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声音,云成岫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有人在暗地里带节奏呀,此事必定另有隐情。
但她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事件的起因她不是太了解,这些人如果把事情闹大了的话,对郑师叔的名誉肯定是有影响的。
郑成望听了这些挑事儿的话语,心头顿时怒火升起,他举起双手大声吼道:“大家冷静些,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如果真是我的医术害死了这位大嫂的丈夫,我一定会赔偿的,但是如果让我查出有人在其中搞鬼的话,衙门里的板子也不是做摆设的!”
众人见郑成望发了怒火,议论声才小了一些,那些刺耳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云成岫上前扶起那位跪坐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嫂,我虽然年纪小,但也听说过郑大夫的名声,不敢说治病救人无数,也绝对算得上是医术高明医德高尚,绝对不会做出那些庸医害人的事来。”
她见妇人的神情有些缓和,就接着说道:“大嫂,这中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误会,能不能把经过讲给我们听呢,这样大家明白了是非才能帮你讨个公道。”
“是呀,是呀,你把事情讲清楚了,让大家听听到底是谁的错。”
“别怕,你大胆的讲,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要是永仁堂的责任,他是跑不掉的。”
“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别随便冤枉人家永仁堂。”
围观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各种话语,各种立场,都要求那个妇人把话讲清楚。
妇人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是一味的哭闹,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抽抽哒哒地说道:“俺们当家的前几日有些着凉腹泻,来永仁堂取了两剂药,刚吃了两天见有些效果,就又过来取了两剂。”
说到这里她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这两剂药还没吃完,今儿就发现他咽气了。俺一个小妇人带着三岁的幼儿,当家的一过世,这不就跟天塌了一样,这让俺以后怎么活呀?”
周围的人听了唏嘘一片,纷纷表示了对这个妇人的同情之心。
这个妇人又打起精神接着说道:“孩他爹这两天只吃了永仁堂给开的汤药,不是这个庸医害的还能是什么原因?俺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把孩子托付给邻居,自己带着当家的身子来找永仁堂要个说法。”
“师叔,是此人说的这个经过吗?”听了妇人的讲述,云成岫回过头询问郑成望。
郑成望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不错,事情经过确实如此,所开药方只是五味子、肉豆蔻、赤石脂一类涩肠止泻的药物,没有其他具有毒性可危害人生命的草药。”
云成岫想了想对那个妇人说道:“大嫂,你昨晚熬过的药渣还有吗?”
“有的,有的,俺都带来了,这是证据,俺都保存得好好的。”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些中药的碎渣子。
云成岫接过布包,在地上捡了一个小木棍儿,翻动着药渣,仔细辨别着其中的药物种类名称,果然只是些常用的止泻药物,即便多喝一些,也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她刚要扔下手中的小棍儿,突然棍尖触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条状物。
她拨拉一下这个条状物,看着有些熟悉,心里有了底,问郑成望:“这个东西药方里有吗?”
郑成望摇了摇头,“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但从柜上取走的药里绝对没有这个。”
云成岫把药包又转向那个妇人:“大嫂,这个东西是你熬药的时候放进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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