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严卫愣住,“王爷,有些话,属下不知道当不当说。”
沈云竹眼神阴冷了不少,直直的盯着严卫。
“王爷,您不能拿训鹰练兵那一套来与王妃相处啊,人又不是鹰,王妃终究是个姑娘家,您得把话说说明白了,花点心思哄人啊。”
严卫终于明白,为什么主子上辈子打了二十六年的光棍。
顾北凛微微蹙眉:“若本王与她说明了心意,她仍是拒绝,本王自取其辱这笔账,是要算在你头上吗?”
严卫嘴角抽了抽:“那王爷还是不要说了。”
他宁愿主子这一世还是打光棍。
可也就这片刻的犹豫,就有侍卫来禀报:“王爷,王妃又出门了,因为天黑,属下派了两个人护送。”
顾北凛紧蹙眉头,似是在极力压制着恼怒:“她去沐府?”
侍卫感受到主子的压迫,身子抖了抖,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是的。”
顾北凛闭了闭眼睛。
他怎么就把人吓跑了,她会不会,不再回来?
严卫知道主子的心情差到了极致,朝着侍卫招招手,两人赶紧溜走,免得殃及池鱼。
夜深。
沈云竹折返沐府,府上的管家还是忍不住多嘴问道:“王妃这是……”
“表兄病情严重,我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的好。”沈云竹这话半真半假。
管家也不多问,吩咐下人安排了房间,准备好被褥,让她早点歇息。
洗漱后躺在床上,可沈云竹哪里睡得着。
忽然,她想起了一事,猛地坐起身:“糟了,走得太急,竟然忘带存钱盒子了。”
里面是她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钱,若被顾北凛搜刮了去,那她找谁哭去?
屋内倏忽出了点声响。
没有点灯,只要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沈云竹看过去,见黑暗中有一抹高大纤薄的身影。
“王……王爷?!”她怎会不认得这是顾北凛的身影。
他是何时进来的,又怎样进来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顾北凛见她发现了,便不再隐藏,抬步走近。
那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沈云竹,足以让她心里发毛。
沈云竹的心微微颤抖,道:“王爷,你……该不会是特意追过来想取我狗命吧?”
“我不会杀你。”顾北凛说道。
永远都不会。
沈云竹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顾北凛声音干涩得厉害:“你要拿存钱盒子做什么?想离开盛京?”
沈云竹心想着,她刚才就反抗了顾北凛,现下再来个做小伏低,不仅是顾北凛,就连她也看不起自己。
她抱紧了被褥,把心一横:“是有点这样的想法。”
顾北凛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房间静悄悄的。
若不是看见他的身影还在,沈云竹还以为他离开了。
她忍不住,怯生生的问道:“王爷,你该不会气得不会说话了吧?”
“沈云竹,你不是说过就算我赶你走,你也不会走吗?”顾北凛边说边逼近,“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吗?”
话说完,他已然到了床榻前。
沈云竹此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嘟囔道:“谁叫你整日威胁恐吓我,就算是打工仔也有人权呢,我没签卖身契,王爷也曾答应我会给我和离书,我想走还不行了?”
顾北凛几乎没有任何思索,道:“我没将你当成宠物看待,往后也不会再威胁你,吓唬你。”
沈云竹有些吃惊,心想着顾北凛这是多缺人,还能这般低声下气。
他生怕她不答应,又解释说道:“我并不是真想威胁你,你太晚回来,我是怕你饿着肚子。”
不说还好,他一说饿肚子,沈云竹的肚子就咕噜几声。
“……”沈云竹想把头钻进被窝里,刚才吃的那两块糕点已经消化了,此刻是饿得很。
顾北凛忍俊不禁,道:“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这么晚了,出去不仅要换衣裳,还得梳头,有点麻烦。”沈云竹虽是这样说着,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儿毕竟是沐府,白芍在表兄那边守夜,她不好叫醒旁人来帮自己梳头。
“我不是能给梳头吗?快些,不然等会就饿坏了。”顾北凛催促道。
“对哦,王爷欠了我银子,还得给我梳四次头呢。”沈云竹也不客气了,赶紧下床忙碌起来。
顾北凛在外等候片刻,等她更换好了衣裳,才进来给她梳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只是给她绾了个普通的灵蛇髻。
顾北凛是偷偷潜入沐府的,两人自不可能走大门,抱着人翻墙出去。
巷子里,严卫驾着马车等候已久,看见两道身影,总算是松了口气。
王妃还真是好哄,那他就可以回府睡觉了。
谁知道,他们上了马车,顾北凛就说要去金乐楼。
盛京里虽没宵禁,但大晚上还开张的酒楼不多,金乐楼则是其中一家。
沈云竹早早听说过金乐楼的名号,此楼白日不开张,只做晚上的生意,大堂内每日都有乐姬弹唱表演,也能花银子开一雅间,点上几个乐姬专门为自己弹唱,是盛京出了名的销金窟。
这儿不同于寻欢作乐的窑子,平日也有女客光临。
可顾北凛没带着沈云竹从正门进,反而从后门进。
他一来,便有小厮去通传,很快,银溪便亲自来迎。
“主子怎么来了?”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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