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竹想想也是:“你既是不舒服,那就先回去歇息吧,我让别的侍女来收拾。”
半夏怕自己再吐,这时候也不敢逞强了。
处理好白芍的伤,出去后,沐骁站在院子里,又焦灼又担忧。
“表妹,白芍姑娘如何了?”
“她没事,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了。”沈云竹看了眼沐骁的手臂,已经简略包扎好,她仍是害怕,“表兄,你的伤重不重?我再给你瞧瞧?”
“不用,白芍姑娘挡在我前头,我也就手臂划了一道伤口而已。”
相对于白芍,他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可是三日后就是骑射比试了。”沈云竹蹙眉,“你现下出了意外,要么我让王爷去宫里说一说,延后几日?”
手臂伤了,肯定会影响发挥。
沐骁立即拒绝:“若王爷进宫说了,别人还当我怕了,说我故意策划这一场袭击。我沐家,丢不起这个脸。”
比试,他会如期参加。
无论胜负,他都无所畏惧。
若是输了,他自会想办法再赢回来,但临阵脱逃,绝不是沐家风骨!
沈云竹还想再劝,又或者想想办法让他的伤口尽快愈合。
此时顾北凛走进了院子,道:“那几个刺客被拿下了,却说不出是谁给的银子下单。”
“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半点证据都没有吗?”沈云竹问道。
“也不是,我一直派人盯着宋府,宋仁曾让手下拿银票去兑换了三千两银子,恰好,那几个杀手也说,他们此次就收了三千两。”顾北凛说道。
只不过这点证据是很难入罪的,毕竟银子都一个样,宋仁完全可以说是巧合。
所以他并没想过要从这点下手,免得打草惊蛇。
沐骁咬咬牙,“宋仁先前那般害我,如今还要狠下杀手?”
“他儿子是个草包,先前在寿宴上弄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让儿子入军营。他大概知道了你除蛊了,所以要帮儿子扫清障碍。”顾北凛神色淡然。
沐骁已经寒了心,冷冷一笑:“也是可笑,太后那边也有好几个人参加。不说别的,就说安阳侯的庶子,他的骑射并不差。”
只是因为出身低,先前不受重视罢了。
现在邓斌死了,庶子当然有了出头的机会。
顾北凛想了想,便吩咐成凯:“你找个时机,把宋鸿哲的手给打断。”
“……”沐骁惊了。
沈云竹嘴角抽了抽:“这样不大好吧?”
“你放心,成凯做事不会留下什么把柄。”顾北凛微微侧头,眼眸幽深,“他不仁我不义,总不能表兄被欺负了,本王本王忍了这口气吧?”
沈云竹觉着他说得有道理,便没有再阻止。
沐骁看了看两人,他特意多留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寻个机会问道:“他……这样狠,会打你不?”
“家暴?”这是沈云竹的第一反应,“没有,他没有打过我。”
沐骁忧心忡忡,说道:“白芍姑娘大概与你坦白过了,你与王爷既是合作关系,来日是要拿着和离书走的,你就不要陷得太深。我觉得,王爷虽是有谋略有手段,却不是个好夫君。”
今日不打,难保明日。
换了其他人,他还能护一护表妹。
可顾北凛浑身上下散发阴冷气息,像是从地狱里回来的野兽,他很有自知之明,此人绝非是他能够抗衡的。
沈云竹双眸亮堂,却是高兴的说道:“不是,我之前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但其实,王爷对我也是喜欢的。”
沐骁怔了怔,却是不信:“真的?他没骗你?你又怎肯定他说的就是真的?”
沈云竹抿抿嘴,“我信他就行。”
她还得找个机会,坦白自己的身份。
沐骁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道:“夫妻二人莫过于一个信字。”
他不再多言,又去看了看白芍,确定她脉象不算微弱,才离开靖王府。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沐骁上马车的时候,对面巷子里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
老道士一身灰袍,手持拂尘,直勾勾的盯着靖王府,后又将眸光移到了沐骁身上。
沐骁被那目光盯着,只觉得怪异,不等他过去询问,那老道士就不见了身影。
这么快?
莫不是他眼花看错了?
老道士是躲回巷子里,他难掩激动,手都在微微颤抖。
“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啊,竟然被我遇上了!”老道士念念叨叨着,赶紧翻找着衣衫里的符篆,“这个不行,她不是妖,她是人参精,这种除妖祟的符篆对她没用处。”
他找了又找,终于找到一张很旧的符篆,还是他死去的师父留下的。
赶紧去买了一壶烈酒,他嘴里叽里呱啦了几句,符篆便燃烧了起来,一缕青烟随即飘入了酒壶内。
老道士咧嘴,咯咯笑了起来,在深夜听起来很是刺耳。
——
沈云竹用了人参精气,本又得混沌两日,但寒玉床已经搬了回来,他们搬过芙蓉苑正好能用上。
摸着寒冰玉床,她心底泛着涟漪。
只躺小半个时辰,她便恢复过来,但她向来嗜睡,一躺下没多久,人直接睡着了,也不知道寒冷。
顾北凛进来之时,恰好看见幽幽灯烛下,那些气流都往她身上涌去。
他目光凝了凝,过去一摸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是暖呼呼的,根本没有被冻着。
眉宇间还是忍不住轻蹙。
他把人抱起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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