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啊蝉,年年都能遇见你,有你能陪我在这里,我呀倒也不寂寞。”一位少年看着树干上的蝉说道。
少年名叫有莘白,乃是剑宗内的一名弟子。此时他正站在一座插满剑的山峰上,这座山名为剑冢,位于苍卢州的洛阳剑宗后山。
对于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有莘白早已习惯了,在这座插满剑的山内林里他已经生活了足足有三年了。倒不是他不想出去,是因为宗内高层不允许他出剑冢。
洛阳剑宗有个江湖人尽皆知的规矩那就是宗内弟子无论直系后代还是旁支弟子,在习武练剑起初都要独自进入后山选取属于自己的剑。
别看说的这么简单,不就是进入后山选取一把兵器么,但是事实却是门内弟子选取的剑一定要跟主人心意相通,俩者之间要有气机感应,光这一点就让无数的武道英才受尽了磨难。
有莘白凝视着蝉,那蝉似乎也是发觉到自己正在被人凝视着,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蝉鸣声,似乎是在回应方才青年说的话。
有莘白怅然感叹:“春去秋来,秋去冬来,在下何时才能寻到我自己的佩剑啊……!”
回答他的只有那只蝉的鸣叫。
看了看渐渐落下去的晚霞,天气有些变冷,有莘白抖了抖袍袖,将修长的双手裹住。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的是刚从山下锁龙井口打上来的清水。
“天气也开始变得凉了起来,蝉儿啊蝉儿下次再见,就是来年咯!”
那只蝉也抖了抖翅膀,在次蝉鸣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然后飞落下了树干走了。原地只留下有莘白一人。
有莘白清楚,对于蝉来说若是重逢,便是来生.....!收了收心中的思绪有莘白拎起木通朝着山顶走去。
自从三年前上了剑冢,有莘白就预感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下山,倒也不是他天资不够,只因为他迟迟没有遇到自己心中的那柄三尺青锋罢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到宗内定下的日子了,若还是寻不到剑,那自己估计这辈子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放眼望去夕阳余晖下白衣少年大袖飘摇独自一人上山,背影落寞又无奈。
在少年的身旁周围方圆几里地内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大大小小的剑,这些剑有的因为百年来无人管理,早已经锈迹斑驳,甚至有的剑柄因为常年的雨打风摧变得氧化破烂不堪。但这些破旧的剑也只是占据了大半部分,除了这些也还有很多寒光四射,冷气森森的长剑,剑身雪白无比似乎就算是岁月的侵袭也丝毫不能损坏它们分毫。
有莘白在夕阳落下的最后片刻时光走到了山顶,在山顶之上有一座由树木与瓦石搭建的简陋木屋,木屋不大,但是很是干净,在木屋的周围还有着一个简易栅栏围着的小院子,院子里还有这几个小菜棚子,这便是他自己当年上山所搭建的住处。
平日里有莘白就在这座木屋内休息,悟道修炼,虽然一个人有些孤单,但也算是远离了世俗的纷纷嚷嚷,也是应了一句诗词了。
孤隐山林无人嚷,大袖清风明月光
田园木屋十余丈,三尺青锋伴身旁
苦修心境挣长生,白衣少年心茫然
吾思亦吾念,平心即心安。
寥寥几句便道尽了有莘白的剑冢生活,进了小院,将盛满水的木桶倒进了在屋门外的水缸之中,然后他拍了拍手,盛了一碗水喝了一口!
将碗放好,他正打算进屋修炼内功,耳边忽然响起一句声音。
“宗内弟子有莘白,三年时期已到,明日一早若是还不能寻到剑,就直接自我了断吧,剑宗不养废物。”声音冷漠至极。
听到这话有莘白神色更是说不清的晦暗,他拳头紧握,攥的指节发白。
虽然不见有人露面,但是就听话语声有莘白就知道说话之人是谁了,此人乃是剑宗剑冢守剑人柳老头。
此人方才用以道家秘术千里传音,在山脚下传音给有莘白。
那柳老头见少年迟迟不肯回答,也不多说,他只负责把话带到,至于少年能否为自己挣的一丝生机,柳老头才不在意。
剑宗有律法,凡是宗内弟子若是上山三年取剑不成,便自断气海于山上,终其一生不得再出山。
这一律法自从剑宗崛起于这片苍卢州广阔无垠的大地之上就已经形成,宗内律法严谨,对待别家修士或是散修都是以强大武力镇压,对待自己宗门弟子更是冷酷无情。
剑冢山下,有俩人行走于山水之间,一位是干瘦干瘦的驼背老头,另外一位是身后背着一柄无鞘长剑的冷面中年人,二人行到一处铁锁井旁,便站立不动望着山上风光。老人满头白发,枯瘦如柴的双手个拿着一根鱼竿与一个鱼篓。
那冷面中年人忽然开口说道:“柳老头,你如此高的境界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中等宗门甘心当个守剑人?”
柳老头回过神来也不理会中年人问话,慢慢悠悠的将手中鱼竿调整好后将鱼线放入铁锁井内,然后他自己直接坐在井口处放好鱼篓一手提鱼竿,一手从怀里取出一杆烟袋杆子,吧哒吧哒的抽了起来。
看着老人这瘦骨嶙峋的身板子,要是中年人不事先知道此人是那山上仙人的话,还真怕柳老头一个站不稳被大风吹倒,跌进井里。
既然老人不愿意回答问题,冷面中年人也不恼怒,再次开口:“在下这次正是受师兄委托来此取回那物,还望柳老不要为难我。”
柳老头抬头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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