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大概不会再有这么抓马乌龙的事情再发生了。
曾经的废人解衍昭后来变成了大昭的皇帝,再后来死了,然后现在又活了,并且被当今皇帝重新册封为祁都王。
百姓们觉得这场戏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累人。
就在他们期待祁都王回归会有会又搞出些什么幺蛾子的时候,祁都王解衍昭忽然要娶妻了。
娶得是谁?
“我知道!”有个妇人说:“据说之前是个玄师,我还从她那儿得过护身符呢,你们看看。”
“这可是祁都王妃亲手给的。”
有人质疑:“那街口算命的之前不是个男的吗?难道王爷是个断袖吗?”
那人无语:“懂不懂什么叫女扮男装啊,瞎了你的狗眼。”
“诶诶诶,王爷去结亲了,咱们快去看看啊。”
冬至的家不在昭都城,解衍昭就在昭都城购置了一套别院给她,这样一来袁仲清他们就能时常来看冬至了。
今日冬至便在别院中等着他来接。
孙幼宁堂堂一国之母,亲自给冬至梳发,一边梳着一边忍不住红了眼眶,冬至在铜镜里看见了便好奇:“幼宁,你怎么哭了?”
孙幼宁赶忙摇头,又笑起来:“我只是感慨,你和解衍昭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冬至心中怅然。
看着铜镜里头戴凤冠,打扮的美艳好看的姑娘,她勾唇:“是啊。”
有时候冬至觉得老天爷挺不是人的,明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偏偏凑在一起,明明一开始不可能的两个人却偏偏走到了最后,都说不清他是好意还是故意了。
她又抚摸上了肚子。
如今才四个月还不算怎么显怀,可冬至只要一想到这肚子里装了一个小解衍昭或者是小冬至,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她问孙幼宁:“你之前怀孕也这么开心吗?”
孙幼宁蹙眉:“我害喜严重,伤春悲秋着呢,不过明覃待我好,我就一点也不难过。”
冬至好笑:“还真是什么时候都离不开陛下了。”
“你能离开解衍昭?”
冬至愣住,轻笑着摇头:“离不开。”
孙幼宁看着铜镜中漂漂亮亮的冬至,忽然想到了什么,用笔点了朱砂想在冬至的胎记上做点什么,却被冬至一把拦住。
“你之前不是挺不喜欢吗?”
冬至眨眨眼:“现在不讨厌了,就这样吧。”
孙幼宁放下笔:“那好吧。”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吵嚷起来,孙幼宁赶忙拿来鸳鸯盖头给冬至披上。
嘱咐道:“只能新郎官给你揭开,否则就不吉利了。”
冬至乖乖点头。
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爹爹和师父带领着归渺峰的众弟子为难解衍昭呢。
那些个弟子好不容易找个机会为难解衍昭,哪能这么容易让他过关啊?
冬至等了好半天才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一条红菱塞到了她的手中,正起身就听见解衍昭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娘子。”
冬至躲在盖头下笑的明媚。
天知道,她等着一声等了有多久。
她被迎上了花轿,起轿之前解衍昭往她手里塞了吃食,是几块绿豆糕,刚好她早起没吃东西正饿得难受,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绿豆糕给吃没了。
等下了花轿,手里又被塞了一把花生,冬至心中欣慰,不过却没找到机会吃进嘴里。
下了花轿二人就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正厅拜堂。
拜堂的地方是成王府,此地早已被解衍昭收拾出来了,样子和十多年前毫无差别,此刻满府的红喜字,宾客满堂,众人欢声笑语,就看着两位新人。
正厅前除了坐着袁仲清,还摆放着解衍昭父母的令牌。
他想让他爹娘看看,他为成王府平冤了,他娶到了心上人,过得很好,他完成了十五年的执念,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去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他的人生终于要开始了。
他伸手握紧了冬至的手,一时有些紧张。
冬至低头刚好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轻笑着反握住他,希望这能让他感觉轻松一点。
唱词的人高喝:“新人敬香!”
立马便有下人代劳在香炉上插上红香。
又听:“一拜天地!”
众人欢呼,冬至缓缓转过身与解衍昭正对,她虽看不见解衍昭显得样子,却能想象他现在是用什么表情看着她。
微微躬身,她听见了他的呼吸声。
“二拜高堂!”
冬至再转身,对着坐在高位上红着眼圈慈爱的看着她的父亲,缓缓跪地,她听见解衍昭闷哼声。
他腿上的伤还不算完好,冬至赶忙伸手搀扶住他,担心问道:“又痛了吗?”
解衍昭赶忙摘下她的手握住,小声的笑道:“无碍,不疼。”
高堂拜完,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步是什么,等着唱词的人念出来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喊:“送入洞房!”
冬至还以为解衍昭会被人拉去喝酒,结果她进了婚房解衍昭也赖着不走了,还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他做在他的身侧,却没有动作,冬至吹了吹面前的红盖头,扯了扯解衍昭的衣袖:“该揭盖头了。”
解衍昭仿若这才回神,他轻轻的捻起盖头的边缘,轻缓的往上移好像怕惊扰了谁。
直到冬至整张脸露出来,解衍昭的呼吸一顿,心里有什么在燃烧。
他忍不住捧着冬至的脸亲了亲,低声笑说:“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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