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闻言,又是白了白脸。
沈砚打算将通关文牒给她的时候,忽然出了事,要不然她也不会来这儿冒险,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矢口否认:“是我自己想跑,想回北楚去,靖王未免想太多了!”
沈砚没想到,自己宠了多年的外室,竟是个北楚细作。
他气得浑身颤抖,又是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又直接晕过去了。
由始至终,陈汐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顾北凛知道她不会说实话,扬扬手,便把人押回去龙卫司关起来。
就连沈府,也得暂时查封起来。
至于沈砚,就由成烨亲自看管,免得让殷太后得了机会下手。
还不用天亮,宫里就知道了此事。
殷太后知道了此事,发了好大的脾气。
“沈砚这个蠢货,养的外室竟是个细作,哀家真是后悔,当初怎就抬举他了!”
佩珍说道:“太后,沈砚是多有防备,但那细作也是个厉害的,跟了沈砚多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试问,哪个细作能做到这份上。”
也不怪沈砚看走眼,就连她们,也以为那只是个普通歌姬,依附着沈砚而活,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沈砚替哀家办事多年,知道不少事情,他必须得死。”殷太后冷声道。
“可他现在由靖王那边的人看管……”佩珍蹙眉,觉得棘手。
殷太后瞥了她一眼,“那就多派几个人,或者你亲自去!难道你让哀家栽在他手里吗?”
佩珍低头,“奴婢明白。”
只要靖王不在,她还是有把握杀了沈砚的。
尽管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岭南王兄妹还是进宫述职请安。
殷太后也去了承光殿,说了点正事,便有意无意扯到了兄妹婚嫁之事上面来。
顾策舟坐在龙座上,有些焦急的看着百里旭。
他已经给了百里旭一份名单,他是没挑好,还是没喜欢的?
百里旭微微躬身,道:“谢太后关心,家中孩子敏感,他母亲过世没几年,还得顾及着他的感受。”
殷太后蹙眉:“这都两三年了,你偌大的王府,需要人操持,孩子也需要新的母亲照料。”
百里瑶则道:“请太后放心,百里王府有臣妹,一切都很好。”
“这怎么行?你都二十三了,怎还能耽搁着。”殷太后说道,“哀家也为你挑选了几个英年才俊,不如你先瞧瞧再说?”
顾策舟一听,哪会容忍殷太后先下手为强。
他说道:“母后,此事不急,岭南王他们还得在盛京呆上两个月呢,到时候他们若有中意的,自会来跟你请旨的。”
殷太后笑容淡了几分。
若连岭南王都效忠了顾策舟,她往后在朝堂上,怕是步步艰难。
她真是小瞧了自己的儿子,他讨好效忠殷珩的人,经营到今日这种局面,是一点都不容易呢。
她的目光在百里瑶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生出一个主意。
皇帝想将岭南势力收入囊中,还得问过她乐不乐意。
——
百里兄妹来京,宫里已经举行过一次洗尘宴,清河长公主在自己府中又办了一次。
她与兄妹两的母亲是手帕交,如今看见他们兄妹,一个成了鳏夫,一个成了老姑娘,心里自是不好受。
她此次进京,大部分是为了他们来的。
洗尘宴除了各家的名门贵女,还有不少公子哥儿。
长公主是什么意思,众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百里旭习惯了这种场面,滴水不漏的应付着。
可百里瑶一直寒着脸,只是在清河长公主面前笑过几次,就算她容色貌美,但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哪里还有人敢靠近。
虽然岭南王是太后和少帝拉拢的对象,可百里瑶早已过了年纪,脾气还这般大,他们实在是啃不下这块肥肉。
还是算了。
清河长公主看在眼里,过来凉亭坐下,苦口婆心的劝道:“阿瑶,今日来了不少人,有好些是你以前见过的,不如我带你去见见?”
百里瑶也把话挑明了,道:“长公主,旁人不懂我,难道您还不懂我吗?我的心,已经是那个人的了,您就别再逼我了。”
清河长公主蹙眉:“可已经六年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百里瑶垂眸,想起殷珩的英姿,嘴角不由得扬起:“就算十六年,六十年,我也愿意一直如此。我……非他不嫁,就算他不在了,我也会守身如玉,不辜负他当初对我的情意。”
清河长公主倒是糊涂了。
殷珩当年虽然忙碌,不是打仗就去管朝堂,可他若对百里瑶有心思,总会抽出空来迎娶她的。
可他到了二十六,直至到死,不仅没迎娶百里瑶,就连定亲都没有。
这究竟是哪里的情意啊。
不等清河长公主询问,就有侍女来禀:长公主,靖王妃来了。”
“她来了呀,我去接一下她。”清河长公主眉开眼笑,让百里瑶稍稍等候。
百里瑶听到靖王两个字,柳眉不禁挑了挑。
她倒想看看,顾北凛心念念的王妃长什么模样,以至于他出去执行任务了,还不忘买耳坠子讨娇妻欢心。
“长公主,我与你同去。”百里瑶起身。
清河长公主一脸笑意:“好好好,云竹是个好孩子,必定与你聊得来。”
两人刚出了亭子,便见一个女子往这边走来。
她芙蓉色织金妆花上衣,底下又是浅绿绸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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