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战斗也是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梅语虽然是乾天殿之人,但剑法远没有精修剑法的境重山府弟子高明。
何况其对手还是那‘水调渔阳’化紫檀呢?
青枫剑法纵然锋利无比,万般金芒聚齐一身。
更何况化紫檀还有小成剑意的加成。
这般,给台下的众人展示了一番,什么是境重山府弟子的风采。
加上之前展宜年已经把境重山府弟子的风采展现的淋漓精致,甚至有人传闻道。
这次新武榜一过后,那天下第一剑门就不是天剑阁,而是境重山府了。
可仔细一想,这话不是没有道理,那展宜年不过十七的年纪,就已经是大成剑意,更何况还掌握了不问君的毕生绝学。
想不想到他以后的风光无限都难。
就算是武道跌落也是个诸侯王的位置,再不济也会在境重山府挂名一个长老。
而往最好了想,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去那江南水船上喝上一壶花雕酒,吃上一叠花生米儿,与船边卖唱的小伎对上几句,那就是天底下最美的趣事儿。
可展宜年那小脑袋里装的可不是这些个潇洒天下的事儿。
他想要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也想去偌大的江湖走上一遭,圆了他儿时的美梦。
这就是展宜年所想的事儿,在遇到柳藏锋之前的他,只想着每天能吃饱饭,能安心踏踏实实的活着即可。
遇到柳藏锋之后,他想要像二哥一样,仗剑走天涯,成为那行侠仗义,家喻户晓的名人儿。
到了境重山府,体验了一路上的世态炎凉之后。
他只想成为那天下第一之后,在在这偌大的江湖走上一走。
可天下第一的名头,可不是说来就来,想拿就拿的事儿啊。
“唉。”
展宜年叹了一口气,被一旁的薛景刀瞅见了,于是走过来问道。
“怎么啦展兄,紫檀姑娘赢了你还要叹气啊?还好没被她瞥见,要不然你又得被打一顿。”
薛景刀的话带些玩笑,他知道展宜年估摸着是想到了心事儿,便打些趣,让他开心开心。
“没有,唉,薛兄,你说这天下第一,有那么好当么?”
展宜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己当然清楚这天下第一的份量是如何。
可他仍是不甘心。
姜乘风四十岁就能被世人封为‘斩念刀皇’,也就是说,他四十岁就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刀皇。
自己离四十岁还差二十几个年头,可那修为在二十岁之内,能否达到俱灭,归一的境界?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成。
薛景刀拍了拍展宜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展兄,天下第一,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小时候也想成那天下第一,可如今就这么点儿本事,可那又如何呢?”
薛景刀十分认真的看着展宜年的眼睛。
他又道。
“家里的老东西经常和我说,说什么自己年轻时没成了刀皇的夙愿,但他并不想让我成为什么万人之上的刀皇,他只想让我过好这一辈子,踏踏实实,潇潇洒洒。”
“后来啊。”
薛景刀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后来,我就整天泡青楼,喝酒,我努力寻找着自己将来的意义。”
“再然后。”
薛景刀的眼角已经流出了几道晶莹的泪花。
可他面带笑容,嘴角扬起的弧度很高,他笑着说道。
“再然后,我就遇到了青檀,我和她说了我将来的一切,她说,就做自己吧,别去想那么多。”
薛景刀说着书说着就不吱声儿了。
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随后笑着说道。
“展兄,听听你自己心里,那是怎么想的吧。”
说完,薛景刀指了指展宜年的胸膛。
展宜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那儿什么也没有。
他忽然释怀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急于提升自己,成为第一。
是因为那是帝阿的心愿,而帝阿如今还没有醒来。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帝阿不醒来了,那自己,也要遵守帝阿的夙愿,成为这天下第一。
化紫檀走下台来,她见展宜年有些发愣,随后走到他面前,摆了摆手。
“怎么啦?本姑娘赢下比赛你还不乐意啦?”
展宜年问道一股昙花香味儿,随后回过神来,看着化紫檀摇了摇头。
“没有,我在想些事儿。”
“嗯...”
化紫檀长哼一声,随后转过头去。
“下一场,雷鸣谷,霍温书,对,乾天宫,萧云夕。”
听那长老这话一出来,台下瞬间沸腾了起来。
“霍温书?萧云夕?两位可都是重量人物啊!不过那霍温书早就迈入了生灵境界,怎么前十没有他啊?”
“哎呀,估计也和谢冥玄一样,不感兴趣罢了。萧云夕不也是锻玄九等巅峰的境界么,两人谁能赢,我看还真不好说!”
“这话倒是没错,乾天宫的底蕴不比雷鸣谷差,两人的手段估摸着差不太多,再说了,萧云夕可是不输于沈欢的高手,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展宜年听着萧云夕三个字,觉着格外耳熟。
忽然记起那日比武招亲上的那个俊俏公子的身影。
啊!正是他,乾天宫的萧云夕!
“苍天一指对上疾电迅雷,那可真是有些看头。”
沈欢站在不远处,和鹤玉白一起看着台上。
“师兄觉得谁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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