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晚还是着急了起来,忙让人去请大夫。
情况如此混乱,百里旭不好多做打扰,便开口告辞。
“岭南王。”罗映晚喊住了人,“你过两日再来,一定要来啊!”
百里旭知道她的情意,只说:“婚姻大事,自然是听从父母的安排,罗小姐,今日是我唐突了。”
他不会再来了。
罗映晚听出了他的意思,鼻子一酸,眼睛登时红了。
“你……你怎么这么没恒心?”她道,“你只要锲而不舍,还怕我爹娘不同意么。”
百里旭怔了怔,稍稍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说到底,是因为他只是想负责任,而不是铁了心要娶罗映晚,所以才会一下子就知难而退。
他垂下眼眸,躬身行了礼:“抱歉了。”
罗映晚直直的看着他,忽然也懂了爹娘的用意。
一个男子对自己没情意,她嫁过去也是难熬的,如今百里旭连来第二次都不愿意呢。
“那你就别再来了。”罗映晚说道,“以后见着我,就赶紧掉头走。”
“等辰儿的身体好转,我就会回岭南了,估计也没法与罗小姐在街头相遇了。”百里旭说道。
他只是想说,让罗映晚不必特意躲他,自己是不会打扰到她的。
罗映晚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想要撬开百里旭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她狠狠瞪了百里旭一眼,便转身回去了。
百里旭皱了皱眉头,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人离开。
越国公夫妇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劝说女儿。
他们也不舍得将女儿困在家里一辈子,女子不嫁人,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要么就同意吧。”国公夫人说道,“做个岭南王妃也是挺风光。”
“哎,那女儿就要离我们千里远了,你舍得吗?”
“不舍得也要舍得了,难不成真要她一直留在家里?她不嫁人,以后无儿无女,年老肯定寂寞聊赖。”
“哎……”
两人又是一阵叹息。
罗映晚在房外,听见了父母的叹息声,心里不是滋味。
她走了进去,越国公就想躺下,继续装晕。
“父亲,你不用装了。”罗映晚一屁股坐下,撇撇嘴,“不嫁百里旭,世上还有千百个好郎君等着我,我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越国公夫妇互相看了看,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们都有些迷糊了,罗映晚明明很是坚定,怎么半天不到,人就改变了主意。
“你……你发烧了?”国公夫人问道。
“还是磕着脑袋了?”越国公有些惊疑。
“没有没有!”罗映晚没好气的说道,“我只是想通了,我是喜欢岭南王,可是我走了九十九步,他都不愿意往前走一步,再来第二次,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现在负责任想要娶我,让我免遭他人嘲笑,可我将来到了岭南,没有丈夫的真心,夜夜独守空房,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爹娘养她这么大,并不是让她糟践自己的。
她可以主动,但没必要卑微,明知道那人心里没自己,还硬要凑上去。
国公夫人听了女儿一席话,立即感动得擦了擦眼角:“是是是,你能想到这么多就好,岭南王不是不好,而是他心里没你,你以后在后院就会度日如年。”
“果然是我的女儿!”越国公觉得气息顺畅了,“你现在年岁还小,用不着那么着急,你哥哥也快调回盛京了,你就在家里多待几年。”
罗映晚眉眼一亮,很快就忘了刚才不开心的事,忙的点点头:“是,等哥哥一回京,咱们家就得赶紧办婚事呢。”
她哥哥早已和兵部尚书的孙女订了亲,她们两人也是熟络,待嫂子进门了,她就不怕无聊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若是云竹姐姐能快点怀上孩子,来个双喜临门,那就更好了。
此时,随从送来了密信。
国公夫人便带着女儿出去,不打扰越国公处理公务。
越国公打开密信一看,眉头蹙了蹙。
他吩咐随从:“你告诉来人,食君之禄,必定忠心。”
“是。”随从退下。
——
邓成峰一案的进度有七八成了,桩桩件件证据呈上,足以让邓成峰死一百遍。
其中有不少事,都是他替殷太后做的。
顾策舟吩咐下去,让人务必看管好了邓成峰,人不能死了,得让他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他召见了邓贵妃。
短短一个月,邓贵妃没坐好月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面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虽还坐在贵妃之位,但没了先前的娇蛮。
因为她知道,她这位置是朝不保夕。
顾策舟靠在贵妃榻上,盯着手里的书卷,声调轻慢:“去看过你的父亲了吗?”
邓贵妃低着头:“臣妾一直在照料大皇子,未曾去看过。”
“你该去看看。”顾策舟说道,“劝劝你父亲,让他知道,他还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邓贵妃当即明白了过来,她咬咬牙,道:“陛下,这是要逼死臣妾的父亲,也要逼死臣妾啊。”
戴罪立功?
还不是站出来指证殷太后。
殷太后有兵有权,他们邓家就是自寻死路。
“母后是不打算救你父亲了,她只想保住你,或许说,她连你都不大在意,毕竟稷儿才是她想要的。”顾策舟放下了书卷,“贵妃,等邓家一切尘埃落定,她大概不会让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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