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看了他一眼,虞方胜心里惆怅暗叹:“这孩子终究不是指的托付大计之人……!”
看得出在场众人显然心思不一,虞方胜微微摇头:“雪溪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想当年他凭一己之力就从神宫层层守卫中进出自如,抢走了半琴,那绝非仅仅凭武功可以做到的。更何况他毕竟是中原武林盟主,此举却显得过于草率,绝非他惯有的作风,因此其中必有文章!”
“师父!要弟子看那老狐狸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他就算再厉害毕竟也是风烛残年的老头了,子孙虽然不少,可终归没一个能上台面的。就一个半琴还下落不明,朝不保夕,他想必是担心我们回突然出手,所以才瞎咋呼,让咱们不敢轻易行动!”
虞方胜何许人也?如此浅显的道理何必用他提醒?而此时另一边的殷瑶姬虽不知作何打算,但显然对虞漠寒所言颇为不屑!
“纵然真只是故布疑阵又如何?正如师父所说,昔日雪溪一人便令我神宫难以防范。今日就算杀尽中原武林中人,铲平义侠山庄,若不能确保消灭此人,终将成为心腹大患!换言之,弟子认为只要除掉雪溪,中原武林便不足为患了!”
虞方胜满意的看着女弟子,早已不止一次心里产生了不忍将她只当做棋子的感想!
“瑶姬所言不虚!雪溪敢如此肆无忌惮派出一群小崽子,自己却稳坐江山,那必定是有恃无恐的!不过瑶姬,依你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半琴!”
听了这个名字,虞漠寒满脸轻蔑冷笑,算是对刚才殷瑶姬奚落自己的回击!
“半琴的确也算个人物,至少比中原武林那些蠢货都强太多了!但当日他也仍旧败在我手下……”
“可他毕竟还活着!”
“要不是师父严令不可杀他,我才不会投鼠忌器……”
“你是在埋怨为师妨碍了你?”
“弟子不敢!”
冷冷看了他一眼,虞方胜又转向殷瑶姬慈祥问:“瑶姬,你且说说看,雪溪和半琴究竟会有什么诡计?”
沉吟半晌,殷瑶姬环视在座,心里谨慎的斟酌词句:“师父!请恕弟子直言,明刀明枪我神宫自然不会畏惧任何人!但以弟子所见,雪溪与半琴二人皆是极端狡诈,阴险,行事不按常理,实在是难以揣度!然以目前形势来看,半琴当日突然失踪,至今虽不知去向,但必然是对神宫不利!而雪溪此举,若真与之相应,那就很可能有打草惊蛇之意……”
虞方胜听了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说,雪溪大举来犯是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然后给暗中的半琴制造机会?”
“弟子只是据理推断而已……”
沉吟半晌,虞方胜心知徒弟仍旧言犹未尽,可这女弟子从小言行就非常谨慎,若她不愿说的就算自己问也问不出什么!
转念间,虞方胜微微一笑:“漠寒和瑶姬说的都有道理!雪溪虽然狡猾,但任其叫嚣也势必会有损我神宫声望。所以,也该给他们点教训才行。但我们也不能不瞻前顾后,防备他们趁火打劫……!这样吧,四阵主自今日起对神宫各处要道严加防范,不可稍有松懈!漠寒,由你带领五十护法,另选三百精锐侍卫迎击中原武林敌人。瑶姬,你便坐镇神宫居中策应,以备万全!”
“可师父……”
“我尚有要事,需离开一阵子。你等如果有什么难以决定的,就和四位阵主商议!”
“是!师父。”
虞漠寒所想的无非就是能痛击来犯敌人,那样就可以积累功绩和声望。而他虽然的确是心胸狭窄,可毕竟不是笨蛋。所以师父虞方胜的小心谨慎,他也并没当做畏缩。可既然顾忌的只有雪溪和半琴,而目前两人又都不在面前,那趁机痛宰对手岂非天赐良机?至少可以消弱对手实力!
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心胸狭隘的人的确难成大事,但也会让人头疼!
“师妹!为兄我这就要去教训那些无知的中原武林蠢货了,临别之际,你也不祝我马到成功?”
“师兄既然如此胜券在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呵呵!可话虽这么说,师妹对为兄我恐怕并没多大信心吧?”
“信心只对人本身有用,如果取决于别人,那又能有什么帮助?就像半琴可以从师兄手上逃脱,那时候又有谁给了他什么信心?”
“哼……!好!很好!这次如果有机会,我真要好好会一会那个半琴,看他除了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究竟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居然让我一向眼高于顶的师妹如此抬举……”
“哼!无知者无畏!螳螂捕蝉,岂能不知黄雀已窥伺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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