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转悠着来到卫生所,大老远就见那个新疆女医生拿着板凳坐在卫生所门口,东张西望的,不知在看些什么。但一瞥见孙彦和小汪,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几乎是成了村子里人打招呼的唯一方式,两人多少也见怪不怪了。走过去和医生打了个招呼,孙彦又指了指小汪的脑袋,女医生这才不甘愿的转过头来,站起身扒着小汪的脑袋瞅了瞅,用新疆味儿浓郁的普通话吐了一句:“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跟进了卫生所,刚一脚跨进门槛,孙彦的背后就又感觉到了从远处探过来的冰冷视线。回头一看,见之前几条街的女人竟然跟了过来,远远的站在墙根下,没什么动作,还是那一脸的阴霾,盯着他们。
孙彦一愣,感觉这帮女人好像在故意监视他们俩一样。
进了卫生所,女医生帮小汪又重新消毒了伤口,换了药。在此期间,女医生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沉着个脸,弄得小汪神经紧绷,身子都僵了,只想赶快弄完走人。
孙彦站在窗边探头往外瞧着,见那群女人不走,还是远远的盯着卫生所,偶尔还会过来一两个人,和她们低头耳语些什么,然后又走开了。
猜得没错,这些女人果然在监视他们!从阿尔买提家出来时便是如此。一路上虽然换了好多不同的面孔,但她们就像串通好了一样,不停地交换眼色,交替尾随,却又不敢近身,只是远远地盯着,好像在筹划什么大行动一样。
难道这些人是在计划为昨晚的事情报仇?现在不动手只是因为他们有枪,可能之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孙彦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他意识现在必须要找到阿尔买提,这是村子里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如果在不死人的情况下。
想着,孙彦便转头打量了一下女医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大姐,你知不知道村长去哪了?”
女医生抬了下眼皮,嘟囔了一句:“别问我!”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他老人家问点事。但从一大早就没看见他,他没来这?”
女医生不答话,只管闷头给小汪包扎。
孙彦嘴角一抽,想了一会儿,又问:“那大姐你知不知道巴吐尔大哥家住哪里?”
女医生这下抬起眼皮狠狠地瞪了孙彦一眼。
“大姐,你别这样。我俩都是外地人,初来贵宝地,也不懂你们这的规矩,可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见谅。我们就是想跟你问个事,你也别这么排挤我们。再说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了,以后也不再打扰你们什么得了。”小汪一张口话说的恳切,连孙彦心里听着都舒坦。
但这女医生一点也不领情,她将手里的胶布和绷带一下子扔到铁盘里,直起腰板冷冷地说:“走?你们好自为之吧,估计明早你们是走不了了!”
“啊?”两人一听就愣了,还没回味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女医生就嘟囔了一句滚吧!
然后一把大力将小汪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一手推着小汪一手揪着孙彦的肩膀,直把两人往门外赶,两人一开始还挣扎一下,可无奈那女医生力气太大,又实在不好和她动手,最后硬是被她赶出了卫生所。
这一下,两人都懵了,小汪无奈地撇撇嘴笑道:“他们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有可能。”孙彦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
小汪一听就乐了:“有意思!那样的话我们还就真成了冤死鬼了!”
两人又在村子里四处溜了溜,看看能不能发现这帮刁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可是一路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盯梢,根本啥也干不了。最后两人只能被迫回到阿布买提家。
阿布买提家的篱笆门关着,门插销上别着一根木条,门角处压着一块大石头。孙彦一看这就是肖大唇的杰作,心里嘀咕:难道出去了?他将石头和木条清了边,走到院里一看,果然空荡荡的没有人,就连屋子里也没丁点声响,而且他们的枪都不见了。
能去哪了?孙彦和小汪纳闷,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还想将路上遇到的情况和他们说一下,谁知这俩货一转眼就没了,难道还能被那群村民抓去了不成?不过看他们走时别了树条压了石头,这么想来也不可能。
孙彦和小汪无奈,只能坐在院子里等,可足等了有两个小时,烟都抽了一盒了,不仅阿布买提没回来,就连这齐冬瑞和肖大唇也消失了。
这下又是越等越急,小汪更是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孙彦还没来得及拦他,他便匆匆出了门。
他娘的!孙彦暗骂了一句。
大约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天渐渐暗下来,孙彦心觉不妙,屁股下更是如坐针毡。
他站起身在院子里逗转了几圈,各种各样不好的想法开始不停地往外冒,而且随着眼前逐渐的黑下来,他的心脏竟开始不停地鼓噪,现在就他一个人,如果那东西突然冒出来的话,还真不一定招架的住。
越这样想,孙彦越觉得没办法耐心等待,一分钟就像过一小时一样,真他妈让人有够大喘气的。他喘了口粗气,从凳子上一下弹起来,心说:这样等也不是个办法,还得出去找找!
想着,他提步就要往门外走去,可就在这时候,斜45度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人在微张着嘴,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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