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沈云竹惊了惊,双颊发烫,她第一时间看了看手臂,发现守宫砂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而后她看着顾北凛,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且,我明明是罗汉床上睡的,怎么到了床榻上呢?一定是你乘人之危!”
顾北凛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本是在罗汉床睡的,可你昨夜发了寒症,一直喊冷,我好心过去看你,你就抱着我不撒手。此事,半夏她们都可作证。”
罗汉床不大,哪能睡两个人。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抱过来了。
沈云竹怔住,脱口而出:“啊?那严守不得剁了我吗?”
顾北凛微微蹙眉:“严守?他哪有那么狠。”
沈云竹抿抿嘴,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提,严守就不会知道。”
说完,她赶紧爬下床。
顾北凛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拉扯了过来:“把话说清楚,这与严守有何关系?”
“王爷,我都懂的。”沈云竹眨眨眼,“你若怕严守误会,我就去找他解释,他应该是明理之人,应该……应该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关系。”
听到这里,顾北凛已然明白过来。
他一张脸都气绿了,怒道:“你以为,我与严守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沈云竹见他如此生怒,心一个咯噔,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
她扁了扁嘴巴,“不然,王爷怎会费尽心思把他从龙卫司里捞出来。”
顾北凛说道:“我很快就救出你表兄,难不成,我对你表兄也有意思?!”
沈云竹有点迷糊了:“可我问过严卫,他说你们就是一对儿。我就是怕严守误会,所以才搬回东厢房的,当时严卫都没说什么。”
顾北凛此刻想杀了严卫的心都有了。
他眼眸眯了眯,怒气转而消散了不少。
原本她不是对自己避之不及,而是因为严守。
他慢声说道:“我喜欢女的。像小王妃这种身软体娇的,我便最喜欢了。”
沈云竹猛地看着他,心口似是受到了重击,心脏跳动得极快。
但她很快让自己清醒过来,都是假的,先前他还说自己男女通吃呢。
顾北凛这张嘴,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她根本难以辩解。
沈云竹连耳根子也红了,她赶紧推开顾北凛,下了床榻。
她尴尬一笑:“哈哈,王爷说的笑话真是不错呢,天亮了,该吃早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寝屋。
顾北凛还坐在床榻上。
左边肩膀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脸色有些苍白。
严卫进了屋:“王爷,可要让婢女进来伺候梳洗?”
顾北凛却在喃喃说道:“这算拒绝了我?”
“王爷说什么?”严卫觉得主子有些奇怪。
顾北凛抬眸,眼神极度冰冷:“你在她面前胡说了什么?”
严卫一惊,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王爷息怒,属下……属下不曾胡说过什么。”
“出去跪着!”顾北凛气得不轻。
难怪沈云竹这些日子有意无意躲着自己。
也怪他当初说了太多狠话,竟让她以为,自己是在说笑话。
严卫不敢多问,立即退出去跪好了,连腰杆都挺得直直的。
沈云竹在东厢房梳洗好,看见严卫被罚跪,驻足片刻,也没过去询问。
许氏身死,她毕竟是靖王府的媳妇,尸身还是拉回了靖王府,设置了灵堂。
顾西彦要给妻子守灵,总算能从院子里出来。
今日恰好是许氏下葬的日子。
顾西彦暗中安排好,打算在出城送葬的时候,趁机溜走。
许氏都死了,他又还能活多久。
谁知顾北凛派了两个护卫监视他,他如今还断了右手,想要逃走,几乎是难于登天。
然而在半路上,忽然出现了一队黑衣人,不仅将那两个护卫杀了,还将送葬队伍屠杀了个干净。
“别……别杀我!”顾西彦满脸惊恐,苦苦求饶,“各位若是求财,我妻子的棺材里,藏着许多银票和珍宝,各位大哥请便!”
黑衣人见他如此懦弱模样,冷哼一声,劈下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待顾西彦醒来,看见富丽堂皇的宫殿,瞬间就醒了神。
前头垂着珠帘。
那珠子是用大小相同的珍珠、玛瑙和宝石串成的,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珠帘价值连城,在整个大晋里,也只有殷太后宫里才有。
顾西彦看见珠帘后的身影,连忙跪好:“拜见太后娘娘!”
殷太后嗤笑出声,道:“你倒是比靖王要识礼数些。”
她很喜欢,旁人见到她时一副恭敬的模样。
这让她体会到了,高高在上的快感。
顾西彦说道:“靖王如今目中无人,还将臣囚禁在府,他怎会尊敬太后呢。”
既是太后将他救出来,那就说明,太后需要他将顾北凛扳倒。
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你摊上靖王这么一位弟弟,还真是可怜。”殷太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
“臣今日能得见太后,诉说心中冤屈,已觉得老天对自己不薄了。”
“你若将心中冤屈尽数说出,哀家当然会为你做主。”殷太后说道,“来人,给大公子赐座吧。”
如今大理寺在查沐家一案,还有兵部尚书监察。
她想杀了沐骁,但顾北凛如今在龙卫司培养起了自己的亲信,她很难下手。
归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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