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见我绿珠妹妹。”
“绿珠?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绿珠红珠的。”
“哎哎,是石崇石将军从交趾带回来的绿珠……”
“哪个在门外争吵呀?”一位富态女子悠然地从府内走到大门旁。
“夫人,这姑娘要找什么绿珠红珠的,还说是老爷带来的。”
“绿珠红珠?没听说过。关门!”
大门“吱——嘭”地关上了。红萼在门外被惊得一愣一愣的。是呀,明明是石崇府,为何没有绿珠?莫非绿珠被石崇抛弃了?莫非绿珠被石家卖了?莫非绿珠被人杀害了?红萼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再上街打听。
连问十余人,好不容易才从一名老者口中得知,石崇有三处住所,石府是他与贾夫人的住所,不大常住;大司马府是其先父石苞之府第,石崇也常回此处居住;还有一处是金谷园,闻说刚刚建好,尚未入住。
红萼汲取了刚才鲁莽乱闯石府的教训,再不敢贸然从正门进入,如果绿珠真的被害了,只能增加自己的危险。她要凭借自己的一身轻功和胆气,悄悄夜探大司马府。
入夜,红萼换了一身男儿装扮,来到大司马府前,只见大门紧闭,并无兵士看守。再沿着围墙,细细观察一番,天哪,这围墙比其他府第的围墙都高出许多,足有一丈七八,她心中估摸,要想跳上此围墙,玄!于是,在附近找了间依傍着洛水的小酒家,要了二斤卤牛肉,一斤上好水酒,边细嚼慢品,欣赏洛水夜景,边琢磨如何才能进入大司马府。
这时,三个少年嘻嘻哈哈也来到了小酒家,他们向店家要了三碗芙蓉蛋,坐下便吃将起来。
“坚石、越石,”那位稍长的少年笑道,“如此你望我,我望你的吃鼓眼蛋,一点也不好玩,要不我们来对对子,对得好者奖一羹芙蓉蛋,如何?”
那位叫做坚石的答答道:“庆孙兄,好便是好,不过,你兄弟二人,我单独一个,谁来评判孰好孰次呀?”
“如此……请那位大哥来做评判如何?”
“好。”另二人高声赞同。
刘庆孙来到红萼面前:“这位大哥,我兄弟三人想对对子取乐,请大哥帮忙做个评判。”
红萼早就觉得有趣,便应承下来,而且也想顺便打听进入大司马府的门道。于是便乐呵呵将自己的酒菜一并搬到三位少年桌上。
“不想大哥如此豪爽,将酒菜都一并合拢过来。”刘舆向红萼做了介绍,“小弟刘舆,刘庆孙;这位是欧阳建,欧阳坚石;这位是我弟弟刘琨,刘越石。请教大哥大名?”
“哦,我姓洪名鄂。幸会,幸会了。”
“洪鄂,莫非是洪亮之洪?鄂州之鄂?”
“然也。”
欧阳建道:“我们不妨就以洪大哥之名为题,坚石我先出上联:三水共流,齐汇鄂州荆、汉、滠。”
刘舆听后大叫道:“绝对,绝对,坚石你占尽了便宜。三水共流为‘洪’,荆江、汉水、滠水亦为‘三’,哪还有其他什么数字能兜得拢来?对不上,对不上。”
刘琨不假思索,对曰:“一心同醉,吓醒洛江欧、洪、刘。”
欧阳坚石笑道:“有点意思。一心同醉为‘恫’,我等四人三姓欧洪刘当然就会吓醒夜幕中的洛江了。虽然工整,但还是差强人意。”
红萼道:“再怎的差强人意,人家刘越石还算是对了上来,这次应为刘庆孙输了。来,将他的芙蓉蛋舀一羹来。”说罢用大汤匙狠狠地舀了一大羹。
刘舆心疼:“哎哎,洪兄下手莫恁凶狠!”
红萼笑了:“庆孙,这回轮到你输家先出上联。”
“你们听好了,我便以这芙蓉蛋为题:采莲思卿,日久情疏芙蓉淡。”
“哪个‘蛋’?”
“褪色之‘淡’,白头格。”
欧阳建挖苦道:“不好,不好。庆孙兄小小年纪,怎的就采莲女思起春来?”
“别管。芙蓉为莲之别称,芙蓉淡乃芙蓉蛋之白头格。坚石,快对下联来。”
“嘻嘻,哪个在这儿思春呀?”酒家闯进五六个醉熏熏的男子,摇晃晃来到他们酒桌前。
“啊,原来是四个小毛头。没有女人相陪,思什么春哟?”
来者不善,看来那五六个醉鬼要寻衅闹事。
别看刘琨最小,最有胆也是他,他“嚯”地站了起来:“几位大哥,各有各的乐子,想喝酒请向店家讨。”
“哟,这小子讲话还挺冲。这不就有现成的酒吗,兄弟们,我们一起来喝!”那为首的拿起红萼的酒壶灌了一大口,揪着刘琨的头发就想灌他一口,刘琨哪里受得这窝囊气,于是一掌,将那醉鬼打出五尺开外。
这一掌如炸开了锅!醉鬼们一拥而上,挥拳乱打。红萼忍无可忍,猛拍桌子:“够了!”
这一招还真凑效,醉鬼们停下了手。可为首的却看出了什么,他色迷迷地盯着红萼:“呀,这兄弟长得真像个娘们,细皮嫩肉的……来,来,来,陪哥哥玩耍去。”说罢便拉红萼。
红萼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用他那还沾着酒气的手“噼里叭啦”连扇了几个耳光,淡淡地说道:“醉鬼,你这只狗爪碰了我的身子,恐怕它要断了。”
醉鬼勃然大怒,“嗖”地抽出一把尖刀:“小白脸儿,老蔸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是我老蔸的手断还是你细皮嫩肉的脖子断!”说罢猛地用尖刀朝红萼咽喉刺来,只听“咔”的一声——
众人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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