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的脑子乱极了。她原以为田埴是她最后的依靠,他那么敦厚、本份的一个人,爸爸和妈妈当初是那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就是觉得他是女儿可以依靠终身的人,可是没想到,结婚刚二年的时间,他就出现了情况。他甚至都不等她重新回来,回到他们相爱的原点,就提早断了她归属的念想。
那么自己呢?难道你没因为自己得到了市委书记的爱而忽视了对他的爱吗?为什么他要成为你的最终依靠?如果不是你追求虚无缥缈的爱,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心虚没有及时提醒他约束他,如果不是你的贪心田埴能变成这样吗?
即便田埴真的变了心,即便自己的婚姻被别人挖了墙角,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俗话说的好,篱笆扎的紧,野狗进不来。
试想,有哪个妻子明明知道丈夫跟旧日频频会面而不闻不问的?还不是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做贼心虚吗?丈夫遇到了困难,做妻子的完全可以找一下市领导,求他们帮忙,不就是因为自己心存顾虑,连试都没去试吗?
要知道田埴当初是多么爱她,毕业回到家乡两年,多少漂亮的姑娘往他身上贴他都不动心,一心一意等着她毕业和她结婚。如果不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可是自己呢,自己又给了他什么?不但他的事业和升迁自己帮不上忙,就是居家过日子这点事到现在她还没整明白,她的一切都被田埴包办了,就连换个汽车坐垫这等小事不是还得等田埴动手吗?试想,遇上李丽莎那么既有能力、又死心塌地的爱着,同时又能帮助辅佐他事业发展的得力之人,他不动心才怪呢?
她忽然感觉自己很自卑,很无用,居然都拢不住丈夫的心。
她奇怪,自己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哭的**,可能是自己太过自责,不感到委屈反而感到罪有应得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整天,夏霁菡和单勇都在市委大楼里参加会议。上午是常委扩大会议,重点研究的是取缔非法采砂,下午是和全体砂石料企业老板座谈会,两个会议都要报道,都要大张旗鼓地向外界传递打击非法采砂行为的会议和市委市政府的决策。
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夏霁菡两只眼睛有了明显的黑晕,人也显得无精打采。刘梅一看见她就嚷嚷道:“我天,士别三日,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夏霁菡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噢,明白,是老公回来了吧?”刘梅一脸的坏笑。
“别瞎说,才不是呢。”夏霁菡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这时旁边的小单看不过去了,他说:“小夏,你怎么倒难为情了,她一个姑娘家说这话都不觉得害臊,你倒脸红了?”
刘梅一听,眼睛几乎立起来,她杏眼圆睁,瞪着单勇,恶狠狠地说:“关你什么事,管着吗?”
单勇一吐舌头走开了。
夏霁菡笑了,说:“别瞪眼了,我觉得小单说的有理。”
自从单勇拒绝了于婕的美意,刘梅有一阵子不爱搭理单勇,单勇也有意躲避刘梅,看到他们俩人这么别扭,于婕为此做东请单勇和刘梅,说:你们别这样,大家原本都是不错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事做不成还是朋友,要是你们真的为此反目成仇,那我只有跳井自杀的份儿了。夏霁菡也说:就是啊,这可不是你们的风范。
由此,二人才逐渐和好。
原本刘梅就是一个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一个人,只要她心里没了芥蒂,单勇自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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