生弟弟,他还是威名远扬的镇国将军,可是,他却也是领兵叛乱的主导者。
当是的她,却十分明白,七皇叔要杀了父皇和母后!
想到这,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就要从花丛中冲出去,然而,身边的李侍卫,却死死的抓住了她,死死捂着她的嘴。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七皇叔击败了父皇,将那把带着寒芒的利剑,刺穿了父皇的胸膛,她看到了父皇的血,急速的涌了出来,好似满天的血雾笼罩住双眼……
那一刹那,她的心跳几乎停止,泪水似决堤一般,疯狂的涌了出来,而那双原本清澈的幸福眼眸,瞬间染上一层仇恨的雾色。
然后,她看到了母后,母后拔出父皇身上的剑,正打算自缢,但是,七皇叔却只手握住了剑刃,温雅高贵的母后,露出了悲哀之极的表情,昏厥的倒在地上,被七皇叔带走了。
她的世界,突然天眩地转,周边的一切,似乎都凝滞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昏迷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
醒来时,她忘了一切的仇恨,变成了云家千金云沁雪。
她终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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