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迅速起身使自己面向他,同时脚下朝着远离他的方向移动。可他全程只是面无表情看着我,不过他身上的着装却一下让我抓到了关键——他上身穿着棕色的t恤,下身一条直筒休闲s裤——他的着装与我很像,我穿着咖啡色的短袖,裤子与他无异。
棕色短袖的颜色,近看虽然和我身上这件的咖啡色并不一致,但在远距离黑暗环境下却不大能看得出差异,他的黑色裤子和我穿着的这条更是在颜色和版式上都没什么分别。
这就是那个少年找来帮我引开视线的帮手?
在和我对视约半秒之后,他毫无征兆地动身往院子的院门处跑去,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启动速度很快,让我都有点惊异。
我见状当即也动了,直接往枯井里跳,扶着井壁向下滑。在我的头部彻底没入井口前,那人已经到了院门处,一把拽开门往外跑,不过与其说那是院门,不如说是一个由几块木材和竹条编制成的简易设施。同时我后上方处阿明的脚步声已经越发的近,我需要在他跳下来之前在井中静止下来,否则摩擦滑动声依旧会惹来他的关注。
我双脚蹬着井壁控制自己下滑了三四米深度后停下,这时我能从声音上判断他已经在朝上面的土围墙上跳下了,此刻我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但是背后的火辣感让我有些咬牙,因为井壁是一些未经打磨的石块夯成的,棱角分明,一路滑下来让我的后背很是不好受。
这时候他只要在井口上方随意往下瞧一眼,不难发现我,所以我需要格外地小心。好在他在落到了院子里后,直接起身不做停留地越过了井口往外面追去了。
直到确定他的声音远去,我才重新开始大口喘息,本来经过一场缠斗以及房顶的一波角逐就消耗了体力,身体需氧量大,虽然这下只是小憋了一会气,但也让我十分难受。
刚刚那个人的动作很快,应该轻易不会被阿明追上。不过阿明眼力应该不至于那么差,追出去一段就会发现不对。
届时他发现自己追的人被掉包了之后,那就能彻底落实那个少年夜袭是为了救我的事实。这么说,在他的计划里,袭杀我仅仅是作为转移阿明注意的手段,那少年并没有想用杀我来撇清救我的嫌隙。
我仍旧保持着卡在井中央的姿态,先听外面会有什么动静再做下一步打算。过了一会,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着方言的男人声音出现在院子外面,应该是被吵醒的村民,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到这院子里。
他们在外边聚着议论了一会就散了,此后周遭便陷入了寂静,只留夏虫的叫声。
接下来怎么做?
纸条上已经没有了下一步的指引,那我接下来是该上去找个房子躲起来?但是我又该往哪躲?而且如果上去之后恰好撞见老杨赶来支援的人就尴尬了。既然他们这份营救我的计划布置得这么有组织、有预谋,那应该不至于让我在这抓耳挠腮才对吧。
不过如果这些真是白弈策划的,那倒也符合他的风格,不论目的如何,先让人云里雾里再说。
想到自己虽然暂时脱离了老杨,但却很可能又落到白奕的束缚中,我再度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枯井里会不会藏着第二张纸条,写着下一步行动的计划?我想到此处,松了脚上的力道,手脚撑在两边的井壁上慢慢朝下挪动。
往下行进的过程中我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如果下面真有纸条之类的指引,我应视情况决定是否按指引行事。刚刚的情况下只有按他们的计划行动我才能脱困,可如今天高任鸟飞,我不必继续按他们的意思行事。
这样才能防止再落入白弈的又一层圈套之中,那我将始终无法占据属于自己的主动。
井大致有十多米深,我向下攀爬了好一会才到接近底部的位置。脚试探到下面的井壁消失后,我松开了手脚上的力道,落到了井底。这下面的空腔大约有一人高,落下来之后空气随之一凉,这里倒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
但光线变得更弱了,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这种亮度环境,即便这真藏着张纸条,我恐怕也很难找的出来。他们如果真在这里有布置的话,应该会想到这一点吧。
我尝试着在自己落点附近摸索了一阵,但除了一些碎石状的物体外没有什么收获。我继续朝别的方向摸索,沿着这道上摸了一阵之后依旧无功而返。
这地下水道看起来是山体的岩石腔体构成的,也不知为何干涸了。
难道这里真没什么布置?看来是要我自行安排离开?
不过太草率就放弃寻找也不太好,反正我现在时间也不紧迫,我决定换个方向再找找。这里的宽度足够我恰好伸展开双臂,在这个前后一两米的范围里无差别搜索一圈的工作量也不算太大。
就在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寻探之后,终于有收获了,我的手四处寻摸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奇怪质感的物体,它和之前我碰到的石块的质感完全不同。
将它握到手中后更落实了我的感觉,这东西确实不能是石块,这是一个有些分量的圆柱体,且密度和石块有很大区别,表面的一些防滑颗粒以及充满现代工业质感的塑料触觉让我大致猜到了它究竟为何物。
我按着心中猜想摸到了它一侧的一个滑动开关,作动开关,一束光从我的手上打了出来,照在旁边的岩石壁上。亮度很足,我的眼睛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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