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点点头,他很欣赏彭长宜能有这种大局意识,也很欣赏他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正因为彭长宜具备优秀干部所有的思想品质,他才不得不提醒他、敲打,说道:“指挥员就要有指挥员的样子,你当然不能像任小亮似的不凉不酸躲清静,但也要讲究工作方式方法,**为什么反复强调方fǎ_lùn,任何一项硬性工作都是可以完成的,重要的是方法。你有必要你亲自去刨死尸吗?有必要你亲自和老百姓发生正面较量吗?再说了,什么事你都干了,也影响别人的发挥。”
彭长宜点点头,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自从哄抢事件后,他发现,无论是刘忠还是田冲,都不愿独立担当某项工作,对他产生了依赖,老巴就是个例子,每天他们头去找老巴,都要跟他磨叨半天,从他这里讨主意,这次殡改也是这样。是他们不敬业吗?不是。他们值班的天数比自己还多,在这次殡改工作中,他们俩个几乎没怎么回过家,所以才有了刘忠儿子那篇作文的故事。刘忠已经是副书记了,可是,他分管的党委口的工作,却习惯跟自己磨叨,尽管彭长宜不止一次的说过,要他多找任书记汇报,即便刘忠找了任书记,他也还是喜欢跟自己商量,无形中就显得他插手党委的事情过多。
部长这时又说道:“在任何一个单位当领导,有一帮人围着你转不是坏事,但是你要善于引导他们,培养他们,还要善于保护他们,更重要的是要保护自己。”
“我明白了。”彭长宜说道。
王家栋继续说道:“长宜,党政一把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去说,一个去干,一个挑毛病,一个被挑毛病。可能目前在北城,拥护你的人多,围着你的人也多,但是,决定你命运的不是这些人,懂吗?三爷的道理还让我给你讲多少遍?当然,现在是樊书记主政,政府那边又是你的好朋友当家,暂时别人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但是你想过吗?假如有一天亢州的政治格局变了,或者你调到别处工作去了,你还会这样冲杀无忧吗?要多动脑子,多动政治这跟弦,只埋头拉车不问路的人,是走不好的。”
彭长宜点点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在目前亢州的政界,甚至是在中国的政界,每当你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时,都要提前考虑到一个节点,这个节点不是你怎么去达到工作的目的,而是要考虑到冷枪会从什么地方打过来。
“现在的北城,这样的矛头尚不明显,但是等到明显了,你就被动了,懂吗?”
“懂。”
“我这次之所以叫你来,除去你能给我当个助手外,就是想说说你的这段工作。我感觉除我之外,不会有人这样说你,谁愿意打击一个年轻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啊?各项工作都是这样,上级只负责把任务压下来,却从不给你方法,但是你就要自己找方法,这里面的有工作方法,还有一些工作之外的方法,这是你需要动脑筋的地方。”王家栋在继续他的校长角色。
彭长宜很感动,说道:“除去您,没人能这么掰开揉碎的跟我说这些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我不希望听到这种无聊的马屁话,我这番话跟任何一个干部说,都能换来这样的奉承,甚至有人比你说的还动听,但是我只对你说,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您比较看好我,怕我走歪,怕我跌跟头。”
“还真不害臊?哈哈,不过你说的也对,你比他们有原则性,这点我比较看好。我希望你走好,不希望你跌跟头,更不希望你毫无头脑的在前面工作,背后中冷箭,那样我就白当了校长了。”
彭长宜老老实实的说:“我以后注意,保证不再让您担心。”
王家栋知道自己的话进到了彭长宜的心里,继续说道:“记住:在中国,办任何一件事,哪怕搬把椅子,都有可能付出流血的代价。这话尽管是鲁迅在他那个时代说的,但是在今天依然符合现实。对老百姓有益的事,你要去做,要责无旁贷的去做,但是做的同时就要多长个心眼,要提防被人利用,被人挑刺,被人放冷箭。按说这些我不该教你,但在官场,这种事屡见不鲜,我必须要提醒你。”
“嗯,明白。”
王家栋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尤其像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女人打情骂俏的事更要少干,甚至不能干。”
彭长宜一愣,他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了看部长。
部长斜了他一眼说道:“冤枉你了吗?深夜宾馆偷偷约会,第二天在现场又和别人眉来眼去的,你敢说没有?”
彭长宜不说什么了,他太震惊了,部长怎么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很想问问部长怎么知道的,但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他不能问,向来都是这样,如果你非要去刨根究底,想从领导那里知道消息来源的途径,那你就太幼稚太不懂事了。
“还是那句话,官场需要自律,政治需要智慧。安全第一,那种搬把椅子都要流血的事情少干。”王家栋加重了语气。
彭长宜点点头,部长今天对他说的话,让他受益终生。
丁一回来后,她没有和彭长宜联系,而是上了几天班后,就去了北京广播学院,接受为期半年的培训。
按道理来讲,像丁一这样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的人,是来不了广院学习的,但是温庆轩用人心切,不但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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