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帆反复强调他并不知情,这倒有可能,殷家实没有告诉他,佘文秀也没有告诉他,无疑,江帆这次的拆违行动在班子成员里未必都是欢迎的,最起码看笑话的多。殷家实的为人沙舟还是非常清楚的。想到这里,沙舟有些释然了,他说:
“唉,拆都拆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江帆说:“有意义,这最起码告诉我,以后干任何一项工作都要三思而行,就像您上次批评的那样。”
沙舟的脸上有了笑纹,江帆能为这件事心里不踏实,而且反复求见自己,已经说明他还是尊重自己的,是在乎自己的,这让他找回了当省委副书记时的权力至尊的感觉。终究是省委领导,必要的水平还是具备的,他说:“这事不全怪你,毕竟你来阆诸的时间不长,你说你不知道这层关系我信,阆诸有些人还是知道这层关系的,知道却不告诉你,说明了什么?”
江帆一怔,他没想到沙舟会这样说,就认真地看着他。
“这就说明你的这项工作阻力不光来源于明处,阆诸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尽管我不好说什么,但有一句话还是要说的,那就是,凡事三思而后行是没有错的。”
江帆故意激动地说:“谢谢,太感谢您的理解了。”
沙舟看着江帆,又说:“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确有些生气,我心想,我刚从省委副书记位置上退下来,来到政协一年时间不到,怎么连你们一句话都不值?于情于理也该跟我打声招呼吧,以前我没少关照阆诸,至于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吗?”
江帆明白,这话显然不是冲着自己说的。他理解地点点头。
沙舟继续说:“所以我那天才给你和佘文秀打了电话。过后我听说你们处理得也还不错,还给我亲戚补助了两万块钱?”
说到这里,沙舟看着江帆。
江帆心说,这两万块钱的事不知沙舟是否知情,就说:“是的,是的,在这次拆违户中,是唯一得到补助的户。也是我们该做的,之所以有这么多的违建,的确跟我们平时监管不到位有关,所以我才说,您上次批评的对极了。”
沙舟没有再说补助的事,话锋一转,说道:“违章建筑说起来,哪个城市都有,就是首都北京也有,治理起来的确有难度,但我们还不能因为有难度就不治理了,那样城市就不叫城市了。今天你能来,而且是三番五次请求面见我解释这个问题,我知足了。再次表明我的态度,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有一定觉悟的,不然你也拆不了。所以说,理解万岁。”
江帆激动地连连点头,说道:“谢谢,太感谢了。”
“你来省里还有别的事吗?”
江帆说:“有一点事,上午办了,也是为拆违的事。”
“哦?”沙舟看来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江帆说:“阆诸有个卤煮陈你知道吧?”
沙舟说道:“知道,到了政协后,我还写过这方面的文章呢?”
江帆说:“他们那个门店,是当年申书记在的时候,由政府出资建的,为的就是保住阆诸头名小吃这块牌子,当时这个建筑建在了市委市政府路的旁边,也属于违章建筑。对这个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这次有人举报,说是违章建筑,为什么不拆?所以,我是为了这个事来找广瑞主任的,他当年为了引回卤煮陈的后人,费了不少心思,如果要拆,我必须要跟他达成共识,免得再犯上次那样的错误。”
江帆的意思在说,像申广瑞这个级别的人我都如此尊重,何况您这位省级干部?
沙舟说:“他是什么态度?”
江帆说:“跟您一样,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
沙舟说:“就是,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能到省级机关工作的人,都是有一定政治思想觉悟的,把情况摆明,谁都会支持你们工作的,领导之所以成为领导,是有一定道理和水平的。”
江帆说:“对对,您说得太对了,我听说当年您也是铁面包公,大公无私的。”
沙舟很自豪地说道:“那是,不然我能有今天这个位置?”
沙舟受到江帆的恭维,内心十分受用。
江帆忽然说道:“您写过卤煮火烧的文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拿回去。”
沙舟立刻说道:“我新出了一本书,《京州风物博览》,那篇文章收录到这本书里了。”
江帆一听,立刻惊喜地说道:“哦?那我要拜读一下,这本书哪里能买到?”
沙舟笑着说:“既然你来了,说明有缘,我送你一本吧。”
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推到桌边。
江帆赶忙起身,将这本书恭恭敬敬地拿在手里,虔诚地看了几眼,说道:“既然是您赠阅的,那就请您签个名吧。”
江帆说着,双手捧着书,恭恭敬敬放在他的面前。
沙舟笑了,说道:“好,那就请江市长雅正了。”
江帆赶紧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拔掉笔帽,双手倒拿着笔,恭敬地递到沙舟的面前。
沙舟接过来,忽然又放下,拉开抽屉,从里面又拿出一支相对粗一点的笔,说道:“我还是用这支吧。”
笔都是专用的,看来沙舟很看重自己的这本书。
沙舟提笔写到:江市长雅正。在右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写上年月日。然后推到江帆面前。
江帆双手捧起书,说道:“好笔力。”
沙舟说:“见笑了。”
江帆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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