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服言”,指说古言穿古服。[2]循而不作:只依循前人的东西而不去创新。
[3]函:陷阱。[4]虽尽能:即使都这样做了。[5]意:通
“抑”,也许。【译文】儒家的人说:“君子必须说古代的话,穿古代的衣服,然后才能成仁。”答道:“所谓古代的话、古代的衣服,在那个时代都是新的。而古人却说那时的新话,穿那时的新衣,难道就不是君子吗?既然这样,那么必须穿不是君子所穿的衣服,说不是君子所说的话,而后才为仁吗?”儒家的人又说:“君子只遵循前人做的而不创新。”回答他说:“古时的后羿制造了弯弓,季仔制造了铠甲,奚仲制作了车子,巧垂制作了船只。既然这样。那么今天的皮鞋匠、软甲工、车工、木匠,就都是君子,而后羿、季仔、奚仲、巧垂,就全是小人吗?”儒家的人又说:“君子打了胜仗不追赶逃跑的敌人,对掩藏铠甲的敌人不射杀,见敌车驶入了岔路则帮助他推车。”回答他说:如果双方都是仁者,那么就不会为敌,仁人以他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没道理的跟有道理的走,不知道的跟知道的走。
说不出理由的必定会折服,看到善的必定会依从。有什么理由要互相敌对呢?
如果两方面都是暴虐者,手了了胜仗不追赶逃跑的敌人,对掩藏铠甲的敌人不射杀,见敌车驶入了岔路则帮助他推车。
即使这些都做了,也不能成为君子,也许还是残暴的国人。圣(王)将为世上除害,发动民众诛伐暴虐,如果战胜了。
将凭借儒术命令士卒说:‘不要追赶逃跑的敌人,看见敌人掩藏铠甲不射杀,见敌车驶入了岔路帮助他推车。
’那么暴乱之人得以活命,天下祸害不除,这是作为君主父母的还在深重地残害着社会。
没有比这更大的不义了。【原文】又曰:“君子若钟,击之则鸣,弗击不呜。”应之曰:“夫仁人,事上竭患,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道也。今击之则鸣,弗击不鸣,隐知豫力[1],恬漠待问而后对,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辟将发也,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见利使己,虽恐后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会[2]噎为深,曰:‘唯其未之学也。’用谁急,遗行远矣。”夫一道术学业仁义者,皆大以治人,小以任官,用偏远施,近以修身,不义不处,非理不行,务兴天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则止[3],此君子之道也。
以所闻孔丘之行,则本与此相反谬也!【注释】[1]隐知豫力:隐藏智慧、懒于用力。
知,通
“智”。[2]会:同
“哙”,下咽。[3]利则止:当为
“不利则止。”【译文】儒家的人又说:“君子像钟一样,敲打它就响,不敲则不响。”回答说:那些仁人,事奉君上竭尽忠诚,事奉双亲务必孝顺,好的就赞美,有了过错就谏阻,这才是做人臣的道理。
现在若敲打才响,不敲打就不响,隐藏自己的智谋,懒于用力,安静淡漠地等待君亲发问,然后才作回答。
即使有关君主、双亲的大利,不问他也就不说。如果将发生大寇乱,盗贼将发生,就像一种安置好的机关将引发一样,别人不知这事,自己独自知道,即使是他的君主、双亲都在,不问他他就不说,这实际是大乱的祸根。
以这种态度作人臣就不忠诚,作儿子就不孝顺,为人弟不恭顺,待人就不正直善良。
遇事则后退。到朝廷上。看到有利自己的东西,唯恐说得比别人迟。如果说了而没有利益,那么就高高地拱手向下瞧着,隐藏之深好像咽噎一样。
还说:这个我还没有学习过呢。君上虽然急需重用他们,但他们遗弃君上已经走得很远了。
凡道术学业都统一于仁,都是大可治理人民,小可担当官职,远的可以周遍施于天下,近可以修身养性。
不义的就不居住,无理的就不执行。务必兴天下之利,与曲直之周旋,没有利的就停止,这是君子之道。
而我所听说的有关孔子的行为,却完全与之相反。【原文】齐景公问晏子曰:“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
公又复问,不对。景公曰:“以孔某语寡人者众矣,俱以贤人也,今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而弭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几灭,而白公僇[1]。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于君必利人,教行下必于上[2],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明而易从也。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虑同谋以奉贼[3],劳思尽知以行邪,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4]。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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