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你居然算计我……”纳兰飘柔杏眼圆睁,立刻使出保命绝招,强行将手臂的经脉和自身隔绝,随后手掌软绵绵地落下。
皇甫尚暗道好彩,要不是她方才连番恶战,真气消耗过度,自己这北冥神功也不可能侥幸得手。
当下收掌转身,使出凌波微步的妙招,轻松绕到她背后:“唉,愿赌服输,你见识了我的手段,莫怪言之不预?”
纳兰飘柔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无法否认自己落败,只好恨恨说:“算我倒霉,今日又败在你手。说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此话一出,在场天元宗的人都长出一口气,大长老赶紧下来说:“纳兰姑娘说得什么话,咱们只是切磋,可不能伤了和气。尚……那个皇甫少主给你开个玩笑,不能当真。”
皇甫德也下来打圆场,替儿子说好话:“是啊,纳兰姑娘你不要生气。往日的事,是尚儿不对,今日大家冰释前嫌,以前的事便算过去了。”
但看纳兰飘柔却似不甘心,又无法否认失败的现实,皇甫尚就说:“这样吧,我以巧取胜,也算胜之不武,你若不服三日后可来天澜峰找我,咱们再比个高下。但是,今天的事,你总该给我同门一个交待。否则……”
说到这里,他若有深意地举了举手掌,大约不服再战的意思。
纳兰飘柔虽有些一根筋,却还知道愿赌服输,竟朝皇甫德等人一鞠躬:“几位前辈,今日飘柔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说着转回身收了护身机关,却在皇甫尚身旁说:“说定了,三日后我还找你,到时要看你还有什么真本事。”
一伸手,脚下亮出那把银剑,飞身而去。
皇甫尚目送前未婚妻离开,真是暗捏了一把冷汗,等回头时天元宗的师兄弟们,全都围了过来。
“师兄好厉害,三两下就制服了纳兰飘柔,太为我们长脸了。”
“就是,师兄的修为都恢复了吧?怎么这么快,到底练得什么绝学?”
看众弟子无比仰慕的表现,皇甫尚是飘飘欲仙,真是难得的惬意。
但抬头一看远处大长老的表情,倒是复杂得很,估计是自己为天元宗解了围,他倒更下不来台了。
于是拱手谢过众人:“大家过奖了,我这是耍小聪明,怎比得了大伙儿的真才实学?况且咱们车轮战赢人家,也不算光彩,总之这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今日我来,想跟父亲说几句话,借过了。”
众人闻言识趣地让路出来,皇甫尚得以上了台去,和父亲碰面。
皇甫德此刻看着儿子风光归来,真是无比感慨,当日不顾众人反对,一力支持这小子留在天澜峰,没想到竟是歪打正着,做对了选择。
如今皇甫尚修为不但恢复不少,连心智能为也大大不凡,真是让人欣喜。
只是,他还要留在长白派的话,却是个麻烦。
皇甫尚走上来,却朝父亲一鞠躬,随后说了句孩儿来晚了,这些日子让爹担心了。
皇甫德摆摆手:“没有,尚儿长大了,为父很开心。”
“长不长大,我也说了不算,还得大家承认才可。”他扭头望了眼一旁的大长老,却故意说,“大长老,之前的事,你看怎么说?咱们交情归交情,数目总要分明……”
“哎哎哎,少宗主说得什么话,老夫只不过是担心少主在外面的情况,过去小小关怀一下。”大长老也不知咋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喜笑颜开地说,“如今看来,少宗主果然是门派的福星,还望以后多多努力。”
“不对啊,我现在身为长白派掌门的事,怎么说?”
皇甫尚一听你倒会见风使舵,我却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长老使劲摆手,脖子都快扭断了:“身兼两任又如何?宗门的规矩,总要与时俱进,少主非比凡人,多当一个长白派的掌门都是小事。老二啊,你说咱们宗门的规矩,是不是也该及时修订了?”
他又拉着一旁的人,给自己台阶下,另几个长老纷纷说起恭维话。
皇甫尚听着不耐烦,这帮人见风使舵,不是好人。
只握着父亲的手说:“孩儿门中还有琐事要办,今日不能多留,父亲若是不忙了,可去我那天澜峰逛逛。对了,我新酿的几种果汁味道不错,还有益修行,回头给父亲送些过来。”
简单交待几句,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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