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狼藉。
豪宅的面积不小,房间自然也有些平方,尤其是病房,散落的药物和器械却堆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三个人影横趟在地,身上或多或少盖着东西,凌乱不堪。
唯有的床铺翻倒,被单径自倒在一边,点点殷红衬在房间各处,不由添了几许恐怖的味道。
叶白有点吃惊,旋即深深皱眉。
他越过了还没冷静下来的林清雪,尽量不破坏房间原有的模样,依次将压着三人的东西挪开,动作很轻。
“他是你爷爷?”
叶白将三人身上的东西全部拉开,两男一女,女的甚为年轻,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姣好的面孔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两个男的,一个迈过中年,面容宽厚,全无生机的双眼瞪得滚圆。
最后一个。
侧着脸卧倒在地,一头花白。
即便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身形也印证了那人的身份,加之旁边的一男一女的医生护士的服饰,谁是正主不言而喻。
“是、是他……”
林清雪听到叶白的声音,慌乱震惊的思绪渐渐平定了一些,三步做两步,撞开地上的器械和药物,站在叶白身边的时候,旗袍包裹着的长腿仍然止不住发抖。
“他、他是我爷爷。”
林清雪一手捂着嘴,双目空洞,低低地说:“医……医仙,他是我爷爷,我爷爷不会已经……”
“死了。”
叶白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眉目透着蛋疼,地上的老头子已经失去了任何气息,心脏、脉搏、呼吸,全部停止,叶白观人无数,看一眼就知道一个人是生是死。
何况亲手查探。
“爷爷、爷爷!”
林清雪睁大双眼,支支吾吾,她并没有怀疑叶白的话,一瞬间失去气力,瘫坐下来,两行泪水从眼里涌出,有如清泉,滴滴答答地落下,哭得可谓梨花带雨,令人好不心疼。
叶白斜了一眼,只觉得头疼。
这小姑娘。
真不知道是不是投胎的时候忘记缝补脑子了……
自从踏入房间的一刻,叶白就蹑手蹑脚,生怕破坏了现场,尽量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谁料……
林清雪闹这一出。
白搭。
“别哭了。”
叶白有点无奈,只是对于未来的妻子,多少要给点面子,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柔声道:“你爷爷死是死了,所幸死了还没有多久,你先出去,我想点法子帮他续命。”
“什么叫……”
“想不想他活?”
叶白眼神深邃,打断了林清雪的话。
“我、我这就出去!”
林清雪哪里还敢多说,赶紧抹掉眼泪,撑着身子站起来,依言走出房间,纵然她心里有无数不解,纵然她不知道什么叫所幸死了还没有多久,但林清雪毫无他话。
爷爷已然故去。
林清雪能做的仅剩下两个字。
相信。
林清雪踏出房门,回头想要叮嘱两句,不料房门“砰”地一声,居然自己重重地合上,林清雪的发丝被房门带来的风势震动,她身子一僵,高挺的鼻梁险些撞上房门。
……
……
屋内。
“真是个呆呆的女人。”
叶白双手插兜,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有点后悔自己答应了林清雪的请求,脑袋一热,似乎上的是一条贼船,这女人失去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带有的聪明劲儿,将屋子里弄得乱七八糟。
不过。
船已经踏上,总是要开。
叶白收拢心思,巡视周遭的状况,斑斑点点的血迹染红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三个人像是三具尸体,其中两具确实死得透透的。
突然。
他深呼外锐利!
“阴!”
叶白剑指一出,凭空游动,随着手指的移动,一笔一划竟然凭空浮现,不消片刻,叶白已然画出一张诡异神妙的符箓,符箓全无实形,兀自浮空,笔画苍劲狰狞,隐隐约约像个“阴”字。
“阎!”
叶白再次吐出一个字,剑指涂画,最后又是一个字出口:“魔!”
三个字眼。
无不说得铿锵有力,仿佛沉重的铁锤锻炼兵器,叶白两指画出三道符箓,依次正是“阴阎魔”三个字!
他并未犹豫,眼里闪烁出幽幽的紫光,紫光幽深如流水,鬼魅成影,紫光忽而分成三股溪流,同时连接三道符箓,叶白低声一喝,三道符箓霎时间鬼光大作!
“去!”
叶白凝神施法,伸手一推!
三道符箓顿时开始移动,一层合上一层,全部贴在面前的墙壁之上,竟然化出实形,方形符箓的周围,紫色的符文点点爬出,构成一个板正硕大的圆圈,其中纳入符箓。
“阎王,出来一叙!”
叶白声音嘶哑,对着符箓开口!
下一刻。
符箓周边的圆形符文呼吸般闪动,纹路卷动攀爬,符箓刻着的字眼发生了变化,两个字眼尤其奇特,有点像“何事”。
“我要他的命。”
叶白没有废话,一指林清雪的爷爷。
“他已经死了。”
“寿命已绝?”
“死于非命。”
“既然是死于非命,那么,你自可将他的命暂且留住,如今还没有到年底,你应该不用急着拿这些性命冲业绩吧?”
叶白一笑,放心大半。
若是天命已绝,叶白也无法说通阎王,既然是死于非命,那还有得说,下面自有下面的关系,除非天命已绝,其他任何方式的死法,都并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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