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你是谁?以前送饭的人呢?”纳兰歆好奇地开口道。
“我是新来的,名唤墨凝,以后就由我来照看你。”
新来的?
墨凝?
照看?
纳兰歆低头蔑视一笑,在心中嘀咕:照看,说得冠冕堂皇。自己不过是一名阶下囚,与其说是对自己的照看不如说是监管。身为一名阶下囚,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墨凝把一碗稀粥、一小碟肉丝炒榨菜、以及一小碟青菜摆放在石桌之上,道:“还请纳兰姑娘尽快用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我知道了。”
纳兰歆下来床,慢慢地向石桌的方向走去,就在快到的时候,纳兰歆腿脚一软,摔倒在地。
墨凝赶紧过去,扶起了纳兰歆。
纳兰歆的手触碰到墨凝的手腕,微微一笑,道:“谢谢。”
墨凝发现纳兰歆满头大汗,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手帕,递了过去,道:“纳兰姑娘给,擦擦汗水吧!”
纳兰歆先是一愣,尔后接过,擦了擦额头,道:“刚才闷睡在床上,太热了。”
墨凝不语,但她把纳兰歆扶到石椅上,她拿着空食盒离开了石室。
纳兰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放入自己的嘴巴,她边嚼边想:这个自称墨凝的婢女走入如此的轻盈本以为武功深不可测,但刚才一探她的脉搏,武功却平平无奇,竟有这等怪事。还是那墨凝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不对,我一个被囚禁之人,又没有了武功,她为何会对我有所隐瞒?
算了,不想了,多思无益。
纳兰歆把桌子上的稀粥和菜吃得干干净净的,但她还是觉得有点饿。
没有办法,囚徒的饭菜都没有什么油水,不顶饱,再加上前阶段闹绝食,实在是伤了身子。
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纳兰歆手用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回到床上打坐,内功没有了,可以再练。
纳兰歆按照记忆中的功法,从头开始修炼纳兰家的内功。不然以现在的体力,即便走得出这间石室,无相神宗内的黑衣使者没有人阻拦她,光靠她自己也没有体力走出苍穹山。
墨凝出石室后,把食盒交给了守卫,她就走了。
墨凝朝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外面的温度与石室相差很大,冷热交叉,墨凝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她边走边想:这个纳兰歆果然不简单,她的一个动作就是为了试探我的武功。还好之前师傅的提醒,找了神医用银针封住自己的几个重要的穴道,隐藏武功,早做准备,不然就露陷了。可纳兰歆额头上的汗水不想是太热所致,石室所处地下,温度不会太高。那汗水何来?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一日三餐都是墨凝亲自送来,每次纳兰歆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即便是汤药,不论多苦,她也喝得一滴不剩。
纳兰歆的身子相较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她的身子不想以前刚被抓时的那边瘦弱,脸上慢慢长了些肉,脸色也稍微红润了些。
不过和正常人相比,那气色还是相差很多。
在这段日子里纳兰歆已经熟练地掌握守卫换防的时间,石室之外守卫最为薄弱的时刻就是在墨凝送晚膳的时候。
只要挟持了墨凝,就有机会打开石室的大门,就有机会离开石室。
至于石室之外的情况,趁守卫薄弱的时候,施展轻功躲避,离开。
之后……
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
其实,纳兰歆心中也明白即使她的武功没有被废,她单枪匹马也不一定能够走出无相神宗。
但她要一试,没有了武功,与其被囚禁于此苟且偷生,或者自己沦为无相神宗宗主要挟天源国的筹码,这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她是纳兰歆,纳兰署的女儿,天源国战神的女儿,即便是死,也要站着死。
午膳过后,纳兰歆向墨凝提出要求换一套干净的里衣。
因为纳兰歆身上的鞭伤除了几处较为深的鞭伤之外,还有前两次自己磨破背后的伤口外,其他的都已经完全结痂。有的结痂已经慢慢地脱落,身上的肌肤十分地瘙痒,换一套干净的里衣会舒服许多。
墨凝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她准备帮纳兰歆换上。
当纳兰歆身上原本的衣服脱下那一刻,墨凝惊呆了:纳兰歆身上布满大大小小鞭伤过的痕迹,身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一道道鞭伤犹如虫子般,扭扭曲曲地布满在身上。
即便有的地方结痂已经脱落,那露出的伤痕也触目惊心。
一看到如此情景,同样身为女子,墨凝忍不住落了泪:纳兰歆一个人竟然能够抗下这么多的鞭子,而且在没有内功护体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活了下来,活了下来。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一刻,墨凝才理解为何师傅不让纳兰歆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作为一名囚徒,只有活下去,才有逃出去的机会。
“你怎么哭了?”纳兰歆回头看见墨凝滴落的眼泪,不解地问。
“没有什么,风吹过,眼睛眯了沙子,过会就好。”
“哦!”
纳兰歆不解,这石室之内,几乎一丝风也没有,何来沙吹入眼之说。
但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利用晚膳的时机,逃出去。
纳兰歆注意到每次墨凝进来送膳食的时候,她的头发上都会插着一根簪子。
对,簪子。
它可以作为利器,挟持他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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