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骂骂咧咧的一下子全散了,有的人还鄙夷的看了看陈练那边,那个北方人估计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摇摇头也走了。
江鱼儿和三木赶紧跑过去看看陈练有没有事,他们把人扶起来坐下,陈练伸出手揉自己的头,脸上龇牙咧嘴的喊着“疼--疼--疼---”。
江鱼儿看陈练没事,笑道“可以啊陈练,你现在也算是和高手过招了啊,虽然人家都没完整出招,但你这也算入了江湖了吧”。
陈练正疼的难受呢,听到这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江鱼儿,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人是个高手,我跟你说,我刚才飞过来的瞬间我就知道了,我一定是遇见高手了”,说着头也不揉了,抓着两人就要站起来找人,楼下楼上找了一圈都没见,陈练遗憾的捡起地上的剑,帅气的插回剑鞘,“没事,江湖人嘛,肯定会再遇见,到时候我再向他讨教讨教”。
江鱼儿和三木两人相视一笑,“这小子真能给自己找台阶”。
陈练整理好衣装,又正了正小冠,回头朝江鱼儿和三木说“,走,我请你们喝酒去,庆祝我陈练今天正式踏入江湖”,说着朝旁边的酒桌走去,“小二,赶紧给我上酒上菜”。江鱼儿揽着三木脖子跟了上去,两人相视一笑,“咱们今天又能混一顿好的”。
这两人是江鱼儿在清水县的两个好兄弟,三年前江鱼儿在一个员外家酒席上偷吃猪蹄的时候遇到了三木,当时三木只有十岁,正在酒桌下面偷酒喝,一张小脸喝的通红,差点直接醉倒在那,还是江鱼儿背走的。一年前江鱼儿和三木在看人决斗的时候认识的陈练,围观的人里面就数他们三个起哄的最厉害,最后硬是让决斗中赢的一方给一起打了,三人鼻青脸肿的一块喝了顿酒,就算是兄弟了。
三木其实只是外号,他真名叫林森,家里是农户,父亲给县里有钱人家供应柴火木炭啥的,林森出生的时候,他家里就做了很多年的木头生计,林森的爹叫镇上的一个算命先生取名,那算命先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干脆就给取了林森这个名字,全是木。江鱼儿刚认识林森的时候,笑骂那个算命先生,说他太损了,这不得让林森一家世代卖柴火嘛。原本还觉得这名字有深度的林森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有一天晚上偷偷溜到算命先生住的地方,一把火点燃了人家的房子,好在扑救及时,没有太大的损失。后来,江鱼儿就干脆叫林森三木了,一开始林森还要反抗,慢慢也只能无奈默认,因为后面陈练也这么叫起来了。
陈练原名陈栋,早年家里还算殷实,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因为不懂得经营,原本富裕的家庭如今只留下一座挺大的庭院以及十几亩土地,靠着出租部分院子以及地租勉强过着还有几个仆人的少爷生活。陈父觉得家族没落就是没有一个读书人,所以给儿子取名陈栋,希望他将来能成栋梁之才,陈栋到了读书的时候一直不能熟练的书写自己名字,总不记得栋字怎么写,经常将名字写成陈练,久而久之,私塾的同学和先生都叫他陈练。长大一点的陈练越来越不喜欢读书,反而喜欢舞刀弄剑,到处找江湖侠客的戏书来看,气的陈父总是吹胡子瞪眼的。如今十六岁的陈练到处找人拜师学艺,镇子上镖局的师父,衙门里的捕快,路过的佩剑游侠都被他纠缠过,折腾了几年也没见学成点武艺,但是他依然劲头十足,每天练习他东拼西凑的招式。经常能看到清水湖边一穿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持剑比划着奇怪的动作。
今天早上陈练照常在湖边练武,结束后持剑回家,路过春香楼的时候,看到一人正要强拉楼里的姑娘出门。按理说,青楼里的姑娘出楼接客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才刚过巳时,还不是姑娘们接客的时间,楼里基本上只是一些食客,有的姑娘都还没起床呢。所以这位被强行拉住的姑娘有些难堪。
这一幕正好被陈练看到了,在那姑娘正要哭出来的时候,陈练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北人:“你这蛮子,怎么这么无礼,这才巳时你就想着这荒淫之事,简直是伤风败俗”,说着就要去推开那位男子,那人看陈练气汹汹的上来,便卸下弯刀抵在陈练面前,用生涩的汉话说到,“不管你的事,走开,我们商队请这位姑娘去一趟,草原的兄弟要听听汉人的雅乐,不要拦我。”说完又要去拉那位正抱着门框满脸眼泪的姑娘。陈练更生气了,“你要听雅乐,晚上来楼里听便是,这样大白天强行掠走姑娘成何体统!”那位姑娘此时也哭着说到,“公子救我,妈妈刚出门办事去了,楼里管事的也不知道在哪。”看这边有事发生聚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练热血蹭的就上来了,“姑娘别怕,我看这蛮子敢带走你,说着将剑横在那位男子身前,北人看着陈练手里的剑笑了起来,“我若一定要带这位姑娘走,你能如何?”陈练的脸红了起来,心一横,“我要和你决斗。”
沛朝近年盛行决斗,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稍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往往就是通过决斗来处理,一个人不行就两个人,总之,就是要打到一方认输为止,好在这样的决斗大多都不会出人命,顶多断胳膊断腿的。真要决生死的,就一定要签生死状,并由官府的人出面见证。
这位北方来的商人也是知道汉人近年盛行决斗风,看陈练有剑在手,想来也是想领略一番,便点头答应。
后来的事就是江鱼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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