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离开后的白桃回来,楚妙尔正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她上前收走被放置一旁的茶具轻声询道:“王妃,皇后娘娘方才送了许多赏赐,您要不要看看?”
“不用,你帮我收起来就成,我有些困了,进去睡会儿......”说着小小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往内屋走去。
酒足饭饱后确实容易困,房间里暖炉燃烧着,不久后就渐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妙尔觉得自己在做梦,隐隐感觉有种男子的气息一直围绕着她,梦里她被一个男人抱着动弹不得,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近在咫尺的傅云期。
应是白桃看她睡着,已经将她身上的衣物换了,现在只穿了贴身的内衣,仅盖着一床半透明的夹纱被,现在的情形真是尴尬无比。
也不知傅云期看了她多久,只见他怔怔看着自己,人已俯身下来。
白桃呢?肯定是那丫头又自作主张!
楚妙尔迅速裹紧了被子,面色发红,尽量平静地说道:“王爷是不是认错房门了,这不是婉娘的房间,臣妾衣衫不整,还请王爷离开。”
傅云期不作声,姿势也一点没变动。
“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要我离开竟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楚妙尔仔细品了一下自己这话确实说得不恰当,好歹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可这也太突然了,没有一点心理建设。
和他的言语对话间,楚妙尔想趁机逃走,不料溜下床时手却被他抓住了。
他顺势一拉,楚妙尔整个人就完全落入了他的怀抱。
两个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她可以清晰地听见傅云期的心跳声,也可以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楚妙尔自己的心跳也逐渐加速。
傅云期的眼神中透露着深邃,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王妃昨日不是还说要尽本分,这么快就忘了?”
夜晚的风实在是暧昧,若有似无的酒味令人惶恐。
楚妙尔见他目光紧盯着自己,顿时背脊升起一阵凉意,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若王爷执意如此,怕婉娘要伤心了,今日婉娘还来臣妾这儿念叨王爷呢。”
“她来找你?”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楚妙尔内心欢喜继续说道:“是的王爷,婉娘身子才渐好,王爷应当多陪陪才是,性情愉悦才有利于身体恢复。”
听下人们说婉娘前些时日生了一场大病,闭门谢客,楚妙尔正好用此先蒙混过关,反正傅云期也不会真的去在意这些女人间的事情。
傅云期果真如她所料松开了手,心里暗喜。
“明日皇上在云雾山庄设宴,需早些启程。”
楚妙尔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只露出小脸蛋,乖巧点头连称“是”。
见人走了才舒出一口气,总归是逃过一劫。
王府兰院里的微微烛火下,一身着素衣的女子正轻轻擦拭着手中物件,见来人赶紧起身。
“参见王爷。”
“嗯,你今日去找了王妃?”傅云期背手站在女子面前,慢悠悠地开口。
“没有王爷的吩咐,婉娘不会私下去见王妃。”这人正是传闻中的婉娘,只见她发髻梳理成两缕垂在胸前,没有任何发饰,除去案上锃锃发亮的短匕,旁人只会认为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婉娘是他幼时遇见的,当时大金国与东厥开战,他不过图好玩偷偷跟着大军溜出了城,在东陵恰好看到奄奄一息的婉娘,便将人一同带了回来,既然她想留下,那便依了她。
“王妃在府里的日子过于清闲,你无事的时候可以去陪陪她。”
“是,王爷。”婉娘稍显踌躇,“可王爷何不直白与王妃说,免得平白生了误会。”
“我自有安排。”
绵绵春雨空蒙,院内满树木兰花清香扑鼻,雨润红姿,越发显得娇娆。
见他负手而去,婉娘看着满院木兰花,无声叹息。
又是独守空房的美好夜晚,楚妙尔早早地起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她巴不得傅云期日日留宿兰院才好呢。
白桃拉开房门,就见门外站立一人,身穿皎白锦衣,玉树临风,正是傅云期。
吓得手脚不听使唤,慌张行礼:“见过王爷。”
傅云期只是淡淡扫了眼楚妙尔身穿的马面褶裙,朗声说道:“走吧。”
大门外几匹马毛色绛红,目光炯炯有神,蹄铁系精钢所铸,显得高大威武,一望便知是骏马神驹。
这傅云期是派人打听过自己会骑马吧,可她以前骑的都是小马,温驯听话,这些马以她那三脚猫的架势恐怕难以驾驭,楚妙尔当下心里生出胆怯。
见她迟疑不决,傅云期打趣问道:“你不会骑马么?要不和本王一同?”
楚妙尔被他这话一激,说道:“臣妾在祖母家学过,可以自己骑。”
说完立刻走向一匹马跟前踩上脚蹬,轻抖缰绳,它就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傅云期随后上了另一匹马,一行几人跟在她身后。
没想到这么早官道上的车马来往就如此多,此时天还没大亮,灯火暗昧不明,对面一乘马车飞驰而过时,楚妙尔骑的这匹马似乎受了点惊吓,扬蹄急速飞驰,她顿时被甩了下来。
她心里暗叫不妙,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坦然承认自己的骑术半生
喜欢王妃贤惠过了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