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伍四打断了大家的话,带着不服输的语气说。
“哪口气呀,多大个事啊。”伍二说。
“男儿志在四方,你必须听大伙的。”丁赞东说。
“你热爱工作,同时又做出成绩,”伍三说:“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要学会应变,不让咱儿干就走人。”
“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伍四仍然抱着自己的观点。
“大伙听听,我们说了半天,他还是这句话。你真是血儿鼻子一一没治了。”伍二说:“现在才看出来,咱们还有个这么犟的弟弟。大伙跟你着急上火,你却死不悔改。”
“四弟,”伍一说:“所有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今天你必须给大伙个态度,到底怎样才能使你回心转意并放弃你的想法。”
伍四听着大伙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十分不自然的瞅着大伙。
“起码现在不能走。”伍四的惊人之语震住了桌上的人,同时也是他的缓兵之计,“他们还没有跟我说呢。”
“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伍二提高了嗓门儿,“怎么说也听不进去,真是鬼迷心窍,毒火攻心。难道你真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伍二把本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然而他的话音一落,大伙为之一振。于是,大伙把目光投向了伍四。伍四心理震荡起伏,翻滚难平。二哥的话正是自己多日里反复出现的想法,这种挥之不去的现象使他度过了多个不眠之夜……然而,伍四故作镇静的表情依然存在脸上。
伍二端起酒杯往桌上蹲了一下,“喝酒。”
伍四也随着大伙一饮而尽。然后他急忙站起来给大家满酒。
“老话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可以去舍身,去复仇。”
尽管伍一在伍二冒失的话后观察着伍四;尽管伍四没有显露出异样的情绪。但是伍一知道,伍四的心里并不平静。这样为之震撼的话,也许能改变伍四的想法,也许……以前拿不准的事,或许因此有了答案?所以,伍一直接把话挑明。
“现在的人都不那么傻了,为人一回不容易,遇事要三思而后行。四弟,人生宝贵,换个地方再塑自己,仍然可以做个阳光向上的青年。”
“四弟,”伍三说:“遇事要往开里想,想开了就没事了。”
“每个人都有负面儿的人,在工作中争来斗去,最后倒成了朋友,甚至是知心朋友。这点小事别往心里去,别往歪里想,我们都期待你回心转意。”伍一说。
“四弟你看啊,甚至被人骗去成百上千万的人,也不至于像你这么狭隘。退一步海阔天空。”丁赞东说:“四弟,醒醒吧!”
丁赞东亲和的语气,使桌上愤怒、烦躁、紧张、沉闷的气氛得以缓和。
“刘佳知道吗?”洪红问。
“不能让她知道。”伍四急忙说。
“最好让她知道。”伍一说。
“不行,”伍四干脆的说:“会影响她的前途,我是牺牲品不能再让她……”
“你这是大错特错的想法。”伍一说:“要相信爱情的力量。她知道了,肯定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或许你就开窍了。”
伍四只是摇着头。
桌上的人看着愁眉苦脸,痛苦不堪的伍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给大家讲个实际例子,”面对不开窍的弟弟,伍二只有把话岔开。“咱们市一位副局长,拿着局里的二百万,到俄……远东的城市里去提货。因为语言不通,从省城雇来一位三十左右的女翻译。俩人过去后,在那边工作了四个多月,最后便空手回到了江城。不但货没发回来,而且这位副局长还受了伤。胳膊、脖子上缠着绷带,痛哭流涕的向副市长和局领导汇报:几个歹徒手持家伙,入室抢劫。歹徒把他俩打晕,钱物洗劫一空。领导们听后,让副局长住院治疗。而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到底住院了没有?”伍三好奇的问。
“他傻呀,别看包扎得挺吓人,其实只是自己擦破(也许,就此包上来蒙骗领导。)点皮而己,住院不就露馅儿了。”伍二接着说:“四弟,你明白吗?此事就发生在一年前,二百万不算小数目吧。你应当知道这里面的事儿。所以,遇事不要较劲,让走就走。”
其实,伍四根本就没着儿耳朵听,他只是瞅着大伙的态度和表情。
“我再给大家说一件事。”伍三说:“咱们市有位副市长,是农村赶车出身。大兵团(兴修水利)那会儿,他很能干并且能喊上两嗓子,就让市里的领导给提拔上来,几年间就干到副市级。可是后来便被降职使用。下来的时候他向市里提出一个条件,安排他的一双儿女,市领导满口答应。结果俩人都被安排到局机关工作。”
“哪个都是原则问题,都是不可逾越的大事,就是有人敢做,并且做的心安理得。”丁赞东说:“四弟,咱们不淌这个浑水,赶紧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四弟,你不要辜负大伙对你的这份情意。”伍三说:“哥哥、嫂子,大伙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来喝口酒润润喉咙,然后还得继续帮啊。”
伍四也随着大伙笑了。大家在静寂中放下酒杯,想着伍四前后说的话。同时感到自己的话,己经成了竹篮打水?
“为了我,让哥哥、嫂子们费心了。”伍四终于打破这种沉寂的场面。他站起来说:“他们搞权力之争,不应该拿我开刀。”
“我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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