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兰菱阁为两层,小巧别致,说它小巧,也是对崇绮楼而言,其实兰菱阁占地达百余平丈,相当于一千多平米。它最有特色的是“怡琴台”,“怡琴台”设置在楼的左侧,一直延伸至溪流中,是台中有水,水里浮台,溪水与琴台浑然一体,且琴台宽敞、明亮,有三十余扇大小不同的窗牖组成的音箱式房屋,它可根据弹奏的乐曲、琴手的喜好来操纵各扇窗子的启合,营造不同的共鸣效果。
瞻溪馆正在金谷涧溪边,单层建筑。一共三进房屋,含客厅、卧室、书斋、琴房和“瞻溪厅”。“瞻溪厅”异常的宽大,可容纳百余人一同品茗、观溪,正中还可让二三十名舞伎献艺。
金谷园出则以悦目垂钓为事,入则有丝竹琴书为娱;闹则观吟诗作对之兴,静则听蕾绽英落之声。
这,便是石崇的金谷别业!
看着如此浩大奢华的工程,红萼竟然默不做声。石崇用眼睛余光看了看她,真猜不透这个带有几分男孩子味的美女。
石崇想了想,言道:“红萼姑娘,你可知道崇绮楼原本想叫做什么吗?”
“叫做什么?”红萼的口吻还是淡淡的。
“叫做绿博楼,专为珠儿命名的。”
“如此说来,紫竹馆是专为紫鸢而设,兰菱阁为专为缪兰而建罗?”
石崇笑了笑,点头。他试探地问道:“红萼姑娘最喜欢哪处阁楼?”
“我?”红萼诧异地看了石崇一眼,“其实最幽雅最平和的是瞻溪馆。”
“红萼姑娘好眼力!确实瞻溪馆最为幽雅,说它最平和,倒是红萼姑娘眼光独到的高见:习武之人本好刺激,而红女侠独爱平和,难得,难得。”石崇有些迫不及待了,“要不,瞻溪馆改称‘红芸馆’,如何?”
红萼的脸儿“唰”地变得通红,可目光却犀利得如一把利剑:“莫非石将军想猎取红萼为你的第五个女人么?”
“不敢,不敢。”石崇望着那美丽迷人却如噬人剑似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敬畏,“我想,红萼姑娘是季伦的红颜知己,即便是你我有缘无份,以知己来命名一处阁楼,也不为过吧?”
“如此……红萼受之有愧。”
“只要红萼姑娘喜欢,季伦便是抛却千金万金,也在所不惜也。”
红萼淡淡地看了石崇一眼,摇摇头:“石将军,为了我这不知名的小女子,倒不必了。”
石崇此时怅然若失,他知道,原来自己打算在奢华无比的金谷园中猎取红萼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这是一位难以撼动的冷美人——动武,自己未必能占上风;财富,她又淡如一杯清水。石崇对红萼真是看不透,猜不准,不知这位冷美人倾心于什么。只有在以后的相处中,看准她的弱点,才能给她以致命一击,将她占为己有。
“不过……”
石崇回过神来:“红萼姑娘,不过什么?”
“按石将军如此分布,岂不是有‘重色轻友’之嫌了?”
“此话怎讲?”
“崇绮楼是主楼,自不用说。那兰菱阁、紫竹苑已归属石将军的两位红颜知己,如再将瞻溪馆改为红芸馆,日后将军的朋友来到金谷园,或吟诗,或赋文,或嬉戏,或醉宿,又以何处为营呢?”
“哎呀!幸得红萼姑娘点醒。”石崇沉吟片刻,言道,“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季伦我便在这金涧河畔选址再建一阁一舍,取名为‘会友轩’、‘辅仁斋’,如何?”
红萼笑道:“那是石将军私人之事,与红萼何干?”
石崇无端讨了个尴尬,只好讪讪言道:“我们回吧,你想见珠儿一定想急了。”
回到洛阳,石崇卖了个关子,悄悄带红萼来到后花园。远远,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竹笛声,那是红萼再熟悉不过的、博州当地流传最广的《凤朝阳》,这也是自己的小姐妹绿珠最喜欢的一首曲子。红萼笑着拦住了石崇,独自一个人蹑手蹑足地走到绿珠跟前。
“哎呀小姐,笛声如此动人,小生有幸聆听……”
“你是谁!”绿珠闪身,惊诧地看着这个冒失鬼。
“小生素与绿珠小姐交好,你……忘了么?”
突然,绿珠劈头劈脑对红萼便是一阵乱拳:“好你个红萼,装鬼装怪来取笑我,看我不把你打扁了!”
“绿珠妹妹休怪,我是代余威来看望你的。”
“余威,余威!难道你就不想来看望我?”
“想,想,谁说不想啦。”话虽如此,红萼心中却隐隐感到,此时的小绿珠,心中未必会剩下半点余威的位置了。
小姐妹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石崇看看自己今天成了多余的人,只好悄悄转身回书房去了,任由这对小姐妹天南地北地聊呀,侃呀……
“红萼姐,余大哥真的和你在一起吗?”
“哦,我们的小绿珠终于想起那可怜的余威来了?”
“其实余大哥,他就是个好人嘛。”
“哎呀,人家一往情深,最终只落下个‘好人’。”
“红萼姐,听起来,好像余大哥在你心中不止是个好人呢。”
“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好呀,你挤兑我!看我不撕了你这说话带骨头的小嘴儿!”
“说中你的心事了吧?”
“他……?”
“红萼姐,要不……你嫁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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