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我拿什么救你?
李承乾猛烈摇头,拒绝道:“不不不,大兄救不了你。”
李泰眼睛瞪圆,愤愤道:“大兄,你能救的。”
能救吗?
这个问题李承乾没想过,不是能不能,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救。
原因很简单,李泰这当众承认不是他作的诗,那么肯定是要寻一个冤大头出来的。
这种情况,除了他还能有谁?
而且还是那句话,出名这种事情,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要这些虚名。
至于原因,自然是不符合他的基本政策。
按照李承乾内心深处的愿望,首选是当一代权王,属于那种既可以掌控自己命运,又可以不用做事安心享福的人。
想走这条路,最重要的是有实质的权利与庞大的利益圈,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名声太大。
毕竟又不是真的想要造反,名声太大了反而逼得皇帝鱼死网破。
当然了,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其次的选择就是一代闲王。
是的,是闲而不是贤。
虽然这种情况似乎无法完全掌控自己命运,但好歹也是一代王爷,平日里做些欺男霸女、逛逛青楼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就丢了性命。
总的来说,也差不多够了。
可是一旦有了名声,都别提这两项选择了,太子之位想丢都不容易。
要是不小心越来越牢固怎么办?
再造一次反吗?
李承乾把问题想得很透彻,所以当即严词拒绝道:“我告诉你噢,此事你想都别想,大兄今日就是从这跳下去,死在这蓬莱殿,也不可能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李泰瞅着李承乾生气的面庞,差点被吓得跳脚。
他就知道这样摆大兄一道肯定会出问题,但没想到大兄严词如此坚决。
万般无奈之下,李泰直接转达了李世民的话。
“大兄,阿耶说你要是不救我,明日就得去担任起居郎。”
嗯???
什么郎???
李承乾霍然起身,语调生硬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李泰没想到李承乾反应这么大,下意识退了一步又连忙点头道:“是啊,阿耶说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一朝不慎就是三年起步。”
三年,起步?
朝五点晚十二点的生活?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承乾气得牙碎,对万恶的封建主义表示强烈愤慨。
但要说反抗李世民,现在的他又显然没有这个实力,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承乾不甘问道。
李泰则是长话短说,三言两语间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并对大兄的忽悠表示强烈抗议。
古人是好名,但是像这种作假来的名声,别说是堂堂越王,哪怕一平民百姓都深感不齿。
而且话说回来没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了,那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是以李泰是一面生气大兄坑自己,一面更害怕大兄生气不救自己,委实是担心受怕。
特别想到李承乾刚才信誓旦旦的言语,一时间悲从中来,委屈满满道:
“大兄。”
“别叫我,烦。”
李承乾撇着嘴,踱了几步又嫌弃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
一柱香后。
李承乾带着小媳妇.....啊不,带着越王李泰走上了看台。
望着台下数千张迷糊的双眼,整个人泛起淡淡忧伤,当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只可惜相较于名声,显然明日的起居郎威胁更大。
片刻后,李承乾收拾心中愁绪,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上来两人。”
上来两人?
这是何意?
台下众多文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是不解。
最终,来自咸阳城的范阳卢氏卢照邻与来自高陵城的博陵崔氏崔鹤被众人推举出来。
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他们都是高个子。
俩人上台,朝着李承乾施了一礼后出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意欲何为?”
李承乾抬了抬眼皮,语气波澜不惊:“教你们作诗。”
教我们作诗?
俩人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台下众多文人亦是瞪眼,不可置信的望了过去。
只是面对这些目光,李承乾视若无睹,干脆利落道:“崔鹤先来吧。”
说完李承乾又随意四处张望一番,突然指着放置在四周的屏风问道:“那是何物?”
这般做法让众人傻眼,只有李泰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然后连忙拿起一旁的纸笔,唰唰唰写满三页。
不过李承乾毕竟是当朝太子,众人虽不解其作为,但也能按捺住疑惑,细细看其想要做些什么。
崔鹤,同样如此。
作为有名的才子,又来自五姓七望千年世家,心底说没有傲气那是必不可能的。
能教他作诗的人不是没有,但那些至少都是浸淫文学多年的大儒。
同龄人中除了卢照邻,他不服一人。
此时听李承乾说此大话,心中只有怒意,也想看看究竟凭什么说能教他作诗,当即拱手道:“那是屏风。”
多的,一字也不说。
李承乾也不在意,又开口问道:“是何材质?”
崔鹤又答:“云母制成。”
李承乾感叹道:“是啊,云母乃一种晶莹剔透的矿物,特别适合用来装饰门窗、屏风,唯一的缺点就是天色稍晚后光芒也会逐渐黯淡,哪怕有烛影也像是藏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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