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关头,周嘉誉终于找到了之前对阵慕容冥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唤出了自己沉寂的领域。
“白芷卿!”周嘉誉冲着呆愣中的血白厉喝一声:“我原以为你是想要融入我们的,结果看到那株曼殊沙华我才明白,原来你害怕的不止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你害怕除你以外的一切!”
从周嘉誉的声音中才逐渐找回太阳的血白眼睛动荡了一下,随后同样声嘶力竭:“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到现在才明白吗?!”血白的袍子猛然被她自身的气势冲起,露出了长袍之下的纤细身躯,无数的血线从她的身上爬出,漫向周嘉誉。
周嘉誉不甘示弱,从他的手掌中,一道血爪扑出,直接抓起在地上蔓延的血线,用力捏碎!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害怕血白的领域会封印自己的能力,因为他的血族伟力比血白的——更加强大!
血白的面部一阵抽搐,她的身躯如同一只轻燕高飞而去,在雨间穿梭而过,一道血刃顺着她的运动轨迹成型,对着周嘉誉笔直划来。
在周嘉誉的视线之中,就好像有一道血红色的分界线将自己身前的空间分成了两份,而那道分界线现在还在逼近自己。
但是——
周嘉誉单手横起,一只血之大掌从他的手掌纹路中渗出,硬生生地握住了这一道足以分裂空间的血刃。阻挡了血白的攻击之后,周嘉誉猛蹬地面,身体高高跃起。
看着逐渐逼近的周嘉誉,血白银牙一咬,双手开始动起复杂的手势,血珠从她的指尖散落而出,竟是缓缓的聚合成一朵全新的血色彼岸花。
可惜,当血白好不容易在周嘉誉逼到自己身前之前凝结好了这朵彼岸花,却发现周嘉誉的体内,血液已固若金汤一般,根本无法干涉!
“同样的招式,不会动用两次!”周嘉誉咆哮着,在空中再度发力,可以看到他脚底的雨幕和空气都被践踏出了波形,周嘉誉的身姿如一道闪电,擒住了血白的手腕。
血色的彼岸花,也凋零了。
“!”被周嘉誉猝然间抓住了手腕的血白脸色猛然变化,同时周嘉誉的身后那一轮耀日也映照在她的眼中,使她的视线出现了模糊,一时间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就这样,两人一齐从半空中摔落下来,跌入早就已经破损不堪的地面。血白被周嘉誉单手按在地面上,脸上难得染上了一点污秽。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吗?”血白看着身前帮自己挡住了阳光和雨滴的男子,她高昂起了颈脖,似乎是为了让周嘉誉方便下手。
周嘉誉看着血白的模样:“很抱歉,我不会杀你。”
“什么?”
看着血白错愕的表情,周嘉誉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杀你,这场战斗,并不是只有胜者生,败者亡这一个规律。”
周嘉誉当然不会杀掉血白,哪怕血白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千百条命都无法偿还,周嘉誉也不会去杀她。
血白摇着头:“怎么可能?你在逗我玩的吧?你怎么可能不杀我?你怎么可能不杀我?!快杀我啊!”
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血白的眼角处渗出了一点点的晶莹,那不是雨滴的巧合,而是从人体的某一个器官中分泌出来的,名为泪的液体。
“为什么……想要我杀掉你?”沉默良久之后,周嘉誉问出了一句。
血白喘着气,她的头部一直在泥地上摩擦着,原本雪白色的发丝上也沾染了泥土,逐渐变得浑浊:“你应该杀了我的……这个世界就应该是这样才对的啊!”
周嘉誉放开了一直扣在血白手腕上的手,他缓缓的站起,但血白却没有立马起身,还是躺在地上,面朝天空发着愣。
“白芷卿,跟我一起回天江基地吧。”依旧是长久的沉默之后,周嘉誉终于开口。躺在地上的血白听闻自己的名字,才有了点反应。
“白芷卿……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血白躺在地上,嘴唇一张一合,她的话中似乎有着什么微妙的感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周嘉誉凑近了些血白,问道:“任健也没有这么叫过你吗?”
“任健叔叔,叫过啊。不过我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他了。”血白喃喃之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对任健的称谓发生了变化,“三个月,自从爸妈走了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
周嘉誉不知何时蹲在了血白的身边,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出一语:“任健的身边,有你派出的人手护着吧?”
“基地里三成的暗线在任健叔叔离开猎先总部后被调动到了技艺师商场的周边……”果然,血白一五一十的答了出来。
听到了血白的回答,周嘉誉伸出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红龙】手镯,心中暗道:“任健,你听见了吗?其实你的治疗,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啊。”
“所以……你的这次行动,看似是猎先集团对基地发动的总进攻,其实是在给任健报仇吧?”
血白的眼睛轮动了一下:“任健叔叔……他不是应该死在那里的人……他那样的人,应该是死在白色的彼岸花丛中的……”
血白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周嘉誉的问题,但周嘉誉也得知了答案。果然,血白的心中,将任健当成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而任健的死,也就是光芒的熄灭。满心昏暗下的血白对着天江基地发动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她深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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