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丫头红妆灼灼,楚楚妩媚,嫣然一笑的模样醉人的很。
男人喉结微滚,眸色微红,修长的食指轻托起小夫人的下颔,“夫人叫一声‘夫君’可好?”
如小苒纤细的玉臂勾向男人脖颈,“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夫人请说。”
磁性的声音微微沙哑。
小丫头面颊羞红,贴向男人的耳侧柔声说:“夫君…今夜需得适可而止…”
这一声娇滴滴,羞怯怯,早就击溃了男人最后几丝理智,他敛着坏笑,迅捷横抱起小夫人走向大红喜榻。
“夫人体力太差,需得多多锻炼~”
闻言,如小苒心中‘咯噔’一声,然则悔时已晚…
余留下窗前红烛长燃,春宵无眠;桌上一对木雕娃娃隐隐含笑,情意绵绵。
……
景州
女子一袭单衣,墨发垂散,手中拿着两份大红喜帖,痴痴立在屋门口望向阳城的方向。
“小姐,您身子骨本就不好,天寒地冻的可别再着了凉。”
老嬷嬷说话间取来大氅为女子披上。
女子回眸浅浅一笑。
她的五官并不出众,拆开来单看,每一处都是平平无奇,然则放在一起却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温婉又淑静。
女子正是夏玉琼。
夏玉琼紧了紧大氅,回眸看向阳城的方向,“苗嬷嬷,当年我在寒月寺中设的那一局并非真想害她…”
“小姐是想成全了如小姐与李公子。”苗嬷嬷深深叹了一声,“却没想到如小姐会因此事差点被她父亲打死,李公子也不能再回阳城…”
“我知她并非喜欢李廷,却执意如此…是我私心作祟…是我见不得自己的好姐妹嫁给那个人…”夏玉琼轻咳了两声,“我与小苒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经常见到他…”
夏玉琼欲言却止,反复看起手中红灼灼的喜帖,“小苒很聪明,就算她以前不知道,现在应该也已经猜到是我…这两份喜帖…她是真心希望我去吗?她是原谅我了吗?”
眼见自家小姐这些年来心病缠身,苗嬷嬷眸色深哀,“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苗嬷嬷请说。”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小姐想得如小姐的原谅,不如等到来年春暖之际,老奴陪您回阳城一趟,这些事情还需当面说清问清。”
闻言,夏玉琼神色微顿,回身走向屋内,定定地坐了许久后终于开口,“我们明日就启程…”
……
如勇久久坐在前厅内,此时夜已深,宾客早已散尽。
女儿这一次终于真正嫁出去了,他这老父亲心里却蓦地空落落的。
在家的时候成天嫌她惹祸,恨不得她早些嫁人,这一回是真的安安稳稳嫁出去了,怎么反而又舍不得了呢。
他垂首沉沉一叹。
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人。
女子的脚步停在如勇身侧,又在他右手的梨木桌上搁下一盏醒酒汤。
“老爷,您晚上喝了不少酒,先将醒酒汤喝了吧。”
说话的女子是厨娘温晴,约摸三十多岁,还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鹅蛋圆脸,秋水杏眸。
因她进如府已有近二十年了,算是比杨伯还要早的老人,如家上上下下都叫她温姨。
闻声,如勇抬眸,“哦,是小温呀,多谢了。”
待到如勇将汤盏饮尽后,温姨温婉一笑,端走了汤盏便准备离开。
转身抬步时脚步却又一顿,“老爷,夜风寒凉,您早些回屋休息吧。”
如勇点了点头,起身往回屋的方向走。
见此,温姨又是微微一笑。
这一幕都落在静默立在不远处的如诚眼里,他与如小苒几年前早已察觉温姨对他爹有意,只是他爹太过木讷,温姨又是脸皮极薄之人,两个小孩对此也不知该如何办。
温晴原是渔民出身,从小跟随兄嫂捕鱼为生,二十年前兄嫂出海遭受不幸,因渔民本是贱籍,温晴年少孤苦自是受了不少苦,生死之际幸得如勇相救,又帮她脱了贱籍。
为报恩情,温晴自此便留在了如府。
温晴烧得一手好菜,又教过如小苒与如白亦游泳与烤鱼,性情也是随和,在如府上下口碑极好。
思此,如诚挠了挠后脑勺,这件事还得回头找他姐商量一下。
……
暖阳投入窗台落在屋内大红床榻上,莹莹点点,剔透温润。
秦邵陌轻轻抚摸着怀内小丫头的墨发,脑海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那一年他只有五岁,从半夜三更被他父亲叫醒,到如府前院等了整整一夜,再到怀内蓦地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奶娃,秦邵陌一脸懵晕。
‘夫人’?…是什么东西?
十岁那一年再见她:长得还挺可爱,就是有些烦人…
以后的日子:烦人多过可爱!
再之后:烦就烦吧…随便了…
再再之后:怎么不来烦他了…
若要回想究竟是何时开始喜欢这个小丫头,秦邵陌是记不得了,只知道从很久以前,他早已视她为自己未来的夫人…
清风掠过窗台卷来丝丝春意,萧树寒泥中正孕育着不久之后的又一轮春馥暖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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