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昭舔了舔唇瓣,似乎有些内疚和害怕,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我只知道,事情结束之后你会安全,会有新的生活,没有我你会更快乐。”
冬至咬紧了牙关,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可是又顾念他受了伤。
解衍昭:“是纸人救得我,我想着你那么厌恶我,定然不肯再见我,怕是见到我更讨厌了,所以就当做我是个鬼魂,偷偷看你,也许还能看见你笑。”
冬至瞪着他。
他不说冬至都快忘了,自己这些日子每天只想着解衍昭,对小纸一向都是放养,他不见了也没什么奇怪,原来是被解衍昭捡去了。
问道:“那小纸呢?”
“陆沉水说它消耗太多,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冬至松了口气,小纸还在就好。
解衍昭忍着疼,用眼神一寸寸的看着冬至的脸,他道:“我原以为我可以躲在暗处一辈子,远远地看着你,看你和别人在一起,看你开心或难过。”他表情有些狰狞:“可是我每天一睁眼就想去找你,我想见你,想抱你,想和你说话,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冬至忽然站起来,怒视着解衍昭质问道:“我过得好吗?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痛苦吗?我做梦都想你回来,我那么祈求那么可怜的希望你回来,可你呢?原来所有人都在骗我,你没事,你躲在这里,就藏在我身边!”
解衍昭神情痛苦,撑起身子想去拉她的手:“对不起冬至,我不想看你难过的,是你那时候不想见到我的。”
冬至甩开他的手,却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冬至紧张了一瞬,而后梗着脖子道:“解衍昭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撑不下去然后崩溃,到时候你忽然出现,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我通过你的死来证明我有多离不开你,对不对?”
冬至说这些话的时候,解衍昭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他摇头否认:“不是,我没那么想。”
“那是什么?”
“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
冬至偏过头,嘲讽一笑:“那如果我真的想开了,我跟本不在乎你的死活,我与他人成婚,你也不会出现吗?”
解衍昭依旧摇头,他用力拉过冬至,诚挚的拉起她的手到自己的嘴巴,落下亲吻,说:“我绝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冬至想笑,可却只能哭。
看吧,这就是解衍昭。
他对自己永远那么残忍。
他一直就在暗处看着自己为他痛苦疯魔,他很得意吧?
可冬至已经没有力气再纠结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捧住解衍昭的脸,生涩又疯狂的啃食着解衍昭的嘴唇。
解衍昭本来还有些呆滞,等反应过来立马拥住冬至的腰加深了这一个吻,他们互相发泄着,将这些天的痛苦都化作一个缠绵的吻。
可随着深吻带来的是身体上的疼痛,纵使疼得他要死了,可任旧不肯放弃这个吻。
直到冬至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才与他分开,可解衍昭却不肯,拉着她还要继续。
冬至阻止他,冷冷看着他:“解衍昭,我恨你。”
“可是你也知道,我爱你,离不开你。”
解衍昭勾唇:“我知道。”
冬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算计了我那么多次,骗了我那么多次,我真的不想爱你,我真的好累。”
这些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投降了,我输了,你别再折磨我了。”
解衍昭抱紧了这单薄的可怕的身体,听着她哭泣着发泄着委屈痛苦,心如刀绞,又有重获新生的快感。
而冬至是真的太累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解衍昭到底错没错,自己要不要去赌气,她不想再去纠结了。
他们俩都只是凡人啊,这短短十几年,他们已经浪费了那么久,剩下的时光无论是怎么样,她都只想轻轻松松和解衍昭一起过。
不知道哭了多久,李成上来敲门,说是要给解衍昭换药了。
冬至这才擦干了眼泪,站在一旁看李成给解衍昭换药,看他揭开解衍昭的裤管纱布,露出黏在一起的血肉痛心的握起拳头,看的心惊胆战却又不敢错过。
烧伤面积很大,从脚踝处一直延伸到了膝盖处,左手虽然不严重,可如今大夏天的任旧不好受。
冬至紧抓着自己的肉,看着那些伤就吓得面色惨白,解衍昭怕她害怕,便转头去拉她的手,将手掌肉解救出来。
安慰道:“没事的,有你在就不疼。”
冬至瞪他:“哪有受伤的人安慰别人啊?”
“我啊。”
冬至皱眉,转头问陆雄:“他到底伤的有多重啊?”
陆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去看解衍昭,解衍昭没有说话,一个劲的看着冬至,然后道:“没关系,实话实说就好。”
其实内心希望陆雄说严重一点也可以,这样冬至就会更心疼他了。
到底是自家兄弟,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皱起眉头,叹道:“挺严重的,当时晕了就快两个月,大夫说他五脏六腑都受损了,烧伤过重,如今又是夏天更加不好恢复,大夫当时还说不一定能站起来,吓得我和李成都快晕过去了!”
然而冬至听到站不起来这句话时,挑了挑眉。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的腿,笑道:“没事儿,就是再坐回轮椅而已,估计你家主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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