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我做的。”时云破看着鹿梦鱼,淡淡说道。
鹿梦鱼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这两日来的担忧,便在他一句话里烟消云散了。
柳清溪看到她的神情,知她是相信了他,不禁心中一阵悲凉,他的小鱼儿竟只凭那人的一句话便信了他,而不相信自己所言,他对时云破心中更是生出了十万分的厌恶与憎恶,他冷冷道:“所以你是敢做不敢当了吗?是怕小鱼儿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吧。”
“我的真面目。”时云破转向柳清溪,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冷冷扫过他的脸,一字一句道,“难不成你见过?”
“你——”柳清溪竟一时语塞。
时云破回过身,温柔看向鹿梦鱼,意味深长道:“不过,我的真面目从不曾对小鱼儿隐瞒过。”
这一眼,让鹿梦鱼顿时一怔,心中顿起波澜。虽然多日未见,心中也诸多猜疑。不过今日一见,却让她觉得他不见她,不是已对她忘情,而是应该有别的原因,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或许问一下空空,便会知晓吧。
柳清溪咬牙切齿道:“我亲眼所见,又怎会有错!”见时云破不仅不肯承认,还当着他的面迷惑小鱼儿,他不禁心中怒潮翻涌。他既恨眼前这人,亦十分心痛小鱼儿竟被他三言两语所惑,她看着他的眼神,分明——
有爱意。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鹿梦鱼最亲近的溪哥哥,如今,她为了一个陌生人竟不相信他的话。
那日重伤他之人,便是戴着这样一个可怖的面具,自己决不会记错!
那个面具人是如何当场将芷兰甩出门外,导致她直接毙命,这一幕幕仿若就在眼前。
这刻骨之恨,又岂是他一句“不是”便可以推脱的吗?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与我无关。”时云破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而向空空道,“空空,我们回去。”
“可是,我还想去湫雨轩。”空空嘟着个小嘴道。
“你回是不回?”时云破道,眼神冷若寒霜。
“好吧。”空空无奈道。
时云破拉着空空的小手,看了鹿梦鱼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可恶!”柳清溪握紧拳头,一拳重重锤在轮椅的把手上。
时云破领着空空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空空,时大哥,你们等一下。”是鹿梦鱼的声音。
他二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见鹿梦鱼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小鱼儿。”空空叫道,“你有事找我们吗?”
鹿梦鱼将手中包好的芙蓉糕递给空空,道:“方才忘了给你了。”
空空开心的接过,迅速从里面取了一块就塞进口中,道:“好久没吃你做的糕点了。”
“时大哥,你这些日子为何都不再去湫雨轩了?”鹿梦鱼盯着时云破问道。
时云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将头微微转开,道:“有事,走不开。”
“哦,是什么事,这几个月来竟连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吗?”鹿梦鱼问道。
“时云破,你那日不是背着我偷偷跑去清远镇了吗?”空空边往嘴里又塞了一块芙蓉糕,边含糊不清道,“难道不是去见小鱼儿吗?”
“空空,他什么时候去的?”鹿梦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微笑着问空空。
空空歪着小脑袋瓜想了一下,道:“就是下雪的那日,他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雪花,手上还拿了件青色的斗蓬。”
“下雪那日?”鹿梦鱼回想了一下,那日似乎忙了一日,后来是慕大哥送自己回家,在回去的路上,便下雪了,那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雪,当时可兴奋了。可是,她并没有瞧见时云破啊。
“我还问他那斗蓬是不是要买来送给你的。他还说不是。我看那样式、尺寸分明就是要给你的。”空空一副了然的样子道。
“你给我买了礼物?”鹿梦鱼眸子一亮,眼中似是有水波荡漾,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面具,道,“时大哥,你答应过我,见我的时候,不再戴着面具的。我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能摘下来,让我看一眼吗?”
时云破微微一怔,半晌,他轻轻摘下面具。
他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没有什么礼物,你莫听空空胡说。我那日出去是有事要办,并非去找你。”
空空在旁边深深叹了口气,道:“我说时云破,你承认喜欢小鱼儿又怎么样呢?你那日回来明明很不开心,还喝了好几坛酒,你忘了吗?”
“你喝酒了?为何不开心?”鹿梦鱼不解道。
“你莫要胡说。”时云破对空空道。
“我才没有胡说,是谁在喝了酒之后,就在破云洞里撒酒疯的。”空空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还一直叫着小鱼儿的名字。”
“真的吗?”鹿梦鱼忍不住莞尔一笑,看着时云破,眼波流转,喜悦之情全写在脸上。
“你和方才那位——”时云破似是欲言又止,他心中有疑,可是又不知如何问起。
“你是说溪哥哥吗?”鹿梦鱼解释道,“他是我自小一同长大的邻居家的哥哥,一直待我极好。”
“当日他被那些黑衣人袭击,他的膝盖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他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鹿梦鱼神情有些黯然,“你莫要怪他,许是那日袭击他之人和你戴着类似的面具,才会让他有所误会。”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魔族造的孽,时云破虽然极为讨厌被人平白无故冤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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