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儿小龌龊。和毛卜少两人相视一笑,我开了两间房。安顿两个人住下之后,因为喝了酒,我和夏沫两人打车回家。
有些小尴尬,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对话。不时,我的眼睛就瞥一眼她,但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些什么。
想当初我们两人是那么如胶似漆,无话不谈,但现在竟成了这种光景。这让我有些感叹世事无常。难道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吗?可是,想想,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我们两个人还像从前一样。是我伤害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昨晚回去雅如没有说什么吧?”
夏沫打破了沉默的尴尬,问我道。说话的时候,却也不看我。似乎,问的不是我。
“没什么。她挺大度。我的事情她基本不怎么过问。……对了,周星星怎么样了?我这两天忙的一团也没有时间去看他。他妈还在吗?”
移花接木是我的专长。没有多说徐雅如,我转而将话题扯向了周星星。
“还在呢。她不放心,说要等周星星完全康复了再走。这段时间把她给愁坏了,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好多。看的我心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周星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担心是肯定的。不过还好,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否则我真的对不起他妈。……改天我过去看一下。对了,关于你和周星星两个人的事情,他妈是什么意见?”
“他妈很喜欢我。周星星也说了他喜欢我。就等着周星星康复,然后我们商量一下后面订婚,结婚的事情。……不过,周星星一直没有说他受伤是因为我。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也不要说。真的是太亏欠他了!……现在我才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一旦自己的孩子受了苦,心里比自己受了苦还委屈。好几次我都看见周星星他妈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抹眼泪。……都是我!要不是我,周星星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受这么大的罪!我就是罪魁祸首!”
夏沫非常自责,言语越来越激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试着安慰道。
“这事儿怎么说。只能说你们两个人是苦命鸳鸯。但经历这件事并不一定是坏事儿。你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能知道周星星是多么爱你吗?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儿你能知道那个叫郑鹏的是这么不靠谱吗?……”
“那个郑鹏本来就不靠谱,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知道还和他在一起?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你不懂。……不提了。都过去了。或许像你说的,我和周星星就是一对苦命鸳鸯。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他的。”
其实我什么都懂,但此刻我只能是装不懂。有些爱,你只能装糊涂。
那晚,先送夏沫到家,继而我赶了回去。中途,我下了车,一个人慢慢走着,想着一些事情。刚刚到夏沫家的时候,她冲我微笑,开玩笑让我上去喝杯水再下来。我没有去。但,眼前一浮现她刚刚的笑容,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我心里也不知怎地,有些失落。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夏沫注定不属于我,而我心里爱的也不是她。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把烟狠狠往地下一扔,我使劲儿用脚踩灭。随即,我朝家走去。
在门口,正打算开门。我竟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心里一紧,我停下了摸索钥匙的手。然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隐约听到对话,好像是两个女声。心里一边猜想此人的身份,我心下狐疑,轻轻扭动了钥匙。门,应声而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淡淡道了一句,我回来了!
转身望向里面。只见我眼前除了徐雅如,竟然真的站着一个女生。这女生我好生面熟,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小几乎一块光屁股长大的表妹,李晓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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